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來到會議大廳的領民,此時被這個變故,驚呆了!
老者驚歎道:“我們竟然可以參與到貴族之間的權力的遊戲中,真是三生有幸啊!”
老者本來是存了死志來這裡的,而且年紀大了,早就活夠了,早就想要終結自己多災多難的人生了。所以,最是坦然,現在適應了環境之後,和吳正一樣,完全是一幅看戲的樣子。
中年男子和刀疤臉青年,雖然同樣心存死志,但是因爲年紀相對小些,還沒有活夠,若是可以活着,自然不願意死去。若是可以活的精彩,自然不願意平庸。
權力是男人的最愛!這樣的權力鬥爭,是一個男人,都不願意錯過,就算不能直接參與。
當然,他們也明白,沒有實力,就沒有權力的道理!他們三個根本不可能擁有權力!
所以,更加珍惜,這種參與進去的機會。
中年男子的心聲:“反正,我們來這裡,本來就沒有想着活着離開,只要活着,現在怎麼做,都是賺的。”
刀疤臉青年心道:“這樣的事,若是我也可以參與進去,就好了!”
現在,會議大廳中,無論是三個領民,還是中立的貴族,都是看客。主角是廣元金氏和領主顧氏。
就算領主顧演,此時也輪爲看客。
剛纔支持顧演的叔父說道:“金氏家主,你真的要走到那一步嗎?!”
金父看着對方,嘆了口氣道:“不是我非要走這一步,而是顧氏的氣數已盡,若是我不爭取,最後受苦受難的,是我們金氏和所有的領民!”
“薨逝的主公,就是其中的典型啊!”
“若是他當處坦然自己的缺陷,選擇承擔責任,繼位領主,依主公的智慧和胸懷,他依然會成爲一個優秀的領主的。”
“反正,領主也不是非要戰鬥在第一線,只要可以鎮壓領地就可以了!可是,他非要自取滅亡,放棄領主之位!”
“你知道因此,我們多少家族的資源被重置了嗎?你知道爲此改變了多少人的命運了嗎。你知道如此,是直接打斷了我們那一代人的精氣神啊!”
“所有人提起我們那一代,都是一個詞:平庸!還說我們沒有擔當!你也是當年盟誓的三十六人之一,你來說說,當年的我們,真的平庸嗎?”
“我們的主公放棄了領主之位,我們沒有施展才華的舞臺,不平庸,還能怎麼辦?沒有擔當?沒有主公的支持,我們敢於擔當嗎?”
“我們只能小心翼翼的活着!平庸的活着!放棄了希望,遺忘了誓言的活着,如行屍走肉一般!但是,人不可能一直這樣活着,尤其是對於有才華的人!”
“所以,吳正謀劃了六七年,發動了叛亂,所以,顧演忤逆父親,導致顧氏內亂,顧清與主公雙雙死於陰謀詭計之下,所以,纔有了今天顧氏的末落!”
“這就是當年,主公沒有去爭結下的惡果!這樣的歷史教訓歷歷在目,我怎麼可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所以,我是不得不爭啊!天授不取,會有大禍啊!”
所有中立的人,都被金父的話,說的心生感概!尤其是在場的當年盟誓的三十六人。
包括對面顧氏領頭的人,包括吳正,包括很多金身邊的人,包括更多中立的人,都是如此!
就連不是當年盟誓的三十六人,也心生感概!當然的三十六人,是領地最後的精華啊!怎麼可能是平庸的人?
但是,結果卻是讓所有寄予厚望的人失望,所以他們纔多有詆譭,只是,愛之深,責之切罷了!
就連三個最低層的領民,也心有所感,對金父多有同情!
老者想道:“沒想到,竟然有這樣的隱秘,我們從來不知道啊!”
中年男子想道:“沒想到,貴族也是有煩惱的,不是我們平時想象的那樣吃飽喝足之後,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
刀疤臉青年道:“原來,貴族的鬥爭,和我們幫派,也沒有多大的區別!”
吳正最先回過神來,暗暗想道:“這個姓金的什麼時候嘴皮子這麼厲害了!一段深情剖白,就將他的不義,變成了不得已的正義!真是厲害!”
很快,顧氏領頭的中年人恢復過來,大聲呵斥道:“一派胡言,巧舌如簧!你說這麼多,還不是爲了你登上領主之位而發動的這場叛亂尋找藉口?”
金父哈哈大笑道:“笑話!我要做領主?我說過我要做領主嗎?我何德何能,可以做領主,我最後能做一個幕府主管,就心滿意足了!”
顧氏的首領不解的問道:“你不是爲了做領主,爲何要發動叛亂?!”
金父搖頭說道:“我一個戰士,有什麼資格做領主?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天道傭兵和系統。”
顧演突然擡起頭看向金父,吳正疑惑的看向金父,他們兩個,一個曾經擁有,一個聽說過。
顧氏的首領一愣,面有驚訝之色。“你也知道系統?”
其它人,則是一臉茫然。
不解的打量着兩個人。不明白,他們在打什麼啞謎?
“哦,這麼說,你也知道?!”
“你也圈養了一個傭兵商人嗎?!”
“哦?傭兵商人?你怎麼做的?”
“當然是圈套起來,用受傷的行屍,換怪廉價的資源?難道你們不是嗎?”
“你竟然這樣對待天道傭兵?”金父驚奇了。
“不是這樣嗎?一個平民區跑過來的小商人,突然跑來,告訴我,他成爲了傭兵商人,只要給他活着行屍,就可以換取廉價的修煉資源甚至戰器!”
金父搖了搖頭,笑道:“真是,相同的奇遇,各人有各人的緣法!有人竟然做起了二道販子,有人得到了之後,不懂得珍惜,讓系統放棄自動離開了,是吧,顧演公子。”
顧氏首領轉頭看向顧演,厲聲問道:“顧演,你也得到了系統,成爲了傭兵商人?”
顧演不知所措的說道:“是,不是,我是得了,可是,我,我聽了師傅的話,不,是吳正的教唆,沒有理會,然後,它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