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吳敏欣慰的模樣,徐凌的情商不會低到這個時候去問孩子是不是他的。
這件事的真相只能慢慢探究,現在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處理完再說。
正當徐凌想帶吳敏離開放映廳的時候,兩個青年忽然結伴走了進來。
兩個青年前一秒還在有說有笑,看到吳敏身邊的徐凌,頓時意識到電影已經結束,收起笑容在放映廳掃視一圈。
發現沒有薛清與虞悅怡的身影,兩人不由臉色一白,滿臉的不敢置信。
其中一名黃T青年快步走到徐凌跟前,急聲詢問道:“徐凌,薛大哥他們兩個呢?是不是已經離開放映廳了?”
徐凌面露悲傷沉默不語,旁邊的吳敏也沒說話。
黃T青年見狀瞳孔劇縮,腳步踉蹌的往後倒退了兩步。
電影結束沒能回到放映廳,結果只有一個,薛清和虞悅怡都死了。
《詭異動物園》的難度看起來並不高,還有薛清與徐凌兩人合作,所以第十劇院的衆人都不覺得這部電影會有太多危險,也就一心都在徐凌身上的吳敏全程觀看電影。
然而薛清還是死了,甚至作爲女主的虞悅怡也死了,活下來的只有配角徐凌與周慶。
另一名寸頭青年稍顯鎮定,臉色凝重的問道:“怎麼可能?到底發生什麼了?”
暫且不提徐凌,以薛清的能力,如果不是特殊情況,不可能隨隨便便死在一部難度不是特別恐怖的電影裡。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徐凌嘆了口氣,作爲事情的始作俑者,他當然知道怎麼回事,但他在電影裡只是個沒存在感的配角,正常情況無法得知薛清兩人的死亡真相。
“完了,全完了...”
黃T青年滿臉絕望,薛清一直是第十劇院的頂樑柱,大大提高了第十劇院演員的存活率,現在薛清死了,他們這些生存能力弱的人該怎麼辦?
最重要的是,薛清的死將會給第十劇院帶來沉重的打擊,衆人一直將薛清視爲標榜,認爲總有一天能夠活着離開死亡劇院,如今看到連薛清這麼厲害的人都沒能在電影裡存活,無疑會斷送絕大部分人求生的希望。
“是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
就在此時,不遠處傳來了周慶的聲音。
徐凌聞聲看去,周慶正抱着腦袋嗚咽低泣,一副快要崩潰的模樣。
黃T青年這才注意到角落的周慶,他眼裡升起洶涌的怒火,衝過去抓住周慶的衣領,恨聲問道:“又是你這個掃把星?先是麗麗姐,再是曉慧,現在連薛大哥都被你害死?”
劉麗麗,印曉慧,薛清,三人是第十劇院實力最強的幾人,卻都因爲被周慶牽連而死,反而是他這麼一個弱雞每次都能存活。
周慶也不解釋,只是一個勁的哭。
印曉慧死的時候,被劇院裡的衆人甩鍋周慶還會感到些許委屈與不平,現在他是這真的一絲不滿都提不起,認爲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你這個瘟神,要死不早死,爲什麼要留在我們這裡害人?”
黃T男人見狀更是憤怒,說着就要給周慶一拳。
吳敏臉色微變,連忙上前阻攔,急聲說道:“別打人,這不是他的錯!”
黃T男人的拳頭停在半空,咬牙說道:“他自己都承認了,如果不是他的錯,難道還是薛大哥自己犯蠢死在電影裡了?”
“說起來,因爲有徐凌在,吳敏你一直在放映廳看着吧?當時究竟是什麼情況?”
寸頭青年立馬反應過來,吳敏可能看到了完整的事情經過。
吳敏神色陰晴不定,沉默片刻後,還是將事情經過描述了一遍。
黃T男人聽完神色有些複雜,鬆開了攥着周慶衣領的手。
雖然薛清的死跟周慶的確有些關聯,但周慶只是想救人,後面的突發事件是誰都沒能料到的。
導致薛清死亡的,主要還是電影的難度超出想象,太多詛咒之物無法派上用場。
至於虞悅怡,即便她當時沒有跑過來跟薛清一起死,沒了薛清的幫助,憑她不可能活着走到電影劇情結束。
寸頭青年神色沉痛,上前拍了拍黃T青年的肩膀,嘆聲說道:“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宣泄憤怒也無濟於事,沒了薛大哥的照顧,往後生存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黃T青年眼眶發紅,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先去把事情告訴其他人吧。”
沒了薛清的第十劇院,整體氛圍將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也不會再有人約束第十劇院的秩序,除非能有人重新站出來挑起大梁。
要說人選的話,放眼第十劇院只能是徐凌,論實力他早就不亞於薛清。
可惜徐凌坑死薛清志不在此,他沒興趣再把控人心,再有一兩次機會他就能解決周慶讓第三位面完結。
目送兩人離開後,徐凌把目光投向了吳敏,內心暗暗疑惑。
剛纔吳敏替周慶說話的態度,有點太過堅定了。
雖然薛清與虞悅怡的死不是周慶故意爲之,但跟他或多或少有些關聯,薛清虞悅怡已經喪命,吳敏內心肯定沉浸在悲痛之中,怎麼還會有心情如此堅定的站出來替周慶說話?
如果徐凌沒記錯,吳敏與周慶的關係頂多算普通朋友,而且有他的存在,平時吳敏都沒怎麼跟周慶說過話。
其實從回到放映廳看到吳敏表情的第一眼,徐凌就覺得吳敏有點不太對勁,只是猜不到原因。
現在細思極恐一點,難道綠他的人就是周慶?
“我鈤,我在想什麼?”
徐凌立馬打斷了這個荒誕的想法,看來他平時考慮太多也不是好事,有時候反而會讓自己難受。
這時吳敏上前拉了拉徐凌的手,低聲說道:“徐凌,我們走吧。”
“嗯。”
徐凌表面不動聲色,跟吳敏一起朝放映廳外走去。
估計還是薛清虞悅怡喪命的緣故,平時跳脫的吳敏都沒喊他老公了。
兩人離開後,只剩周慶一人在放映廳內哭嚎,吳敏自己的情緒也很低落,沒有閒情再留下來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