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再次見到鍾彥博,已經是接風宴兩個月後的事了。
中間沈思晴又約了我幾次,但都被我找藉口拒絕了。
想到她說凡是被鍾彥博包養的女人都被他老媽整得身敗名裂,我就終日提心吊膽,害怕有一天被他媽媽揪出來,甚至做了好幾晚惡夢。
正好這段時間,安奕晨的全國巡加演唱會開始了,我便跟着團隊在各大城市間奔跑。
演唱會開到漢城的時候,出了一點小狀況。
那個星期,漢城一直在下雨,而我們又是半個月前就訂好的體育中心露天廣場,就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不知道這雨要下到什麼時候,如果一直推遲,恐怕會影響到安奕晨的誠信,對後續幾個城市的演唱會也有影響。
我雖當了兩年經濟人,但也是頭一回遇到這樣的情況,人際圈子不大,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電話回公司給部長賢哥求助。
結果,這事情不到一小時就解決了,說是鍾總親自出面搞定的。
演唱會改到了可容納一萬人的中心音樂廳,安奕晨的微博也發了道歉通知,因爲是“天公不作美”,所以歌迷們都能原諒。安奕晨的歌迷有了一個統一的稱號:晨曦。
演唱會舉辦那天,我同樣是站在舞臺左側的一個角落,觀察臺上安奕晨還有“晨曦”們的反應。
演唱會進行到一半,我突然接到鍾彥博的電話。
他說得很乾脆:“中心音樂廳D出口有一輛黑色的麪包車,你現在上那輛車,快!”
電話掛掉。
看來不得不去了。可是,想到他媽媽的手段,我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四處看了一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臺上的安奕晨身上,沒人注意我。
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我把緊張、不安、害怕等等情緒統統隱藏起來,裝作若無其事地在走出去。
同了音樂廳,還要經過一條走廊,夜色中,幾個保安一邊聊天一邊巡邏,我強作鎮定地從他們身邊經過,過了走廊,是一片露天的廣場。
廣場有ABCD幾個門口,好在來時我特別留意了一下,所以要找到D出口並不難。
出口處果然有一輛黑色的麪包車!
麪包車很容易讓人想到打劫和販賣人口,我忐忑不安的走過去,才走近,門“刷”地開了,後排坐着的人是鍾彥博的助理keven。
“樑小姐,鍾總找您,請您上車吧。”
我上了車,麪包車在漢城的小路上七拐八拐,最後停在了巷子裡的一座雅緻的小院子前,院子的大門口有兩個燈籠造型的路燈。
“鍾小姐,您上去吧,鍾總在上面等你。”
說完,keven上了麪包車,不一會兒,麪包車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裡。
院子的鐵門沒鎖,我需稍稍用力一推,那門便開了。
我把門鎖上,看到裡面一座兩層高的小洋樓,像八、九十年代的那種幹部房,二樓的陽臺處,一些叫不出名的綠色植物正在晚風中輕輕搖擺。
這時,只聽到樓上一把熟悉的聲音響起:“上來吧,還在下面愣着幹什麼?想淋雨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