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是自己待在院內,而墨憐外出的話,徐凌一定會選擇先等墨憐回來吧?
而自己明明就在城內,爲什麼兩人都沒有留下來等她?
蘇莫愁越想越難受,感覺整個人都快不能思考了。
其實這本來不是很大的事,只不過蘇莫愁太在意徐凌,所以把這種拋棄感無限放大了。
.........
半個時辰後,定瀾城。
墨憐與徐凌並肩靠在護欄上,眺望着定瀾城這座沿海城市的優美海景。
此時日落黃昏,天色漸晚,爲過節做準備的定瀾城的熱鬧無比,各處都能聽到喧雜的聲音。
結伴賞景的道侶,坐在巷口閒聊的老人,橋頭攜手的一家三口,城內迎來十年一度的慶元節,幾乎每一個角落都在彰顯溫情,讓墨憐與徐凌的相處更添一分浪漫。
兩人相繼無聲,都靜靜眺望着遠方的海景,墨憐眼神略顯渙散,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墨憐忽然出聲問道:“徐公子,你覺不覺得這座城市很神奇,明明是靠近界壁的邊緣城市,卻能位列八城之一,讓人見到此等溫馨美景,”
徐凌聞言看向墨憐,輕聲笑道:“憐兒,不是定瀾城的治理讓這座城市擁有美景,而是這裡的風景築造了治安良好的定瀾城。”
墨憐神色微滯,很快明白了徐凌的意思。
按理來說,人潮洶涌的城市,必然有諸多惡人趁機行兇鬧事,如今定瀾城因過節而聚集諸多三教九流,卻仍然風平浪靜無人敢鬧事。
墨憐以爲是執掌定瀾城的家族治理有方,其實如果追根溯源,沒有這極其優美的風景吸引到更多強者前來定瀾城常駐,守護這一方猶如世外之地的城市,定瀾城又怎會多年來無人敢在城內行兇殺人?
墨憐再度看向了海景,頗爲感慨的喃喃道:“看來,這座城市的風景的確很容易讓人深陷其中。”
如果有一天靈根受損,修爲難以寸進,想必她也會選擇來到這樣的城市定居。
徐凌微微額首,他眺望着無邊無際的海景,長嘆道:“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墨憐頓時呆住,徐凌這句話描述眼前美景十分恰當,即便不去看,她也能下意識聯想到定瀾城的美景。
反應過來後,墨憐鼓了鼓掌,讚歎道:“徐公子,你這句詩比風景更美,若是讓旁人聽見,恐怕能在定瀾城流傳數千年。”
【滴!墨憐很欣賞你的才華,好感度加5,當前好感度;70】
“憐兒,不需要流傳千年,有你聽到就夠了。”
徐凌微微一笑,沒想到照搬一句詩就能提升好感度,攻略墨憐果然還是比蘇莫愁簡單一點。
墨憐聞言心頭沒由來的一顫,全身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徐凌這句話跟表白沒什麼差別,墨憐前一秒還沉浸在詩句與美景當中,突然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徐凌了。
正當墨憐不知所措的時候,徐凌忽然嘆了口氣,有些難過的說道:“對了憐兒,你以後能不能對我換個稱呼,總是一口一個公子,聽起來太過生疏了。”
“那徐公子覺得我該如何稱呼你呢?”
墨憐掩嘴輕笑,有些促狹的同時,也有些被解圍的慶幸。
說實話,聽到徐凌無限接近於表白的話時,她內心第一反應是欣喜,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太過緊張。
不過最主要的原因,墨憐還是顧忌到了蘇莫愁,如果她在這裡答應徐凌,一心喜歡徐凌的蘇莫愁該如何是好?
徐凌沉吟片刻,說道:“直呼其名,或是叫我阿凌,都可以。”
這些稱呼很保守,他還沒成功攻略墨憐,肯定不能要求一些太過分的稱呼。
“嗯...那憐兒以後叫你阿凌哥哥吧?”
經過墨憐的深思熟慮,還是覺得這個稱呼最恰當。
直呼其名也有些生疏,而徐凌在墨憐心目中一直是比較成熟的男人,稱呼阿凌有些彆扭,稱呼爲阿凌哥哥就很完美了。
徐凌有些意外,這個稱呼還是他除林瑤之外從第二個女人口中聽到。
想到這裡,徐凌像對待林瑤一樣擡手摸了摸墨憐的腦袋,柔聲笑道:“那我是不是該稱呼你一聲憐兒妹妹?”
墨憐向來成熟穩重,此刻面對徐凌卻是俏臉泛紅,拿不出小說中對待姬長生的那種大姐姐姿態。
雖然有些羞澀,但她卻並未反抗,而是選擇默默接受徐凌的親暱。
【滴!墨憐情緒波動較大,愛意濃厚,好感度加10,當前好感度:80】
徐凌內心竊喜,還以爲至少過幾天才能突破八十好感度,沒想到第一天就讓墨憐對他到了八十好感度山盟海誓的地步。
正當兩人享受溫情的時候,蘇莫愁恰好氣喘吁吁的趕了過來。
還不等她站穩腳跟,便看到兩人極爲親暱的舉動。
蘇莫愁頓時如遭雷擊,呆呆地望着徐凌與墨憐。
墨憐完全沉浸在徐凌的愛意當中,沒有注意到蘇莫愁到來,更沒注意到已經有人對她與徐凌投來羨慕的目光。
此時兩人郎情妾意的一幕,別說是蘇莫愁,過路人都覺得這是一對道侶,還是感情非常好的那種。
蘇莫愁腦袋嗡嗡作響,有種上前拉開兩人的想法,可她知道這麼做一定會更被徐凌討厭。
蘇莫愁眼眶泛紅,緊咬紅脣,她沒有嫉妒墨憐,她只是也想被徐凌這麼溫柔的對待。
可是墨憐跟徐凌都到了這個地步,自己再怎麼努力恐怕都只能是一個局外人。
蘇莫愁就這麼看了好久,直到墨憐的情緒平定,開始正常聊天的時候她纔敢走過去。
看到蘇莫愁前來,墨憐內心有些失望,故作歉意道:“師妹,抱歉,今天一整天都沒看見你,我就跟阿凌...徐公子先來了。”
雖然不介意蘇莫愁一起陪同,但墨憐跟徐凌情意正濃的時候,肯定還是想多跟徐凌單獨相處一會兒。
“沒事,我這不是來了嗎?”
蘇莫愁內心猶如針扎,表面卻是裝作一臉風輕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