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語歸無語,秦風還是淡漠地解釋道,“放心吧,這點痛苦不足以要了她的命,而一旦成功了煉化了九香蟲,與之形成伴生契約,羅婧將來說獲得的好處,絕對比她現在承受的痛苦要巨大的多。”
“你特麼到底什麼意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剛怒氣衝衝,直接對秦風咆哮道。
秦風面無表情地繼續說,“九香蟲是一種很特殊的蟲族生物,這小東西自身並不存在太強悍的戰鬥能力,但是卻可以通過體表,散發出一種常人無法捕捉到的異香。”
這種異香,對其他蟲族生物存在極強的致幻能力,一頭成年期的九香蟲,可以控制大批低端的蟲族怪物,而且隨着不斷的進化,控制力也將引來持續暴漲,甚至極有可能控制住戰力高達C級層次的種族異獸。
當然了,目前這頭九香蟲,還只是一枚剛剛被孕育出來的幼蟲,並不存在那麼強大的控制能力。
而秦風讓之所以羅婧用鮮血去餵養它,其實是完成共生契約的一種方式,九香蟲剛被孵化出來的時候,便吞服了羅婧的鮮血,會下意識地將她視作母體,繼而融入這個女孩的體內,與之締結出一種共生關係。
從此刻開始,九香蟲會一直停留在羅婧體內,與她共生,通過吸收羅婧體內的營養,不斷地成長和壯大起來。
作爲回報,羅婧將被賦予控制它的能力,可以隨心所欲,按照自己的思維去操控這頭九香蟲,並且隨着它的能源增長而不斷進步。
這種職業,通常被末世中的人稱爲“蟲師”。
“你……”
聽完秦風的講解,王剛頓時就傻了。
就連一旁的鐘雅楠也顯得無比呆滯,沉默半天才問道,“爲什麼一定要讓羅婧和九香蟲共生,換其他人不行嗎?”
秦風淡淡地說,“不是每個人的體質,都適合用來培育九香蟲,也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被九香蟲接受的。”
“可她現在明明很痛苦啊,你看羅婧的臉,已經白成這樣了!”王剛仍舊難以接受,急得直跺腳道。
秦風平靜道,“當然,要獲得力量,不付出一點代價怎麼行?別忘了,九香蟲可是來自深淵世界的蟲族生物,它本身是攜帶一定毒性的,而且體內也蘊含着一部分深淵氣息,在初次與人類融合的時候,難免會產生很強大的排斥作用。”
“你個混蛋!”
王剛立刻獰聲獰氣地蹦起來,揪着秦風的領口說,“萬一她撐不住,死掉了怎麼辦?”
“那就怪她命不好。”秦風面無表情,冷眼回顧王剛那張因爲憤怒而抽搐起來的臉,語氣冰冷,伴隨着魔鬼般的面容,
“我已經解釋過無數次,無論我做任何事,都是有目地性的,讓你救下羅婧,並賜予她進化的能力,只是因爲這個女孩對我存在利用價值而已,如果她過不了這一關,我又何必幫她?”
“你特麼簡直是個瘋子,你瘋了啊!”
王剛暴怒,眼瞳瞬間陷入猩紅,忍不住攥緊了拳頭,瞄準了秦風那張冷硬的臉頰。
可猶豫許久,他最終還是沒能真的打下去。
而這個時候,原本蹲在地上、發出痛苦呻.吟的羅婧,身體也居然也不再顫抖了,似乎漸漸適應了這種狀態,隨即擡起了蒼白的小臉,一臉複雜地看向秦風說道,
“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她的眼神很無辜,也很無助,好似承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而秦風卻只是笑,“現在你對我存在怨氣,但是不久後的將來,你一定會感激我的,相信我,這樣做的好處和價值,絕對遠大於它的副作用。”
羅婧並不蠢,並沒有因爲秦風隻言片語的承諾就收回目光,而是繼續追問道,“副作用到底是什麼?”
秦風倒也沒有隱瞞什麼,盯緊了羅婧的目光,一字一頓道,“副作用就是,隨着九香蟲未來的成長,屬於深淵的殺戮和殘暴意識會逐步遞增,如果你不能獲得徹底壓制它的能力,就有可能被這種殘暴意識侵蝕理智,成爲人性的殺戮怪物。”
什麼?
羅婧本就蒼白的臉頰,瞬間變得更加蒼白了,雙肩一抖,十分後怕地靠在王剛身上,顫着嗓子說,“那我、那我要怎麼才能完全壓制它的意識?”
“別慌,我會告訴你的,但不是現在。”
秦風露出了優雅而冷漠的厲笑,牙齒潔白,可那表情卻帶給了羅婧無限的恐怖和心理陰影,“如果你不想讓情緒失控,最終被同化成爲人形怪物的話,從現在起,務必要下定決心,永遠效力於我,唯有這樣,到了必要的時候,我纔會設法替你消除同化九香蟲的副作用。”
“你……你的目地就是想通過它,完全控制我?”羅婧臉色慘白,無力地抽泣道。
秦風搖頭,“你的作用固然不小,但還不至於達到讓我費心勞力算計你的地步,我真正防備的人是你的父親,掌握了你,我相信你羅仲勳那頭老狐狸,往後多多少少會對我形成一些忌憚吧。”
羅婧不說話了,可是嘴巴長得大大的,每一個眼神都蘊含了無比的震驚。
直到此刻,她才終於明白秦風接近自己的目地,可惜後悔也已經晚了。
望着羅婧那張充滿憤怒和無助的臉,秦風卻笑吟吟地表示,“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父親同樣試圖通過你,來打探關於我的情報,甚至有可能打算犧牲你,來對我進行某種程度上的控制。”
“不過很可惜,他註定是要失望了,對我而言,你根本沒那麼重要,我培養你的目地,單純地就想通過你來牽制他而已。”
秦風毫無顧慮,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當面告知了羅婧。
無所謂動機暴露,因爲這本身就是個陽謀。
一種人人都知道他的真實用意,卻偏偏無法抗拒的行爲。
他要讓羅仲勳明白,什麼叫做賠了女兒又折兵!
“你、你就是個魔鬼!”羅婧跌坐在地,兩眼茫然,絕望極了。
而她的這種無助,則無疑加劇了王剛的怒火。
王剛很快便站起來,氣得腮幫子高鼓,太陽穴上青筋直蹦,連同那黝黑的臉頰,也漸漸漲成了青綠色,“秦風,你這麼幹,對得起我的信任嗎?你特麼到底還是不是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