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此言一出,別說是鍾雅楠了,就連站在對面的那羣痞子,也紛紛驚得恨不能把下巴掉地上。
什麼情況,這男人也太沒種了吧?
馬臉男大爲吃驚,他原本都想好了,如果秦風敢出言拒絕的話,他就帶着小弟們一擁而上,狠狠揍這個傢伙一頓,直到把他打服,再也不敢吭聲。
可秦風認慫得未免太快,簡直快到令他懷疑人生。
這特麼,還算男人嗎?
馬臉男只是震驚,再看鐘雅楠的反應,則完全是絕望了。
她難以置信地張大嘴,萬萬想不到秦風會講出這種話,巨大的震驚席捲了她的心臟,讓這個無助的女人徹底陷入了失神。
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居然不知道應該怎麼去接秦風的話。
秦風則環顧身邊每一張震驚的臉,極度不耐煩地催促道,“快點吧,別說你們,連我都等不及要看那種畫面了。”
“呵呵……”
馬臉男笑了,迫不及待地搓着手道,“看不出,兄弟你還有這種嗜好,行,哥們滿足你的要求。”
話音剛落,馬臉男立刻對身後的痞子們揮手,得到他的示意,這幫痞子也紛紛浪笑着涌上來,靠近了還在失神中的鐘雅楠,有人抓住了她的手,有人托住了她的腰,比較過分一點的,直接抱住了她的大腿,幾個小混混合力,直接將失魂落魄的鐘雅楠扛了起來,迫不及待地鑽進了一旁的小樹林。
這幫人簡直樂瘋了,想不到這麼輕易就能撿到如此大的便宜,馬臉男也是興高采烈,忍不住對秦風豎起了大拇指,“兄弟,夠義氣,放心,等我們用完之後,一定會把她完好無損地還給你。”
說完,馬臉男便留下了一個最年輕的手下,負責繼續看守秦風,自己則樂顛顛地追進了那片小樹林,他是如此的迫不及待,甚至於邊跑邊解起了皮帶扣子,甚至連那張臉,也因爲過度的興奮而顯得有些變形了。
秦風只是冷冷地看着,繼續一言不發。
他這副冷漠的樣子,就連那個被留下來,負責看守他的痞子也受不了,露出一副很鄙視的神情,罵罵咧咧道,“你特麼簡直就是個窩囊廢,那女人跟着你,還不如跟着我們呢。”
“是嗎?”
秦風終於開口了,冷漠地轉移視線道,“真實情況,和你設想的情節或許會有點出入,你很幸運,沒有跟着他們一起鑽進樹林。”
話音剛落,被擡進樹林的鐘雅楠,已經發出了十分淒厲無助的叫喊,聲音很有穿透力,幾乎響徹了整個樹林,而在她無助的喊叫中,還雜夾着男人們極度愉悅和享受的喝罵,
“小浪蹄子,你叫啊,叫得越大聲,老子就越興奮,放心,這麼多男的,足夠讓你爽上天了……”
秦風自然也聽到了這些污言穢語,畢竟這幫痞子們根本等不及走太遠,已經忍不住撕扯起了鍾雅楠的衣服,這麼近的距離,就算聾子也該聽得出,此時的鐘雅楠正在遭遇什麼。
不過他還是那副冷漠並不關心的姿態,面無表情地倚靠在車門上,閉上眼,在心中默默地數數。
剛數到九,秦風便再度睜開了眼睛,嘴脣微勾,呈現出一副心滿意足的表情。
就在那片施暴的小樹林裡,一股森冷而強悍的氣息,正在飛速凝聚,秦風睜開眼,望向樹林的上空,已經可以捕捉到一片正在凝聚的灰色風暴,好似龍捲一般地匯聚起來。
秦風並不知道樹林的“犯罪現場”,究竟有多麼精彩和刺激,但他知道,隨着這麼龐大的氣息凝聚,距離鍾雅楠徹底爆發的時間,已經不遠了。
身邊那個小痞子,仍舊是一副不解的神情,剛想開口,繼續嘲諷秦風兩句,可話未來得及脫口,就捕捉到了樹林深處傳來的驚恐叫罵聲,“啊……這女人不對勁,她怎麼……怎麼飛起來了……啊!”
