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蟲所化的黑氣在空中飄着,一縷縷的鑽進大巫師的的身子裡,大巫師‘肉’眼可見的漲大了幾分,情景詭異。村民們望着這一幕臉‘色’發白,不少人的身子顫抖着,空氣中傳來濃重的‘尿’‘騷’味道,看來有人看嚇得‘尿’了‘褲’子。不過眼睜睜的看着大活人變成空殼,這場面確實令人恐怖。
大巫師身子漲大了一圈,由普通人的個頭變成了巨人一般,刺耳的笑聲從他的口中發出。他又念起了詭異的苗疆秘術,如同毒蟲爬行時的瑟瑟聲一般。黑氣又從他的身子中散出,如同剛剛的場景一樣變成那些醜陋而可怕的毒蟲,迅疾的撲向人羣。
眼看這也奪命之物又飄來,村民中發出巨大的哭泣聲,人羣四散而開,驚慌失措。師父一臉凝重之‘色’,默默的震動着雙手,一個個掌心雷從手掌發出,震‘蕩’散滅了不少的毒蟲,卻奈何不住毒蟲太多。
“嗖嗖”幾聲傳來,阿郎和幾名年輕人把手中的魚叉扔了出去,刺向空中的毒蟲。叉子從那些毒物身子裡穿了過去,把它們打散成黑氣,都來不及歡呼,那些黑氣又在人們驚恐而呆滯的目光中化爲了毒蟲。
看來普通的物理攻擊對這些毒蟲無效果,看來邪術只能用我們道家一脈的秘法來對付了。我體內的氣不夠,氣血震‘蕩’不出掌心雷,只能用符咒來解決問題。一把把陽符被扔出,如同漫天的飛‘花’一般。起到的效果卻微乎其微,數張陽符的累積的陽火才能徹底燒滅一隻黑氣毒蟲。但我手中的陽符卻有限,情況岌岌可危。師父講過,我們修道之人不過是用自身所煉的氣與煉製而出的法器共鳴呼應才具有大法力,現在陽符貽盡,我也就歇菜了。幸好飄到我們身旁的毒蟲都被師父老人家給化解開來,不然我們幾人也危險了。
如同剛纔的情況一樣,又有幾十村民被毒蟲鑽進了身子,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以及‘激’烈的掙扎之後,變成了一具具空殼,任由手臂粗細的毒蟲爬出,化爲黑氣機械‘性’的飄到大巫師的身子上。
不知爲何明顯感覺到大巫師的氣勢不一樣了。看上去比之前更加的詭異恐怖,剛剛如果是雪地孤狼,現在就變成了下山猛虎,氣勢‘逼’人。師父擡頭看了看大巫師,臉上表情明顯有些憂慮,道:“沒想到這苗疆秘術如此詭異!竟然還有快速吸他人血‘肉’壯大己身的法子。如果這樣下去的話,黑氣越來越多,他的魂魄也將會變得更加強大,咱們就危險了。一定要速速解決!”
師父喊完後,我的心也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平日裡對付的鬼怪,師父用符咒便能降服,連周天星宿劍都很少動用。這一次卻手段盡出,卻還被大巫師‘弄’死這麼多人。好像最近所遇到的邪魅怪物越來越厲害了。這次在山腹之內,攻擊力最大的用周天星宿劍引星輝動用不了,我心中暗暗焦急。難不成我們這些人就要‘交’代這裡了嗎?
師父臉‘色’凝重,卻把腰間的紫‘色’葫蘆摘了下來,難不成在此情況下要喝酒不成?我記得之前明明我們幾人把葫蘆裡的酒倒光了啊。師父拿出酒葫蘆打開了蓋了,一股酒香飄‘蕩’了出來,我甚至沒看到他什麼時候又往裡面灌進去的酒。
他老人家一仰頭,灌了一口烈酒。直接給我看傻了,難不成師父這次自暴自棄了?只想死之前喝個痛快?我還在胡思‘亂’想之際,師父衝我大吼道:“快把我百寶包給我扔過來!”
我一擡手給師父遞了過去,他從裡面掏出‘毛’筆,沾了沾硃砂‘混’着‘雞’血的小罐子,拿出一摞黃紙急急忙忙的畫了起來,筆走龍蛇。我從沒見過師父畫出這樣的符咒,他老人家也提起過。
畫完之後師父把符紙用陽火點燃,灰燼全部落在了紫葫蘆裡面。師父拿着葫蘆唸叨着一段咒語,腳踩七星步,雙手不斷摩挲着葫蘆身。我用看瘋子的眼神看着師父,暗想莫不成着老頭瘋了?就算不想喝這酒也不能‘浪’費呀,給我喝也行呀。突然,那紫‘色’葫蘆上密密麻麻的符咒,亮了一下,師父一揚手,把裡面的酒給潑向了空中的大巫師。口中唸唸有詞道:“酒之極盡,畫符之灰,降妖伏魔,燃!”
