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進了屋裡,杜學林還非常謹慎的在屋裡屋外找了個遍:“可能有竊聽器,小心駛得萬年船。”
等他找完,我們纔敢坐在牀上。
五星酒店的牀可比外面大多了,而且還在二十多曾,一低頭就能看到海口市美麗夜景。
我們一夥人圍在牀邊大眼瞪小眼。
大爺爺埋頭思索良久,才張口問道:“你們知道我這次是來幹什麼的嗎?”
我和胖子連連搖頭,他來幹什麼,我們並不清楚。確切的說是,是宋長青的資料裡沒有提及。
“你們什麼都不知道,那你們來幹什麼?我們是前幾天忽然接到信息,說你們兩要來,纔在這邊逗留的。”大爺爺盯着我們。
胖子撓了撓後腦勺,然後一五一十把宋長青怎麼和我們相遇的事情說了出來。
黃三爺聽完一拍大腿:“這個老狐狸!”
我忙問他怎麼回事,原來宋長青得到碎玉的第一時間,就聯繫到了大爺爺,不過大爺爺並不買他的賬,所以他才轉移目標,把視線剛在我們兩個小輩身上,耍了個小心機,騙我們過來。
大爺爺語重心長道:“你們兩個也真是的,不答應他又能怎麼樣?還怕我會出事?”
我一開始的確是擔心大爺爺一個人去南海會出事,畢竟年紀擺在那兒,比不得我們幾個年輕人。萬一真出現什麼情況,有個三長兩短,我腸子都會毀青。
黃三爺盯着我們:“你以爲我們都和你們一樣,只會用蠻力?幾個娃娃真是的,腦子長的幹啥的?”
我和胖子一時間竟然啞口無言。
這事兒的確是我們考慮不周,但不知道爲什麼,黃三爺越是這樣說,我就越發覺得此行危險。
“那……你們知不知道爺爺的事?”我問。
大爺爺笑了笑:“怎麼可能不知道。”他指着一邊。
小叮噹杜學林正坐在窗邊的椅子上,一面欣賞海口市的夜景,一面吃着點心,時不時還低頭看一下手邊的書籍,好一副學者氣派。
杜學林發現我們都在看他,回過頭溫和笑了笑:“事情我已經全部說了。”
胖子驚訝喊:“那芋頭的事?”
杜學林點點頭:“很對不起他們母子倆,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胖子氣的拳頭都攥了起來:“你大爺的!”
大爺爺忙拉住快要暴走的我們:“先別衝動!”
我和胖子深吸兩口緩了下來,爲了避免再次怒火上頭,轉移了話題問道:“胖子家的那兩塊玉佩是被你們拿去了吧?”
大爺爺點了點頭:“雖然很抱歉,不過的確是在我這裡。”
胖子也懶得計較這個,反正自從
上次那件事之後,他們家對那玉佩就沒以前那麼上心了。
想了會,我問:“這玉佩是幹什麼用的?”
黃三爺起身跑去上廁所,聽到這話,扭頭看了看杜學林:“你來告訴他們吧。”說着人已經進了洗手間。
杜學林合上書,將窗簾拉上,才小聲說:“這玉佩當年是從龍昌洞峽拿出來的,你們知道嗎?”
我和胖子點點頭,這個我們當然知道。
杜學林見我們知道,乾脆也不復述,直接說:“當年有人探查得到龍昌洞峽下面那個古墓的消息,於是起了邪心,下來盜墓。”
“但那個古墓年代太久遠,陪葬的東西根本沒有實用價值,只有研究價值,所以他們只偷出來了那八塊玉佩。”
“玉佩偷出來之後,那行人碰到了很多邪乎事情,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將那些玉佩賣了出去。”
“之後,那些玉佩就流落到了你爺爺手中。”
杜學林指着我。
我一愣,大概知道了後面發生的一些事情,爺爺韓文華得到那八塊玉佩之後,知道了這些玉佩並不簡單,於是帶着玉佩通過宋長青的關係,混入了劉泉勇的考察隊。
根據杜學林所指,這八塊玉合成八王玉,一來是用來開啓神農架地下那個玉盒子,二來是在南海大有用處。
最後那八塊玉佩爲何會從韓文華那裡流落到別人手中,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杜學林並沒有提及此事,只是說:“你爺爺人現在在雲南,因爲身體上的一些原因,無法行動,所以託付我來幫他尋找玉佩,進入南海。”
胖子納悶道:“有了這玉佩就非要去南海?幹什麼?不去會死人?”
