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騰!
第三個能力者直接下跪,身體一軟,甚至陷入了一段靈魂的顫抖。
這個叫胡軍的傢伙,能力要比那一高一矮兩個同伴高出一大截,可饒是這樣,他還是看不清秦風的出手。
他只知道正在說話的秦風一下子消失了,然後一下子分別出現在兩個的面前,接着兩個人就分別倒下去。
至於秦風到底是怎麼動手的,他又是怎麼從一個人身邊跳躍到另一個身邊。
胡軍看不到,也完全不能想象。
傻的人還不止他一個人,之前還得意洋洋地放着狠話的穆少傑,一直對秦風存在抱怨的侯鵬,甚至包括愣在一旁的鐘雅楠,也因爲秦風的突然出手,陷入了發傻。
沒人可以形容秦風的快,那是一種人類的思維所不能理解的速度,甚至快過了光。
而隨着兩個能力者的死亡,原本不算太凝重的氣氛,也在一瞬間變得完全凝固下來。
穆少傑還保持着那副得意洋洋的壞笑,但是這種笑容已經完全僵硬,徹底被定格在臉上,以他的廢物頭腦,似乎還沒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秦風也沒有在第一時間理他,反倒是將雙手環抱在胸口,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那個已經被嚇得癱坐在地上的胡軍,緩緩說了一段“索命宣言”,
“從頭到尾,我得罪過你們嗎?爲了避開你們,避開麻煩,我甚至連夜帶着屬下出城,只不過是想要點清淨而已,爲什麼會這麼難?”
秦風一邊說,一邊緩緩走向胡軍,將左手微微擡高,“本來,像你這種廢物都不值得讓我出手,可惜你畢竟還是觸怒了我。”
“對……對不起!”
胡軍整個人都嚇得蜷縮在地上,再也沒有之前那種狗仗人勢的囂張,甚至都在心裡暗暗惱怒起了穆少傑,要不是這個紈絝子弟非要將那個看上去很不錯的女人弄到手,自己又怎麼會得罪這麼恐怖的殺神。
在很短的時間內,胡軍心裡涌過數道念頭,最終也只能慘着臉,用瑟瑟發抖的聲音地說,“大、大人……你放過我,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打擾你的清淨。”
“沒有以後了。”
秦風面無表情地搖頭,十分冷漠道,“任何觸怒我的人,下場都只能死。”
“可……”胡軍滿臉的扭曲,嚇得幾乎要大小便失禁了,還想說點什麼,來爭取自己的苟活。
秦風卻忽然將話鋒一轉,又擠出幾分冰冷的笑容,“不過嘛,我這個人還是比較仁義的,而且我也知道,你並不是觸怒我的真正主因……”
話說到一半,秦風停下來,滿臉戲謔地把手伸出去,指向一旁看的完全呆愣住的穆少傑,用平緩的語氣說,
“不如我給你一個機會,殺掉這個始作俑者,我就放你離開,怎麼樣?”
“你說什麼?”
胡軍真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瞪大了眼,難以置信並且錯愕萬分地看向秦風。
秦風則一動不動,冰涼的手指繼續指向穆少傑,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調說,“機會就只有這一次,你自己看着辦,不要讓我等太久,因爲我沒有這個耐心。”
以秦風的實力,要搞定這四個人根本不費吹灰之力,但他畢竟不會真的對穆少傑下手。
畢竟這傢伙背後還有偌大的一個富康市做後臺呢,倘若直接動手殺死了穆少傑,這個紈絝子弟背後的勢力,肯定會和自己不死不休。
秦風到還不至於怕什麼,只是這樣一來,接下來的行程可能會變得很麻煩。
但是,如果殺掉穆少傑的人並非秦風,而是穆少傑自己帶來的手下,事情就會變得有意思多了。
“你……”胡軍倒也不蠢,立刻想明白了秦風再打什麼算盤,嚇得渾身發抖,整個人完全呆傻。
而一旁的穆少傑,則是直接大吼大叫起來,“姓胡的,你敢!”
在親眼目睹秦風的出手之後,就算再借給穆少傑一萬個膽子,他都不敢再對秦風出言不遜,但這並不妨礙他“問候”自己的手下。
在穆少傑眼裡,胡軍不過就是個天天圍繞自己轉的哈巴狗,爲了討好自己,獲得更大的利益,他恨不得把菊花都賣給自己,對於這樣的哈巴狗,他一像是不太留什麼情面的。
可這一次,情況明顯不太相同了。
如果這裡還是富康市,如果沒有秦風的要挾,無論穆少傑怎麼訓斥胡軍,這個卑躬屈膝的下人都不可能頂撞自己。
但這裡是城郊外啊,管你什麼闊少爺,管你背後有多少背景呢,什麼都比不上繼續活着。
於是乎,面對穆少傑那色厲內荏的呵斥,胡軍第一次紅着眼睛回頭,發出了暴怒不已的呵斥,“閉嘴,你這個小王八淡平時作威作福也夠了,真以爲老子怕你嗎?”
講完這句話,胡軍竟然紅着眼睛站起來,將猶如惡犬般的兇狠目光,全都宣泄到穆少傑身上。
胡軍的確是一條見風使舵的狗,爲了巴結穆家,爲了儘可能地在穆家人身上獲取好處,他曾經出賣尊嚴,自甘墮落地留在穆少傑身邊,爲他充當打手。
這倒不是因爲他天生有這麼賤,只想通過這種方式來換取好處罷了。
可當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這條見風使舵的狗,自然不會繼續對主人表現出任何忠誠,所以他毫不猶豫就站起來,在怒視穆少傑的同時,還將體內的氣息完全釋放,手中也逐漸迸發出一道宛如金屬般的銀光。
穆少傑嚇壞了,他當然知道那種氣息意味着什麼,頓時嘴巴抽搐,極度無助地後退幾步,用極度驚恐的語氣吼道,“胡軍,你不能這麼對我,難道忘記了我平時對你的好處了嗎?”
“好處?呵呵……”
胡軍瞪得通紅的雙眼中,瀰漫着數不盡的寒意,那張原本處在猶豫和掙扎中的臉,也漸漸因爲屈辱而變得扭曲醜陋起來,“我真要好好謝謝你啊……”
很顯然,這主僕二人並不存在任何的感情,一切都是出於利益的驅使罷了。
穆少傑自然很清楚自己平時是用什麼方式對待手下的,也明白到了這種時候,這條瘋狗絕不會顧念那點主僕情誼,趕緊回頭,慘着臉對秦風咆哮道,
“姓秦的,你敢這麼幹,你就不怕我背後的勢力對付你嗎?就算你出了城也是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