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縣長一下撲在地上,跪在我們這些人面前,哭泣着吼道:“你們一定要救救縣裡的百姓啊。無論耄耋老者還是三歲頑童如此下去都會沒有糧食餓死,甚至會發生人相食的人家慘劇。而且你們來此地後,也會被困於此,根本走不出去。爲了全縣的百姓,爲了你們自己的‘性’命,一點要救救我們啊!上面來電話說,你們是專‘門’處理這種事情的人,除了你們沒有人能解決。”說完後,就重重的磕了頭,瞬間額頭就染紅了一片。
我一伸手就給周縣長扶了起來,胳膊上用上了力氣,‘弄’得他掙扎不得。心中暗香此人也是個人物,爲了百姓的‘性’命竟然不顧膝下黃金而跪,而且那番話說的即用百姓悲情打動我們,又挑明現在處境,只要進了這個就算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誰也走不出縣裡,聽到之後不管誰也會盡心盡力解決此事。只是來之前諸葛先生只是說此地鬧饑荒與邪事有關,讓來此地查詢一下,不曾想這般的危險,一個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心中暗自對諸葛先生也有些生氣,如果早嚴明這般危險,說什麼我也得回道觀內找些東西,準備一番在來此地。
只是聽周縣長說那糧食眼皮底下失蹤,人出縣境內便會昏‘迷’回來,着實有些令人百思不得其解。聽那大霧下人物不見蹤跡,不由想起了當年的一宗事情來,努力的搖了搖頭,把那些事情甩出來腦子,開始認真的想糧食突然不‘露’痕跡的失蹤這件事情。
按說此時最應該懷疑的就是五鬼搬運的法術,通過五個小鬼可以不啓人‘門’戶,不破人箱籠而取人之財物。五鬼搬運,又稱五鬼運財術,用符咒中的五鬼搬運,即是驅使五鬼來運財,將別人家的財運到自己家。師父當年詳細給我講過五鬼搬運的法‘門’,後人簡化之後,只需要一鬼便能做到,不像之前五鬼那般的麻煩。
通常的方法是‘精’壯漢子,每夜十二點鐘去墳地裡找尋橫死之人的墓‘穴’旁,上些貢品後就在墳塋旁恭敬的跪拜,待夠一個時辰後返家中。每日夜裡必來,一臉七七四九天一天不可歇息,否則前功盡棄。但是夜裡十二點多‘陰’氣重的厲害,去墳地旁簡直就是送死一般,那些橫死之人魂魄多半未入輪迴,而是在世間飄‘蕩’。夜夜去墳地必定後必定眼見魂魄鬼魅之事,非絕頂膽大之人斷然不會如此行事。不少的漢子去了幾天後,就受不了了,最終前功盡棄。毫不誇張的說,能夠堅持下來每日夜半十二點去墳地裡拜祭的人,萬中無一,所以懂得五鬼搬運術的人才那般難尋。而拜夠七七四十九天後,還要和那些橫死之人的魂魄溝通,從此把那魂魄當祖宗似得供着,每日三炷香,而後自會幫助自己。只是自己就算與那魂魄綁在了一起,每日得供奉,還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被道‘門’發現,必回把那鬼魅消滅,而人也會嚴厲懲戒一番的,所以會此術的人並不多。
那些五鬼搬運術事前也需要設定地點,留作搬運後存放的場所,然後和祭拜的鬼怪了聯繫,由魂魄用法力把東西搬走。說白了不過是驅使鬼怪的法‘門’,只是被傳來傳去冠以神話了,說白了這種法‘門’一直都被正統道人所不齒,但來錢卻相當的快速。只是‘挺’周縣長講的丟失糧食的規模,斷然不會五鬼搬運術所致,還沒有那般法力高強的‘女’魂,簡直稱的上是仙人的手段,聲勢浩大。
分析一番之後,我對周縣長道:“放心,我們來此地的目的就算解決此事,誰也不希望這裡出現人間地獄般的慘劇。”此行出發前,諸葛先生就讓我做了隊伍裡的管事之人,辛媛則在一旁幫襯我。因爲我們隊伍中基本上都是‘女’子,在外行事‘女’子不太受人重視,猶如是一些小縣城中的偏僻村子,依舊奉行祖宗禮節思想,認爲‘女’子無才便是德。而我們隊伍中的頭陀打起來必定衝在第一線,無所畏懼,但當管事之人還沒有那個腦子,思前想後之下就讓我當了管事。所以我答應完之後,其他的人並沒有異議。
‘交’談完後,我便讓周縣長帶我去最窮困的村子了住下,瞭解一下村子的狀況,也好防止慘劇的發生。順便暗自着去縣外看一看,畢竟剛剛所說的一切都是周縣長一人之言,誰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那般的神奇。
