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軒跑去交費一次**了十萬元,這一大手筆讓收費人員都驚呆了。 他之所以交那麼多隻因需要,他這次來是要爲黃千瀟的母親治好病,然後治好之後還需要調養,調養這工作交給醫院最爲合適。
李文軒交過費後,依照原路返回了病房,然而他剛進門,卻看到了令他氣憤不已的一幕。
“你這個畜生!有錢買新衣服沒錢給你媽看病,早知你竟如此不孝,當初生下你就應該直接摔死……”
雙人牀的房間內,兩個病人靜靜地躺在牀上。而靠近窗戶的那個病牀旁,李文軒未來的岳父正抓着黃千瀟的頭髮大聲謾罵,而那個主治醫生此時早已不知去了何處。
“放手!”
李文軒衝上前去,擡手製住了未來岳父,同時將黃千瀟護在了身後。
這未來岳父名叫黃俊國,他年齡在五十歲左右,體態消瘦面色枯黃。 黃俊國見自己再一次被女兒領來的陌生男人制住,他不由惱羞成怒。
“你是誰?我在教訓我的女兒關你何事,識相的話快給我放手!否則……”
否則?
聞言,李文軒面色突然一冷,抓着黃俊國胳膊的手不禁加了幾分力氣,這一下着實狠,直接把黃俊國疼的哭爹喊娘。
“文軒,夠了~”略微收拾了一下頭髮,一臉憤恨的黃千瀟咬牙說道。
看了一眼黃千瀟,在她眼中李文軒看到了一絲於心不忍,面色如此混蛋的父親,黃千瀟竟然還有這樣的心思,李文軒不禁覺得自己看對了人,心說真是個好姑娘啊~
說着,李文軒猛然一推便鬆開了黃俊國。
誰知黃俊國並沒打算就此罷休,不過酒色早已掏空了身體,他又怎麼可能是年輕力壯的李文軒對手,想到這,他靈光一閃有了想法。
只見他捂着疼痛的手臂轉身走出病房,而後狠狠指了李文軒二人一下,隨之竟然倒頭躺在地上。
“沒天理啊沒天理!養了個不孝女兒,夥同外人打老爹啊,大家快來評評理啊,哪有這樣的女兒啊……” 誰也沒想到他會來這一手,竟然躺在地上撒起潑來,其模樣如同鄉村沒有教養的老潑婦一般。
看這些,三條黑線從李文軒二人額頭飄過。
“瀟瀟,你爸這波操作有點6啊……”李文軒帶着古怪的面色看向黃千瀟。
黃千瀟只覺得顏面盡失,想必誰要是有個這樣不知廉恥的親人,都會有她現在這種感覺吧。
說話間,撇開李文軒的攔阻,黃千瀟憤憤走到門口。 與此同時門外已經聚集了諸多人,圍觀羣衆三五成羣,議論聲更是此起彼伏。
“咦,怎麼又是這老頭?”
“哎?幾天前他不是也在這鬧過了嗎?”
“是啊是啊,說女兒不孝,在場的有幾個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啊,走吧走吧,散了散了……”
這議論聲似乎向着黃千瀟的居多,也難怪,畢竟黃俊國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鬧了,而他之所以這樣無非就是爲了錢。
耳聞議論聲紛紛,壓抑許久的黃千瀟瞬間被點燃,只見她嗆聲說道:“黃俊國!誰是你女兒?在你偷我媽醫藥費的時候我就和你劃清界限了,如今你哪來的臉和我這樣鬧啊!”
夾着哭腔,她的聲音一絲不落的傳進黃俊國的耳中,只見黃俊國也不哭了也不鬧了,他猛然坐起身,直指黃千瀟。
“老子生你養你二十多年,付出了多少心血豈是你一句話就能摸清的?還要和我劃清界限,我告訴你,沒門——!”
“你你你……”黃俊國的一段話氣的黃千瀟如鯁在喉。
“不過……”黃俊國話鋒一轉,說道:“想和我斷絕父女關係也行,生你養你二十多年怎麼也需要個一二十萬的支出吧?不說多,給我二十萬,從今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一拍兩散如何?”
二十萬!
黃千瀟聞言差點沒氣暈了過去,而一旁圍觀的羣衆,在腦補父女之間的劇情後,紛紛大罵黃俊國不是個東西。 都說女兒是父親前世情人,是貼心的小棉襖,疼還來不及呢,哪有這樣做的啊,這簡直不是人嘛。
面對羣衆的質疑,黃俊國不以爲意,他竟老神在在的翹起了二郎腿,在靜等着黃千瀟給他答覆。
“好了彆氣了~”
突然,一句極其溫柔的話傳進耳中,黃千瀟回頭看到李文軒正微笑看着她,剎那間她的心底暖成了一朵花。
“別哭,別哭~”
李文軒摸了摸她的頭,見黃千瀟止住了哭泣,他方轉過頭去,看着黃俊國說道:“你要二十萬嗎?行,我給你。”
譁!
李文軒話音落地,這裡瞬間安靜的落針可聞其聲。
“你,你說什麼?”黃俊國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
說實話,他知道黃千瀟拿不出二十萬,他這樣逼迫女兒,也不過是想弄個千兒八百的賭資,哪知女兒帶來的青年竟然這樣說道,這可不由得他不驚啊。
二十萬買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值嗎?不值。但話已說出口他又不能反悔啊,猶想到即將有二十萬進入自己的口袋,黃俊國一時間飢渴難耐。
“我說,我能給你二十萬,當然了,我也不希望你和瀟瀟斷絕父女關係,但我想讓你承擔起作爲一個父親的責任,對你的老婆和女兒好一點。”
李文軒的話擲地有聲,在場之人均停在心底。 在場之人沒有人質疑李文軒到底能不能拿出二十萬,畢竟這對任何人都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他們更關注的是李文軒所說的話。
羣衆聽了他的話紛紛點頭,對李文軒露出讚許的目光。黃千瀟聽了一陣感動,看着李文軒的神色更加愛意濃郁。而黃俊國聽了卻是不以爲意,因爲他更關注的是他一筆錢。
只見黃俊國翻身而起,並大點其頭道:“行行行,沒問題,只要給我錢,你說啥就是啥~”
看着他雙眼放光的模樣,李文軒心知黃俊國並不可信,不過沒關係了,自己只要做好自己應做的,剩下的只能看天意了。
想到這,李文軒說道:“走,我帶你取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