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當場就炸毛了,我們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
結果這一退,胖子不小心磕到了玉盒子的蓋子,那蓋子瞬間從十幾米的高處摔下,碎成了稀巴爛,胖子心疼的跟什麼似的。
刀疤拿着工兵鏟,眼睛直勾勾盯着前邊那些老鼠,喊:“撐一下。”
那底下的乾屍還未完全燒掉,撐過這一時三刻,我們就可以下去了。
但這些老鼠顯然不準備給我們機會。
眨眼功夫,四五隻老鼠直奔過來。
這地方太過狹窄,只能由刀疤一人面對它們。刀疤也不是任人窄割的肉雞,工兵鏟猛揮了兩下,把它們給拍飛到了下面。
但奈何老鼠數量太多,源源不斷從石像頂端跑出來。
我護着小雨躲在玉盒子那邊,心道吾命休矣。
這時候聽到啪啪兩聲,胖子用工兵鏟打下去兩隻大老鼠,怒吼:“他孃的,它們想把繩子咬斷!”
我一看,果然那些老鼠智商特別高,還知道跳到繩子上。
刀疤在前邊勉強攔住鼠羣,不讓他們過來,急喊:“你們想想辦法!”
小雨摸出還未用完的汽油:“用這個!”
我一看,立即醒悟過來,喊胖子在後面掩護,二話不說,操起汽油,就跳到了繩索上。
這一下子跳的太急,差點兒沒給我摔下去。
隨後晃盪着繩子,把汽油全給潑到了石像上,大火蹭的竄起來,把石像上那羣老鼠燒的亂竄。
那羣老鼠着火之後,吱吱慘叫着亂竄,石像上瞬間就空了一片。
胖子吃力把我拽上去:“撐不住多久啊。”
只有汽油沒有燃燒物,這火頂多也只能燒一會。
果然,不到一分鐘,剛纔那地方又被那大老鼠給擠滿。
鼠山鼠海的,我們還真是沒轍了。
這時候我忽然發現芋頭不見了。
小雨詫異指着石像上的一處道:“那邊!”
我一看,芋頭這小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爬到了石像側邊,沒有老鼠的地方,悄無聲息往上竄。
他暗中朝我們打了個手勢,胖子心領神會,大喝一聲:“幫他吸引注意!”
我和小雨忙拉他回來:“這裡太窄,前邊有刀疤一個就夠了。”
刀疤在前頭也快撐不住了,石像手臂太窄,又不好站人,那些老鼠雖然有貓兒大小,但對人類來說,依然還是太小了,光是攔住它們,不讓它們過來,這個原首長保鏢就已經竭盡全力了。
我指了指繩子:“我去當誘餌,你們在上面掩護。”
胖子喊:“你瘋了?!”
小雨也
拉住我,但她卻並沒有阻止,只是道:“小心!”她這話說的特別決絕,我總有種預感,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絕對會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
胖子把我推到後面:“老子肉多!我來!”
我讓他滾蛋,這繩子雖然結實,但胖子體重太大,我和小雨兩人在上面不能靈活操作。
我下去之後,單手抓着繩子,又把繩子往腰間纏了兩圈,奮力往石像那邊晃去。那些大老鼠果然吃騙,一見到有食物過來,立馬爭先恐後從石像上往外蹦。
胖子這時候把繩子往上一提,就堪堪躲過這些大老鼠。
就這麼來回弄了幾次,撐了沒兩分鐘,那些老鼠越撲越兇,已經快撐不住了。
我罵了聲草,跟溺水的人一樣,兩腳狂蹬,踹掉兩隻爬上褲腿的老鼠。
胖子在上面大喊:“別弄了,媽的,你快上來!”
我也知道情況不妙,當即就順着往上爬,可還是晚了一步。
小雨尖叫一聲:“小心!”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背後忽然一沉,緊接只聽到砰砰兩聲,一串子的老鼠就跟佛珠似的掛了上來。
我當時就罵了聲娘,腦子裡亂作一團。
眼睛直撇到小雨臉色慘白順着繩子往下爬,不知道她要幹什麼。
可緊接着,背後又傳來啪的一聲,鼻子裡傳來一股肉香。再下一秒,背後一輕,那些老鼠就和喝醉了酒一樣,噗通噗通掉了下去。
我們一時間都愣住了,這是什麼回事?