周縣長給我們安排了去了一處村子,臨行前派了十幾名士兵留作保護我們一行人。去的那個村子就在縣城最南邊,往外走不過幾裡地就是外縣的地盤,只是這村子稱得上是窮山惡水刁民,窮的厲害。用埋汰人的話說,就是耗子進去,都要哭着出來。
十三名戰士護送着我們一行人往村子走去,快到村子之前,我對那幾位戰士道:“來此地就爲了解決邪事,卻不知道那傳說中的白霧是何等樣子,更對能把人送回來表示有些懷疑,不若咱們探查一番。”話音剛落,戰士們就都搖起了頭,非說是人的‘性’命更加值錢。我們也沒有理會,徑直往去往外縣的道路上行去。到了‘交’際之處,我不由有些擔心,誰也不知道我們這些人走出後,會不會如之前人那般無事,只是昏過去便可,萬一有些許什麼危險,可就讓人貽笑大方了,畢竟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到了那裡,我一次次試着要把腳步擡出去,卻都是尚未觸底,就縮了回來。腦子中還是有些害怕。萬一真出了事情,我可沒地哭去,師父當年便講過,活命第一,不保證‘性’命的話,逃了就好。常言道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火燒。思想想去之時,只聽身邊一陣聲響,頭陀笑聲如同大鐘一般,踏了出去。身子沒走出縣界十米,一陣濃霧忽然襲到他身旁,真是如同從地下升起的一般。
我衝着頭陀大喊了三聲卻沒有迴應,心中暗覺得不好。待霧氣散盡時候,那裡光禿禿的,哪裡還有頭陀的身影。心中大驚,那頭陀的一身少林武功可穩紮穩打而得來的,功夫大開大合卻充滿一往無前的氣勢。就算我與他‘交’手也輕易佔不得好,卻一點聲響沒有發出來,就消失不見。趕忙往回跑去,想要尋到他的下落。我們幾人都焦急萬分,但同來的十幾位戰士卻一臉平靜,道:“不用擔心,睡上個半天的功夫人就會醒來,到時候問他們便可。咱們還是先去您要去的村子那裡吧。”
進了村子後,我就感覺氣氛不對,根本沒有人在外面或者臥着,村子裡靜悄悄的,聽不見狗叫‘雞’鳴,按說村裡面很不得家家養狗養‘雞’,吃個‘雞’蛋,狗看一下‘門’庭,都是少不得的。怎麼這個村子裡這般奇怪?
見我一臉奇怪的神‘色’,士兵解釋道:“現在都快沒有糧食吃了,哪裡喂得過來那些畜生,全被殺後吃掉了。”一番話說完,只感覺‘胸’口的小九瑟瑟發抖,不由撫‘摸’着‘胸’前柔聲道:“小九不怕,可沒人感傷害你。”一番安慰後,小九才安靜下來。
足足走了一陣,村子裡才走出一位老者,披頭散髮的模樣,看見我們一行人拱了下手道:“有客來訪,未曾遠迎,恕罪恕罪。不知來村子所爲何事?”
我往前走了一步,還過禮節後,道:“此次來此地,是爲了解決那饑荒和濃霧的邪事,剛纔來此處我身旁的朋友不信邪,也在白霧下消失不見,不知道你們可否發現熟睡的大漢?”此話說完後,那老者捋了捋鬍鬚,衝我說道:“的確剛剛有光頭大漢忽然睡在了我家‘門’口,看起穿着打扮像外人。你們進來看看是不是你們朋友吧。”說完往屋子內走去。
我們趕忙跟了進去,只見屋子內炕上真躺着一光頭大漢,呼嚕嚕的熟睡着,不是頭陀還能是誰?趕忙走過去,細細查看一番,發現他身上並沒有傷口,甚至如同剛纔一般,只不過昏睡過去。我推搡了他身子幾下,卻沒有管用,他似乎睡得頗死,一點作用都不起。加重了手勁也沒有作用,不由看向老者。
那老頭張了張口,滿是悲意的說道:“只要在白霧中昏過去之後,無論怎麼叫嚷都會昏睡半日,只要用這個才管用。”說完後,便從口袋中掏出一根草葉子,‘弄’爛後放在頭陀鼻子下面,隨着一聲驚天動地的噴嚏聲,頭陀醒了過來。看我一臉奇‘色’,老者解釋道:“這植物就是山中的一種植物,刺‘激’‘性’氣味強烈,能把人從昏睡中叫醒。”
原來是靠味道叫醒昏睡之人,想到此我就安心了不少,百寶包中不少師父煉製的丹‘藥’,其中便有味道刺鼻的,用在這裡在合適不過。
看了頭陀一眼,我趕忙問道:“白霧中你到底發現了何物?怎麼突然就消失的無蹤無影,還來到了這個村子?”聲音急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