大巫師看着酒液潑向自己,卻一點反應也沒有,沒有閃躲的意思。隨着師父一那個“燃”字出口,那些酒忽得化爲了熊熊燃燒的火焰。衆所周知,酒這東西是可以燃燒的,而且不像一般的火焰,他能附着在物體上燃燒。一陣“刺啦”的聲響,猶如食物上潑上滾油一般。那燃燒的酒附着在了大巫師身上,火焰由赤紅轉爲幽藍‘色’,最終化爲純白。
慘叫聲從大巫師口中發出,似乎這些火焰帶給他致命的痛苦一般,大巫師忽得化爲一團黑氣,似乎想四散開來躲避火焰的灼燒,卻不想酒液附着在身子上,完全包住了他的身子,化爲黑氣也衝不出去。
純白‘色’的火焰越燒越旺,那團黑氣‘肉’眼可見的縮小着,由三米左右的一大團最終化爲了臉盆大小。歡呼聲從村民口中發出,剛剛大巫師用邪法起碼害死了四五十人,對這一百人左右的村子真算得上的毀滅‘性’的打擊,現在村民對他簡直恨之入骨,都眼巴巴的望着他被灼燒。
“師父,怎麼陽火對他都無效,這酒水燃燒之後卻能困住他?而且酒燃燒之後怎麼會是純白之‘色’?”我疑‘惑’的問向師父。
師父撫着‘亂’糟糟的鬍鬚,一臉得意之‘色’道:“之前不是和你講過嗎,這件葫蘆是咱們漁陽一脈的前輩的法器,可以說是他的畢生之作。葫蘆上遍佈符咒,裡面所裝的酒,慢慢會變得蘊含些許法力一般,所以喝着纔會那般醉人。剛剛我畫的那張符咒就是那位前輩所創,名爲燃酒咒,燒成灰燼後‘混’在酒中。最後用符咒‘弄’燃燒之後,燃燒的純白之火是陽火,而且是‘精’煉過的純陽之火,有大效果的。不過施法需要一定的時間,如果不是這大巫師太過於託大,眼睜睜看着我施法而沒有舉動的話,我還真不一定能施展而出。”
“既然這般厲害,你上次對付魅魃之時爲何沒用?白白失去那麼多戰士的‘性’命!”我衝師父怒吼道。
“你懂什麼?這燃酒的招數,對付靈體魂魄才效果,上次的半魃之體,如同銅筋鐵骨一般,這咒法完全起不到作用。而這大巫師,黑氣與魂魄‘混’着一起,所以能用這個法子!”師父衝我解釋道。
我歉意的看了師父一眼,沒想到對付鬼怪所用道術上也有這麼多講究。
“你和唐老六別的不用做了,一定要盯住臺上的兩人。”師父道。
我往祭臺上一看,這兩人眼看大巫師被困,一臉驚訝之‘色’,不住的看向四周,似乎想跑。不等他倆有何反應,我和唐老六一對眼,就往祭臺方向走去。
“師父,着大巫師看來沒能力出來了,恐怕要灼燒而死,周天星宿劍就先借我用用吧。”我伸手看向師父。
他老人家看了我一眼,把劍遞給了我。
唐老六我們兩人小跑着衝向了祭臺,那名帥氣青年一看這情況,跳了下來,和唐老六打了起來。之前倆人都受了傷,唐老六腹部中了一槍,被師父用金針止住了血,用內力疏通他的經脈把彈頭‘逼’了出來,包紮一番之後,現在已經無大礙了。剛剛六指猴說這年輕人叫許建坡,是國民黨的高官,剛纔那會對槍時候被唐老六一槍傷了右手,現在也用衣服給纏上來。這倆人打鬥可以說是傷員對傷員。
之前那名拿着柳葉刀的妖魅‘女’子又找上了我,一臉調笑道:“小弟弟,可別像剛剛那般一味逃了,快過來讓姐姐親近親近你。”話語軟綿綿的,可是手上卻一點沒閒着,手中那把刀子如同秋風中的落葉一般‘亂’舞,寒光四‘射’。
聽她這麼說話,我直感到噁心,明明恨不得一刀割斷我的喉嚨,卻還這般惺惺作態,實在令人不齒。之前我手中空無一物,面對她那快刀,只能一味的閃躲,現在手裡拿着周天星宿劍,膽氣一下子就硬了起來。
面對奔向我面‘門’的刀子,我直接用劍擋了上去,她看見周天星宿劍模樣古怪,還調笑道:“小弟弟,這是從哪裡挖出來的銅錢拼在一起了?莫不是沒兵器可用了?不成姐姐把刀子借給你?”聽着她那諷刺的說法,我氣血上涌,把渾身力氣都放在這膀子上,揮着劍擋住了刀子。
“砰”得一聲響,她那把刀子直接和我勢大力沉的一劍‘交’在了一起,我刻意想讓他兵器脫手,足足用上了吃‘奶’的力氣。
她騰騰騰往後退了三步,一臉驚詫的望着我,似乎沒想到那個只知道逃跑的小傢伙這般厲害。她拿起柳葉刀看了一眼,上面被崩出了飛蟲大小的缺口。“你這破劍是什麼東西?竟然能把我這把刀子給崩成這樣?我這可是兵工廠用百鍊‘精’鋼打造而出的啊!”話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