那肉香味越來越濃,石像上的老鼠瞬間也平靜了下來。它們搖搖晃晃走了兩步,竟然全返回了石像頂端……
刀疤抹了把臉上的汗,剛纔就那麼一會,累得他差點兒踹不過氣,他指着石像頂端說:“你們看。”
我和小雨爬上去,順着刀疤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到一個人影站在石像頂端,手中拿着什麼東西。
那肉香味就是那東西散發出來的。
芋頭在石像頂端衝我們微微點了點頭。
刀疤見到四周沒有危險,也爬了過去。
我們跟着過去一看,芋頭正用衣服兜着一團不知道是什麼的玩意,非常噁心。
仔細看了一下,那東西就是肉泥一樣的東西。看起來,很像一頭死豬肉在水裡泡了個把月,特別噁心。
剛纔在遠處只覺得味道有些特殊,但靠近了之後,發現這肉泥散發出的肉香味特別濃郁。有點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只覺得好聞,即便看着噁心,也令人食指大動。
胖子忍不住湊了過去,剛準備動手,被芋頭何止:“別亂動!”
我們這纔看到在芋
頭附近,還趴着幾隻老鼠,這些老鼠乖巧的如同寵物一般,就靜靜的趴在那裡養神。
我們左右看了一圈:“其他老鼠呢?”
芋頭指着身後那個暗門:“在裡面。”
那暗門裡也隱約有肉香味飄出。
刀疤蹲下來,眨眼功夫弄死了地上那幾只老鼠,把屍體扔到下面。
小雨小心走到暗門邊上,指着裡頭說:“是從裡面弄出來的?”
“是。”芋頭言簡意賅。
胖子在門邊晃了一圈:“進去看看?”
我也挺好奇裡頭有什麼,但爲了安全起見,還是趁早從這鬼地方離開再說。
胖子心裡頭直癢癢,最後咬牙忍住:“出去,出去!”
最後我們一致通過了這一提案,芋頭也把那兜肉泥小心放在了地上。
我眼尖,看着芋頭放在地上的肉塊,不知道爲什麼,總隱約看到它們在蠕動,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稍微膨脹了一些……
我問:“這玩意不是活的吧?”
芋頭似乎並不準備回答我這個問題,只催促了一句:“快點。”
本着女士優先的原則,讓小雨當先爬下繩索,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小雨忽然叫了一聲:“誰?!”
她這一叫,把我們都嚇了一跳。
我問她怎麼了。
小雨指着石像頂端,壓低聲音說:“有人……”
我們不由面面相覷,還能有誰?
我問他是不是看到中分頭的鬼魂。
小雨搖搖頭:“是個女人……”
我們當場就炸毛了,這邊哪來的女人。
刀疤警惕起來,我也懶得再管上面的事情,催促道:“先下去再說。”
結果剛準備動身,芋頭忽然又拉住我們:“等等。”
我心想,又出了什麼幺蛾子?
這個想法剛從心底升起,地下忽然傳來了幾聲悶響,放眼看去,石墩子上的肉身菩薩竟然全起了僵……
胖子當即罵了聲草:“這他娘怎麼個情況?”
地下噼裡啪啦響成一片,不到三分鐘的時間,下面已然成了肉身菩薩的遊樂園……
胖子問:“咱……咱們還有沒有汽油?”
“這下子糟了。”小雨說。
別說汽油已經用完了,就算沒用完,底下數量這麼龐大的肉身菩薩,那點汽油頂個屁用。
我腦殼炸了起來,刀疤快速四下張望尋找能逃脫的路線。
芋頭這時候則指了指上頭說:“上去。”
我挺納悶到底怎麼回事,但還是跟着他上去了,他指着暗門道:“走這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