緊隨而至,便是更多人的驚呼和慘叫。
小樹林中,忽然颳起了一股紅色的雪暴,旋轉的勁風變得越來越劇烈,宛如實質般的龍捲,夾雜着那人們淒厲無比的哭喊聲,宛如魔音入腦,更像是來自一片煉獄。
“來了嗎?”
秦風根本不需要去看,已經猜測到那是怎麼一回事了,眼神中瀰漫出更加濃郁的戲謔感,開始爲這羣小混混的命運哀悼了起來。
覺醒之後的鐘雅楠,可是一點都不好惹啊。
“天吶,那地方怎麼了?”負責看守秦風的小痞子也不淡定了,在他的視線中,樹林裡好像起風了,不知道因爲什麼緣故,直接颳起了一股紅色的龍捲風,直接從地面伸展到了半空。
颶風之下,無數的樹木被勁風掀得呼呼作響,大量落葉脫離了樹幹,也在那股“血色風暴”的影響下,不斷朝着暴風眼中匯聚,形成了一條綠色的長龍。
“差不多了!”
凝視着空中的雪暴,秦風猛然伸出右手,扣住了最後一個小痞子的肩膀,語調冷漠,伴隨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森怖感,“你也進去吧,她就在那片林子裡等你呢!”
話音剛落,秦風五指發力,瞬間將人舉過頭頂,對着風暴中心狠狠地投擲了出去。
隨着手臂力量的奔涌,小痞子立刻被投向了半空,在驚呼和慘叫聲中劃過一道拋物線,重重地砸向雪暴的中心地帶。
男人身體懸空,發出巨大的驚呼聲,可身體來爲來得及下墜,樹林深處,忽然爆射出一根兩米長的錐形木棍,猶如毒刺一般地撕裂長空。
啊!
錐形木棍在旋轉,宛如進擊的毒龍,瞬間貫穿了他的身體!
洞穿的胸口中,濺射出大量血雨,小痞子發出了更爲淒厲的慘叫,身體卻在慣性的作用下飛跌了數米,重重砸向一棵合抱粗細的大樹,摔得筋骨斷裂,爆射的鮮血,更是將整個樹幹渲染成了紅色。
與此同時,持續了十幾秒鐘的血暴,也終於停滯下來,漸漸消散。
而隨着暴風的平復,林中早已是狼藉不堪,呈現出一片極度凌亂的畫面。
林蔭深處,一道女人哭哭啼啼的咒罵聲,也隨之傳遞了出來。
“還是過不了心裡那一關嗎?”
捕捉到那聲低泣中伴隨的絕望,秦風將眉頭一皺,隨即漠然地邁動腳步,朝着風暴點中心區域走去。
距離拉近,他看見了一個跌坐在地上,衣衫不整、臉色慘白且無比呆滯的女人。
女人的四周,灑落着一大片噁心粘稠的“血雨”。
土壤中、林梢上,到處掛滿了死人的殘肢斷臂,甚至連一些血糊糊的內臟也掛在那上面,目力所及之處,隨處可見被風暴攪碎的肉沫和斷肢。
原本打算在鍾雅楠身上“找樂子”的男人們,此刻早已屍骨無存,唯有空氣中散發的大量血腥味道,在述說他們生前遭遇的景象,是多麼的恐懼和悽慘。
秦風那冷漠的笑聲,也隨之響徹起來,“你做得很好,果然,只有在經歷極度的絕望,才能將你的潛力徹底逼出來,感受一下身體中那股澎湃的力量吧,是不是很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