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凌身形一動,直接從一樓跳上了二樓。
二樓的人影頓時嚇了一大跳,慌忙撲滅火焰往後退去。
“不要怕,我不是喪屍。”
徐凌嘴角抽搐,他都上來了還在滅火,真以爲喪屍都是瞎子嗎?
如果徐凌是喪屍,這些人都不知道死了幾回。
“不、不是喪屍?”
“不對吧,不是喪屍怎麼可能一下從一樓跳到二樓?”
“世界末日都來了,什麼都有可能,對方應該是景浩他們那樣的超能力者。”
黑暗中的人影經過短暫的交談後,拿出打火機重新點燃了火堆。
徐凌定睛看去,發現這羣人居然是用衣服與塑料作爲燃料,難怪他上來就聞到一股焦糊的難聞味道。
這也沒辦法,身處鋼筋水泥的城市,在大部分電器失去作用的情況下,商場內隨處可見的衣物是最方便獲得的燃料。
一名面容清秀,穿着至少七八件夏裝的少年走了過來,怯生生的說道:“你好,我、我叫李渺...”
如今這個世道,即便對方是人類,他也不能確認對方是不是好人。
徐凌擺了擺手,說道:“自我介紹就免了,之前聽你們說超能力者,你們這裡有多少人,又有幾個超能力者?”
田苪歡想要見到其他倖存者,是想着再感受一下人類社會的溫暖,徐凌沒那麼多心思,找人只是爲了完成建造生命之城的任務。
李渺剛想說些什麼,後方一名留着寸頭的青年走了過來,皺着眉頭問道:“兄弟,你問這個幹嘛?”
與李渺一樣,他也穿着至少七八件不倫不類的夏裝。
寸頭青年說着上下打量着徐凌的防寒套裝,目光閃爍着異樣的光芒。
末世爆發之前處於夏季,所以商場內也只能找到這些夏裝,但徐凌卻不知從哪裡搞到了一身專業的防寒套裝。
這麼一對比,寸頭青年幾人怎能不羨慕嫉妒?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麼?從你們看到我開始,就不存在公平的談話。”
徐凌冷笑一聲,輕輕一跺腳,直接讓商場二樓地面出現了蛛網般的裂紋。
寸頭青年幾人聞言神色微變,徐凌這明顯是來者不善。
“所以,我問你答,不要有半句廢話,明白嗎?”
徐凌神色漠然,他是需要拉攏足夠的人數建造生命之城,卻沒必要像陳凡一樣用食物等條件誘惑倖存者,動用武力更加乾脆省事。
“你要想清楚了,我們這邊也有三位超能力,真要打起來,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
寸頭青年咬了咬牙,從徐凌詢問他們有多少超能力者開始,他就猜到徐凌可能心思不純,沒想到徐凌連演都不演就直接翻臉。
徐凌搖了搖頭,嗤笑道:“誰勝誰負?小夥子,我告訴你,在我這裡沒有勝負,只有生死。”
他本就個反派,如今又身處末世之中,怎可能跟普通倖存者講規矩?
寸頭青年幾人心頭一顫,由於末世來的實在太突然,他們的思想還停留在發生衝突頂多就是打打架的樣子。
卻沒想到,才末世第一天,他們就見到了能隨口喊出生死的存在。
按徐凌的意思,要是雙方的超能力者真打起來,無論最後誰生誰死,他們這些普通人也會遭到徐凌的毒手。
“你、你等一會兒,你既然問這個,肯定是有所打算,我們這些普通人沒資格跟你談,我讓我們領頭的來吧。”
寸頭青年姿態放的很低,生怕徐凌一言不合下殺手。
從先前徐凌輕鬆跳到商場二樓的能力來看,殺死他們這些普通人易如反掌。
“我只給你十分鐘,晚一分鐘,我殺一個人。”
徐凌知道寸頭青年是沒準備就範,想要找所謂的超能力者跟他來對峙。
寸頭青年聞言臉色微沉,迅速往商場三樓跑去。
李渺幾人臉色發白,聚在一起瑟瑟發抖,絲毫不敢有逃跑的意思。
原本看到另一名倖存者,他們還有些激動,現在看徐凌的目光完全變了。
徐凌不由一笑,他可沒真想着殺人,就是嚇唬嚇唬寸頭青年。
別的不說,要是把人都殺了,徐凌還拿什麼湊夠建造生命之城的人數?
過了一會兒,寸頭青年還沒把人找來,田苪歡兩女先忍不住走進了商場。
田苪歡走進商場打量了一圈,看到二樓的人影,她直接擡頭大喊道:“徐凌小哥哥,你沒事吧?”
田苪歡對徐凌的安危倒是不擔心,以徐凌的身手,尋常喪屍根本傷不到他,如果商場內存在實力恐怖的怪物,也不可能至今沒傳來打鬥聲。
“沒事,你們上來吧。”
徐凌苦笑一聲,大半夜喊這麼大聲,田苪歡是真不怕引來屍羣。
以徐凌現在的異能強度與白墨戰甲,對付幾十個喪屍很輕鬆,但對付上百個就有點吃力了。
而在城市之中,喪屍何止成百上千?
聽到樓下傳來女人的聲音,李渺幾人都下意識撇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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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後,他們相繼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仔細看了看。
李渺幾人不認識賈芷珊,但賈芷珊身邊的那名大美女,不正是經常出現在電視裡的大明星田苪歡嗎?
雖然末世後明星這個頭銜變得一文不值,但現在還是末世第一天,李渺幾人自然對會明星感興趣,何況對方還是一名熱度極高的流量明星。
“我沒看錯吧?那真的是田苪歡?”
“她剛纔喊徐凌小哥哥,她們認識這個男人嗎?”
李渺幾人壓低聲音竊竊私語,時不時向徐凌投來好奇的目光。
之前還沒注意,現在仔細一看,徐凌簡直帥到離譜。
田苪歡作爲一名貌美女明星,毫不避諱的親切稱呼一名帥哥,其中的關係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徐凌瞪着眼睛,故作兇狠道:“少嘴碎,不要命了嗎?”
李渺幾人頓時嚇了一跳,連忙乖乖站好不敢再說悄悄話。
徐凌又是一笑,這幾個小夥子老實巴交的模樣,着實有點好玩。
就在此時,一男一女從三樓跟着寸頭青年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