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小丁這個問題,也是我的問題,畢竟車子行駛的路線一直都是劉聖王那幫人在定,我們怎麼會這麼巧合,在這裡就會得到小丁的幫助而脫困?
面對這個問題,師父嘿嘿一笑,高深莫測的說了一句:“無論是人生還是任何頂級的謀略,最講究的就是順勢,也就是說順應天道和形勢而定,利用一切天時,地利,人和我只不過是順勢,順勢罷了。”
說的這麼高深,其實等於什麼都沒有說,望着師父嬉皮笑臉的樣子,我恨的牙癢癢。
而小丁就直接了,不解的看着我師父,直接就問了一句:“姜爺爺,你到底在說什麼?”
“哎!”師父有些懊惱的一拍腦門,無奈的看着小丁,說到:“你這孩子真是的,從小就一根筋,在你面前幽默一下,或者裝一下深沉都不行。”
“裝X吧。”我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我發誓真的是異常小聲。
可沒想到我師父真的是一個‘順風耳’,這樣小聲的嘀咕也被他聽見了,毫不留情的一腳就踢在了我屁股上,這一腳可不輕,我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狠狠的摔了一個‘狗啃屎’。
手中的電筒也掉了,歪斜在了一邊。
“真是沒大沒小,幾天不收拾你,你的皮子就會癢。你說我老薑一生正直,咋這倒黴,收了你這麼一個喜歡被揍的‘犯賤’徒弟呢?”師父罵罵咧咧的,小丁在一旁很想裝淡定,但終究是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可能覺得不好意思,小丁想來扶我起來,卻被師父一把扯走,說到:“管他幹嘛,又不是紙做的。讓他自己站起來得了。”
我沒辦法,也不敢反駁,只好在心裡把這個無良老頭兒狂罵了一次,然後自己爬起來,但是在揀手電的過程中,我無意識的擡頭看了一眼,手電光也跟着歪斜了過去,然後我就愣住了,一身冷氣直冒。
我吸了好幾口涼氣,才忍住不讓自己叫出聲來,但對視的巨大壓力,讓我根本動彈不得,冷汗順着額頭流下,半天才反應過來,下意識小聲的叫到:“小丁,小小丁。”
是的,這一站起來,我看見了洞穴的頂部,就像是一片鐘乳石的森林,而在這些縱橫交錯的鐘乳石中,有一根最大的鐘乳石,式樣奇怪,看起來就像一顆巨大的石數,可能五個人合抱都抱不過來。
在洞穴的最高處(距離地面大概二十幾米)一直連接到地底而我看見在這顆巨大的‘石樹’上盤踞着一條巨大的蛇,比剛纔我看見的那條‘老祖宗’還要大。
它在石數上盤繞了好幾圈,明顯還剩下了一部分身子不知所蹤,我一開始是這樣以爲了,但是因爲對視了太久,我才發現,在這個石洞的頂部,有很多風華的縫隙或者是小洞,這條蛇的‘失蹤’的身子原來是藏在頂部一個看起來較大的小洞穴裡。
這裡的地形和美景不親自來看,是不能理解的,我描述不出來,不過這樣的三言兩語已經可以衡量這條蛇有多大了。
之前那條白蛇我沒有看見它的眼神,但整條蛇就算巨大,也不會給人那麼大的壓力,反而能體會到它身上那種溫和的氣質,但這一條蛇就不同了,它渾身就是那種看起來很暴虐的黑色爲底色,中間夾雜有條條火紅的暗紋。
這個不說了,在我看着它的瞬間,它一下子揚起了巨大的腦袋,冷冷的盯着我,在我們的對視中,它明顯感覺到了我的害怕,忽然朝着我吐了吐蛇信,然後一下子張開了它的嘴,頭也猛地朝着我這個方向探出了一定的距離。
我簡直無法形容我那一瞬間的壓力,好歹也是經歷過那麼多的人,我還不至於被嚇到閉上眼睛,但也忍不住嗓子發緊的再喊了一聲:“小丁!”