杜學林認真道:“會死。”
我當即吃了一驚,不去南海就會死人?這是哪裡的道理?
大爺爺眼看着我們快要吵起來,連忙出來打圓場:“好了,該知道的你們都知道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們幾個老骨頭,你們兩趕緊回去。”
“這哪行,來都來了,哪有回去的道理。”我一下子躺在牀上耍橫,他們是帶我也帶,不帶我也得帶。
胖子心一橫,道:“師傅,您這不地道啊,我們都來了。”
大爺爺苦笑兩聲:“你們都上了宋長青的當,還留在這裡幹什麼?你們還真準備幫宋長青找到那個玉人兒?”
“這怎麼可能。”我立即否認,“主要還是擔心您們。”
胖子也在一旁附和,最後他拿我倆沒辦法,只好苦笑同意:“你們到時候放機靈一點。”
最後,又聊了一下就散了。大爺爺他們回房休息,我和胖子坐在牀上打撲克。
胖子說道:“咋就感覺越
來越不對勁了。”
我問他哪裡不對勁,他說:“大爺的,我一開始是準備當行賓,怎麼越來越像盜墓的。”
“也不算吧,我們去的地方又不是墓。”我說。
胖子皺着眉頭不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忽然的一把把牌甩了:“不行,我得出去一趟。”
我怕他鬧事,慌張問:“你又要幹什麼!”
他摸着肚子:“餓了。”
最後,胖子跑出去吃宵夜,我出去掛了個電話,小聲把爺爺的確是在雲南的消息告訴了小雨。
小雨在電話那頭沉默數秒:“知不知道在哪?”
“不清楚,杜學林沒有說,好像不準備告訴我們。”
又交代了兩聲,吩咐她如果我明天還沒有消息,就直接去雲南,而且一定要萬事小心。
小雨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你也要小心,我到時候等你回來。”
我心裡頭略微有些酸楚。
掛了電話,胖子也正好回來。
我們累了一天,當夜無話。
第二天大早,金絲眼鏡很早就來敲響房門,他提着早點:“海鮮粥和一些別的東西,不知道合不合胃口。你們先墊一墊,待會再出去吃點。”
隨後,金絲眼鏡還真又帶我們出去溜達了一圈。
大爺爺揹着手跟在金絲眼鏡後頭,一邊和黃三爺閒聊,一邊看風景。
杜學林則因爲一些事情,留在了酒店。
胖子說:“沒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我點頭附和,果然金絲眼鏡期間無數次旁敲側擊,想從大爺爺哪裡得到訊息,看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結果大爺爺就是不鳥他,該幹啥幹啥,玩的那叫一個快活。
金絲眼鏡沒轍,只能全天陪着。
就這麼一直玩了三天,大爺爺看了看日曆,又看了看外頭,道:“差不多該走了。”
我和胖子翻開日曆一看:“這都快過年了啊……不能在玩幾天?”
黃三爺嘿嘿笑起來:“這你就不懂了吧,辰星舊率,一終再見,凡諸古歷,皆以爲然,我們還必須得過年才能去。”
我和胖子都有點捉摸不透,大爺爺揮了揮手道:“待會在告訴你們。”
說着打了個電話給金絲眼鏡。
金絲眼鏡立馬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黃三爺也不把他當外人,噼裡啪啦說了一堆東西讓他去準備。
金絲眼鏡立馬興奮跑遠。
我納悶問:“既然本來就準備告訴他什麼時候行動的,爲什麼非要拖到現在才能說?”
大爺爺站在牀邊,俯瞰樓下風景,輕描淡寫道:“盯着這邊的可不止宋長青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