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睡夢中驚醒,趙權立刻調整狀態,仔細地觀察着左右,保證自己的安全。
周圍是一片鐵皮疙瘩,前面的座椅上有兩個外國人正在聊天,而趙權也想起了自己是怎麼回事兒。
好像...被莫斯科廣播的記者給帶走了?
趙權有些不確定自己睡覺前發生的事情,畢竟趙權已經有四五天沒有睡覺了,這一覺醒來,感覺很多事情都變了味兒。
瓦倫蒂娜似乎聽到了趙權起來了聲音,轉過頭來,開口道:“嘿華國來的朋友,距離本州島還有一段距離,你可以再睡一會兒。”
“等到了本州島,我們會幫你聯繫你們的大使館,到時候大使館會接你回國的,放心。”瓦倫蒂娜邊說邊笑,她還是有些忘不了前不久發生的事情。
太超乎常理了,太變化無窮了,太令她感到驚喜了。
想到這裡,瓦倫蒂娜不禁握緊了放在一側的攝像機。
這裡記錄的,可是現場第一手直播,絕對能讓自己火遍全球!
“好的,還是要多謝你們了,瓦倫蒂娜小姐。”
趙權的臉上表現出一抹驚喜來,實際上內心卻在思考着其他的一些事情。
最簡單且最重要的就是,彼得去哪兒了?
自己回到華國後要怎麼辦,是主動暴露身份給國家效力還是暗中隱藏?
至於主動暴露身份趙權也不擔心什麼,畢竟米國的前車之鑑擺在那裡,想必華國不會對自己動手。
“我能詢問你一個問題嗎?”
就在此時,瓦倫蒂娜突然開口,一旁的記者開始迅速做着筆錄。
趙權微微點了點頭,開口道:“可以,請講。”
瓦倫蒂娜迫不及待地詢問了兩個問題:“在海嘯中生存下來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對於最近發生的超凡事件你怎麼看?”
“對於海嘯的發生我本人...”
趙權一本正經的回答了前一個問題後,聽着瓦倫蒂娜詢問地第二個問題,沉思片刻後,開口笑道:“對於第二個問題,我覺得你還是親自去一趟米國吧,在那裡你必然會得到不少的結果。”
特別是波士頓,那裡的人熱情好客,隨便一個人都能給你講上一段關於深潛者的故事。
趙權在心中默默唸着。
聽到這裡,瓦倫蒂娜眼前一亮,開始思考事情的可行性。
......
夜晚的紐約被萬家燈火點燃,燈火通明的永夜教堂聚集了衆多的信徒,他們虔誠的向永夜之主祈禱着。
永夜教堂裡充滿了神聖而又莊嚴的氣息,水晶玻璃上透過了碎影斑駁,一位又一位的信徒從外面進入這裡,祈禱着自己和家人們的平安。
自從太平洋巨鯨事件爆發後,不過一天的時間,永夜教會的人流量暴漲三倍!
對此,永夜教會的高層自然是欣喜不已的,能夠傳遞永夜的教誨,自然是他們偌大的榮幸。
永夜教堂的後院,幾個守夜人聚集在一起,他們穿着淡黑色的服飾,披着披風,看起來威風凜凜。
“剛剛有一個信徒說,他鄰居家最近一直都有奇奇怪怪的聲音,樓梯附近也飄浮着一種臭味,她很害怕,希望偉大的永夜之主可以保佑她。”
一個傳教士從前方主廳走來,看着在這裡閉目養神的守夜人們,緩緩開口道:“你們誰去看一看?”
這時,一個守夜人很自覺地睜開了眼睛,站起身來,點頭道:“我去吧。”
他是最初的最初的使徒之一,史密斯教授的學生,名爲喬治的青年。
第一批人員一共有十五位,在於消滅蠕蟲之母時壯烈犧牲了兩位,剩下的十三位有四位成爲了主教,八位成爲了守夜人。
至於剩下的那一位...里昂,目前永夜教會的大主教,也是永夜教會潛伏在紐約州官府裡的最高人員。
守夜人團隊目前有三十人,除了八位擁有食屍鬼能力的超凡者外,剩下的二十二人都是對永夜之主虔誠無比,身強力壯的軍人或僱傭兵、殺手,專門在黑夜中處理一些事情。
他們也是未來除了他們十三人外第一批接受主教化的人員。
正當喬治起身,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什麼動作時,兩個來自紐約軍方身強體壯的守夜人也一同站了起來,虔誠地開口道:“永夜在上,聖喬治執事,我們和你一起去吧。”
“是聖艾派德主教讓你們跟着我的吧。”
喬治看了一眼兩人後,有些無奈的開口:“行吧行吧,艾派德總把我當小孩,一起去吧。”
對於艾派德,喬治是十分無奈的。
本來艾派德在十三人中屬於平平無奇的那種,但他手持神之權杖,解決了蠕蟲之母后在永夜教會裡的威望大增,已經可以威脅到大主教里昂的地位了。
現在的大部分信徒都只知道有艾派德而不知道有里昂。
這一點其實也並不是喬治所關心的,最重要的是這個艾派德一直把喬治當成小孩子,無論是做什麼都要有幾個人在後面跟着!
這一點讓喬治很煩,讓他感覺自己的權利受到了侵犯。
大家都是聖字兒開頭的,你算老幾啊?
“算了,今天就先給艾派德一個面子吧。”
喬治小聲嘀咕一句後,看了一眼後面的兩個彪形大漢,開口道:“跟上,我們走。”
說罷,喬治便一馬當先,從永夜教堂的側門出去了,而那兩位來自軍方的守夜人對視一眼,跟着喬治一起走出了永夜教堂。
想着傳教士交代的地點,喬治與兩名守夜人朝着那幢公寓走去。
那位老太太信徒住在某公寓的二十一層,然而待他們抵達這幢公寓時,卻發現電梯門口放着一張“維修中”的牌子。
而電梯黯然無光,在這張“維修中”的牌子上還有着一抹深黃色的不明液體,看起來十分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