面臨被結界封鎖在其中的局面,顧元初沒有絲毫驚慌失措,彷彿早就已經猜測到了一樣。
而在他面前不遠處,狼皇停止了腳步,他座下的座狼正對着顧元初呲牙咧嘴,巨大猙獰的面龐彷彿要將一切都給吞噬一樣。
“狼皇,初次見面,不過這應該也是最後一次見面了!”顧元初淡淡的說道。“光只有這樣的佈置就想殺本座,狼皇,你的心也未免太大了!”
顧元初的目光落到了狼皇麾下的座狼的身上,這一條座狼居然也是道境級別的存在,論氣息的強大程度,絲毫不亞於當初的東海劍聖。
而狼皇的氣息比起東海劍聖無疑要強大上不少,已經達到了道境中期的程度。
再配合上麾下的座狼,狼皇的實力毫無疑問,要遠遠超過了東海劍聖。
想到這樣的劍聖都能和妖主,狼皇並列爲當世三大道境,這件事情想想也覺得好笑。
可見劍聖的水分有多深,之所以能夠穩住大夏帝國的形勢,其實也不過是因爲有族老會的存在,包括大夏皇室的叔祖顧成峰,還有一僧一道一儒等人都是中原人族出身,才能威懾住妖主也好,狼皇也好,都不敢輕舉妄動。
“顧教主,你未免也有些太欺人太甚了!”
狼皇冷淡的說道,他的眼神之中閃爍着驚人的殺意。
他這一輩子,經歷的都是胡族如何如何打壓大夏帝國,時不時派兵南下劫掠,光是在草原上就起碼有數百萬大夏帝國的子民在爲奴爲婢。
但是到了現在,卻被顧元初打到了自家門口,前所未有的恥辱。
便是當年的大夏太祖也沒有帶兵打到過這裡,也只能在草原邊緣打轉罷了。
那時候他們雖然要避大夏太祖鋒芒,卻也還沒有被逼到祖庭一決死戰的地步。
上一個殺到這裡的中原人,是大楚太祖,楚霸王。
而現在的顧元初,是一個比大楚太祖楚霸王還要可怕強勢的人物。
在顧元初崛起之前的當世三大道境的局面起碼維持了三十年,而在顧元初崛起之後三年不到,就已經被殺的只剩下了一個人。
下一個目標就是身爲胡族狼皇的他。
他也很清楚,無可避免,換做是他,若是站在顧元初的角度,也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欺人太甚?這個是你這個狼皇說出來的話麼?弱肉強食纔是你們胡族的風格,不是麼?”顧元初淡淡的說道。“真理只在本座的拳頭範圍之內!”
“有什麼手段,都用出來吧,也不枉本座等你們這麼長的瞬間!”顧元初淡淡的說道。
聽到這個話,一直以來面沉如水的狼皇終於面色微變,顧元初的話,讓他有了些許不好的感覺,不過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別的選擇。
哪怕他已經有了些許猜測,顧元初分明就是等他聚集草原胡族最爲強大的力量,然後再一舉將其擊破,一舉剷除中原數千年來的強勁對手。
哪怕明知道這一點,他們也別無選擇,顧元初想畢功於一役,而對於他們來說,卻是最後一搏。
連這也失敗了,那胡族就掃進歷史的垃圾堆好了。
到時候草原即便還會崛起另外一個草原帝國,但是那和他們這一脈又有什麼關係。
“阿彌陀佛,顧施主未免有些太過於咄咄逼人了!”
驀地,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緩緩從狼皇城深處走了出來,那是一個身穿樸素僧衣的老僧。
這個老僧身材瘦小,但是身體之中卻隱藏着極爲可怖的力量,氣血沸騰如海一般。
“這功法?老和尚,你是哪個?”顧元初看着這老僧,這老僧論氣息,只怕不下於戒空和尚,都是已經跨入了道境巔峰的人物。
在哪兒都算得上是定海神針一般的強大人物。
“老僧不念,來自大雪山一脈!”這個老和尚不念宣了一聲佛號,雙手合十,說道。
“大雪山一脈?本座久聞大雪山一脈,卻從未見過,大雪山一脈的高僧,今日得見,聞名不如見面!”
顧元初腦子一轉,頓時就知道了這個大雪山一脈究竟是何方神聖了。
在他曾經翻閱過的典籍之中,也曾經有過大雪山一脈的記載,在草原的最深處,極北之地,有一座大雪山。
在其中有一個草原一脈的修行聖地,這一脈統稱爲大雪山一脈的修行者。
只是那裡離中原非常遙遠,即便是對於草原上的胡族來說,也是非常非常遙遠的極北之地。
因此只是在歷史典籍上曾經有過關於大雪山一脈的記載,但是也僅僅只是有些記載罷了,大夏帝國這一朝中還未過有大雪山一脈的修行者出現在中原。
“顧施主,兩族交戰死傷無數,這些都是無邊罪孽,現在由我們大雪山一脈做擔保,只要顧教主率領大軍退去,我們大雪山一脈可以立下約定,可以約束草原百年不會有一兵一卒南下大夏,你看如何?”不念和尚緩緩開口說道。
“大和尚,你們說南下就南下,說不南下就不南下,你們以爲這個事情是你們說了算麼?這件事情本座說了纔算!”顧元初看着不念和尚道。
這些人到現在還不明白,決定此事的已經不是他們,而是顧元初。
顧元初說進纔可以進,顧元初說退纔可以退,還輪不到他們拿主意。
“顧元初,你不要太過分了!”
狼皇冷冷的說道,言語之中無比氣憤。
“過分麼?狼皇,大和尚,你們也太看得起你們自己了,這個世界還輪不到你們說了算,更不可能任憑你們肆意搗亂之後,想退就退!”顧元初說道。“今天胡族,滅定了,本座說的,誰也改不了!”
“本汗早就說了,直接殺就完了,和他說這些幹什麼!”此時,又是一聲冷哼聲,一個膀大腰圓,身穿胡族皇袍的男子緩步走了出來。
又是一個實力強勁的道境存在,剛剛出現,便對顧元初虎視眈眈,不住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