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就派遣着諸位都進了宮。順勢還帶了一輛馬車就打算去找牢裡看看有沒有什麼消息。
主要就是那死刑犯,還有現如今一直蟄伏着,沒有什麼消息的南家。
主要是現在這南家也不知道是學精了還是怎麼的也沒有見着什麼消息。
甚至這進了宮上朝之後便離開了,就前兩天無論是問候還是過來看笑話,南家也只是一直遠遠觀望着,也沒打算出手。
這一切一切的做派,讓他終歸也是有點兒疑惑。
而這剛從藏書閣裡出來,小塵子有點兒憤憤然,覺得這東折柳是不是有點兒太冒犯皇帝了?
像這種忤逆之人,爲何不賜他一個痛快!
人家忤逆那一定有屬於人家的資本。
就比如說他的醫術。怎麼着是比那些怪醫品階要高的,也不說是高,就算是半個土郎中那效率也比那御醫強。
再者說了見這種程度大概也不會翻車,何必去把他辭退了,引了一個不自在來。
“罷了,現如今你還懷疑朕不成有這等懷疑的時刻,還不如給朕去看看這牢裡最近的動向。”
最後他打算再傳召兩個人,讓他們大半夜的摸底去那南家看看是不是最近出了什麼事兒。
現如今這麼安靜,倒也不像是南家作風。
家大業大,而且雖說是把兵權半數都交給了趙信,但是這之前的先帝可是重用他,在他手上的兵權可也是不少。
萬事俱備,皆欠東風。
若是就直接栽在了這樣的人手裡,那樣他可是不甘心啊。
若是如此誰能安心的住啊。
這一邁進牢籠的門,那腐臭的味道夾雜着些許的腥味兒傳到了趙信的鼻腔裡。
這味道有些像放了好幾年的老鹹魚是着實的上頭。
而趙信所帶來的兵馬在外面列陣排在外面不說話,他進去打眼兒瞧了一下那獄卒。那獄卒直接跪地喊着皇上萬歲。
見其表情態度上都是瑟縮的,一看就是若是真爆發的戰爭,就是當漢奸的料…
沒辦法,他還沒做什麼就慫成這個樣子。就沒點擔當的樣子。
趙信他是真的,就不想看到如此的慫蛋。
“行了,這一進門見到朕就如此,是朕嚇到你了還是怎麼的?行了你也遠遠的退到旁邊去吧。把你們的頭領叫來,朕打算去看看那些死刑犯。”
那頭領之前也是在裡面議事,也是沒聽到這外面的大動靜。
但一聽到是皇帝來了,更是着急忙慌的往外竄,見到皇帝幾乎是跟那個獄卒一樣的表情。
趙信扶額,這絕對又是一個當漢奸的料。現如今這選用人才怎麼都是一些欺軟怕硬的,一點兒君子氣都沒有。
再者說了,這皇宮你要是有點兒君子氣概還好。
畢竟也是傳聞用君子不用小人。
但是這牢籠之中不就是偷奸耍滑的地方嗎。要這麼君子,那豈不是得被對面坑的一乾二淨連底褲都輸的精光。
“現如今擡起頭來給朕一個昂首挺胸的的樣子!這瑟瑟縮縮的算怎麼回事兒,還是你專門給朕做着看的。”
對面這頭領見趙信生氣也覺得莫名其妙。
他這都跪着喊皇帝了,哪兒不對。
這面前站着的可是天子。他能夠面聖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就他這個資格的連看到皇上一眼的資格都沒有。這現如今突然看到了真人,他興奮啊。
“行了帶朕去看看那死刑犯的房間,朕有些話對他們說。”
這話倒是也有些道理隨即點了點頭。
這越往裡面走裡面的味道就越重,臭氣熏天,也不知道多久沒打掃了。
這也算是天牢,這裡面的更是十惡不赦的罪犯。而那羣死刑犯見到皇帝之後都用那手扒在那鐵欄杆上,大聲叫着冤枉。
其中有幾個別的也是吵嚷着。
“陛下放我出去!”
“陛下,草民發誓改過自新!”
可謂是雜亂的很,吵得趙信都有些頭痛。
不愧是能當首領的只是見趙信煩躁般的摸了摸太陽穴,那便知道該怎麼做了。
連忙敲了敲那上面的鐵欄杆讓他們趕緊停嘴,可能是首領在宮中用的手段比較特殊,那些死刑犯一見到那統領甚至連話都不敢說,一個個跟個鵪鶉一樣。
這左看右看,都跟剛纔的獄卒差不了兩樣。
可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僕人啊,這話沒錯了。
“陛下,您這現如今來這邊是爲了什麼?”
“朕打算放人。”
?
那通靈了,懵了,甚至覺得這皇帝是不是被人調包了,但是小塵子也是站在旁邊,一言不發,不得不說,這皇帝的膽子可是真夠大的,這麼多死刑犯這一張嘴說放就放了。這怎麼可能呢?
“陛下這可是死刑犯,他不是別的犯人,而且之前抓他們所用的能力更是不少現如今把它給放了,那不是…”
“現如今也入夏了這農活之類的也是繁多,再者說了這家家顆粒無收把這麼多的大老爺們關在宮中吃着朝廷吃着他們父母送來的白花花的糧食,你覺得他們心裡會好受嗎?”
這統領倒是沒想到這皇帝竟然還會打親情牌。
“再者說了現如今是災禍一出,那句民衆們老少參軍而這成立起來的私家軍甚至比朝廷的還要猖狂,無論是老的少的,只要能上前去扛泡的都收,可想而知那日子得過成什麼樣子”
這話一出,那羣人的表情已經變了。這一個個的都瞪大眼睛訴說了這次如今的不易,但是趙信沒有理。
只是站在那兒沉思了許久,像是下定決心一般說了一句話,這句話讓在座的各位唐木皆舍,如果不是小塵子從剛在皇宮就跟着他過來,還真以爲不知道是誰使用了易容術變成了皇帝的模樣過來騙他。
“朕現如今打算把這些人都放了。按照慣例,他們要在明年的秋天處斬,既然如此,那就現在把他們放回去,也算是給家裡做一年的農活順帶給家裡攢點兒開銷也不至於讓現如今農戶們的家裡都這麼的難過。”
不僅是給這些民衆以及國家,或者說給皇帝他自己全部都放一條生路吧。
他也是在賭,賭這羣人明年會不會回來,又或者說會不會效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