之前呼喚小丁,估計他就已經聽見了,這一聲喊出來之後,小丁已經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正好逮住了我的胳膊,一把拉起了我。
“它,它”我站起來還覺得腳發軟,不說其它的,就說這樣巨大的體型也會給人以強烈的壓力。
小丁卻又是笑,對我說到:“這老祖宗脾氣是好的,但也是最調皮的,它看你怕它,它就是故意逗你玩兒呢。”
“逗我玩?”我兀自不相信,可卻分明看見,這條巨蛇已經收回了身體,眼神中卻明顯的出現了一種‘陰謀得逞’的調皮味道,還有一種明顯的情緒能讓我感覺到,那就是它覺得沒意思了,小丁那麼快就揭穿它。
我竟然被一條蛇給玩弄了?而在那邊,我那無良師父已經開口‘哈哈’大笑!
小丁無奈的對着那條巨蛇說了一句:“哎喲,我的老祖宗喂,你就別嚇我朋友了,好好去休息吧。”
那條巨蛇好像真的聽懂了一般,竟然人性化的似乎是朝着小丁點了點頭,又再次懶洋洋的盤踞在那顆‘石樹’上了。
我擦了一把冷汗,心想今天我是不是‘犯太歲’了,先是和師父狼狽逃跑,又接二連三的被這些怪異的蛇嚇住,最後還被這裡的‘老祖宗’之一給玩弄了一番?
這樣想着,我和小丁已經並行着,走到了師父的跟前,這個無良老頭兒還在望着我誇張的笑,小丁這個老實孩子看不下去了,對我師父說到:“姜爺爺,你也別笑承一了,你以前第一次來的時候,不也被這老祖宗給嚇到了嗎?”
師父原本還在張狂而誇張的笑,被小丁這麼一說,他的嘴裡就像被塞進了一個雞蛋,一下子是笑也不是,閉嘴也不是,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我臉抽搐着,儘量以一種同情的眼光看着師父,然後拍着師父的肩膀,說到:“師父,我理解其實不好笑,真的不好笑。”
師父無話可說,有些訕訕的埋頭前行,而老實孩子小丁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憋了一分鐘,走到一個轉角處的時候,終於忍不住了,朝着一塊石壁放聲大笑。
在這秘道里穿行,我沒想到氣氛會這麼的愉快,三個人輕鬆的穿行在其中,師父也說明了爲什麼會那麼巧合的在這裡遇見小丁,破局的原因。
這個事情看起來很神奇,解釋起來卻就很簡答了,如果要說關鍵的一句話,那就是師父提前的防備。
“吳立宇畢竟是離開了那些組織,雖然說有忠心的下屬安插在組織裡當內線,但那些人終究不是最核心的人物,收到的消息也不能保證百分之百的沒有任何錯誤。我能肯定的只是楊晟一定會追殺我們,但如果提前了,在我們來不及防備的時候呢?畢竟正邪既對立,又交錯,還有一些看不透的人物夾雜在其中,事情是瞬息萬變的,所以在這些考慮下,我必須要提前思考對策。”師父淡淡的說着。
而我聯想起自己,在竹林小築就安心的享受着‘幸福’,沒想到師父卻已經是考慮了這麼多事情了,可能在我受傷的時候,他一夜又一夜陪伴我的時候,思考的就是這些吧。
想起那一天,事發突然,師父陪我一起去面對的時候,那份從容,原來並不是說他逞強在從容,而是他已經有了計劃。
“多餘的考慮我就不說了,一切定計的基礎就在於,我知道楊晟的老巢大概在什麼地方。我就在想關於這一點兒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呢?後來我就想到了無論他走哪條路,一定會路過這邊的邊境的。而這邊的邊境無論哪條路,都會經過你們蛇門的聖山山脈!所以”師父解釋到這裡,事情的脈絡大概也就清楚了。
“姜爺爺,你的話是有道理,可是你是怎麼就會算計到這條路的?離我們聖山山脈的聖地那麼近,畢竟這片山脈綿延不斷,那麼大,如果是其它的地方,我不一定能趕來相救呢。”小丁忍不住再次問了一句。
“其實,這是一場賭博。”師父很是平靜的說到,然後接口說了一句:“但幸運的是,我賭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