溝通對於妖魂來說就是最大的難題,而天道公平,加上傻虎天生親近的風元素,一旦溝通到了風元素,那存思世界裡洶涌的狂風讓人望而生畏。
如果是我來施展這個關於風的術法,威勢應該不足於憑藉傻虎魂魄召喚來的二分之一。
不過即便是這樣,如果傻虎和我術法對戰,也只能是‘輸’的份,只因爲它溝通風元素的時間,我可以從容的發出兩個術法了。
有時想想真的可怕,因爲優勢與優勢的結合真的不止是一加一等於二的結果,那是會無限的放大的。
在那邊,那個怪物還在得意的看着我,下一刻它的身形一晃,又主動的朝着我飛撲了過來,也許是它固執的認爲我是‘弱者’,如果一個‘弱者’還能這般主動的攻擊,說明它就沒有完全的征服我,這個看起來有些陰險的怪物,估計想要不但是吞噬我,而且還想從心理上完全的征服於我,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它看傻虎有一種異常看不起,不屑的意思,這種不屑並不是說從實力上看不起傻虎,而是天生的,優越的....
就如同,說起足球這個東西,有些足球王國的人,儘管自己不是球員,也一樣可以看輕我華夏人....這是一種因爲地域,羣體而帶來的優越感。
而我不理解這種優越感是從何而來,它長成這般奇怪的模樣是爲何看不起我家威風凜凜的傻虎...但是我也不可能停下來和它罵戰。
在我的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完全的計劃,就像我不明白風元素爲何可以作用於靈魂提高靈魂本身的速度,但是我可以....在它撲來的一瞬間,我還是下意識的閃避,但是這一下的閃避在絕對的速度面前,也是枉然...我很乾脆的藉助了它這一下的衝撞之力,然後朝着反方向狠狠的發力,瞬間和這個怪物拉開了距離。
不可避免的,反方向帶來的撕扯作用更大,這一次碰撞,我被撕扯下來了最大的一塊血肉,幾乎從脊背開始一直被撕扯到了肩胛骨。
“吼”,劇烈的疼痛,然後忍不住慘嚎了一聲,可是在這時,狂暴的風元素被快速的壓縮...行成了一個又一個小小的漩渦,漸漸的組成了我的翅膀!
我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我自己也迷惑,我爲什麼會想到把風元素壓縮成這般模樣,組成這樣的翅膀?在我的記憶中,傻虎出現過這樣的形態,甚至比這個形態還要可怕的形態也出現過...但那是不可比擬的環境下,因爲是在非常特殊的地方,龍墓還有萬鬼之湖,這種幾乎已經脫離了這個世界存在的地方。
在正常的地方,我是不敢想象,傻虎還會長出這樣的翅膀狀體。
我沒有多想,我以爲這只是傻虎的本能,讓風元素行成了這樣...我也不能多想,只因爲在這個時候那個怪物又再一次的朝着我撲來,可是這一次,我分明感受到了身體的輕盈,竟然在它撲來的一瞬間,和它錯身而過!!
終於,終於得到了突破性的速度...我也很震驚於妖魂的強悍,只要過了溝通這一關,壓縮元素也好,或者是行程什麼樣的術法形態也好,比人類強悍太多了,完全就是靠靈魂力強制性的做到。
但是術法的運用思維卻是它們沒有的,那麼精巧的運用交給傻虎自己去做,也許一輩子它也不可能想到。
我在想就算它之前的風翅,也只是天生而本能的行成的,並不是它刻意這樣壓縮風元素而行成的。
有了這樣的速度,我就不怕那個怪物一次又一次的攻擊了,有句話說的好,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那意思就是在速度上只要佔據了優勢,至少你可以保證不會被傷害,也可以加快你的攻擊頻率。
所以,在接下來一次又一次的交鋒中...傻虎沒有再受到一丁點兒傷害,可是讓人懊惱的是,傻虎也傷害不了那個怪物,因爲在差不多的速度下,比拼的就是靈魂力量,這方面傻虎絕對不佔優勢,又如何與那個怪物硬拼?
我需要靈魂力,更多的靈魂力...我在心中咆哮着,可是在這個時候,我卻發現來自於‘我自己’的靈魂力輸送完全的停止了。
我自己的意志自然是相連的,我詫異的發現在這樣意志分裂以後,那個盤坐的我身上還有非常清晰無比的意識,這是怎麼來的?現在我是魂魄狀態的傻虎,自然沒有可能去流汗,可是如果可以的話,我一定在這一瞬間會冷汗淋淋。
因爲那感覺就和忽然發現了另外一個自己沒有任何的區別?這幾乎就是世界上最恐怕的事情!
更可怕的是那個我在我忽然轉頭,驚詫莫名的目光,此時已經停止了掐動手訣,而是從腰間拿下了那個裝酒的葫蘆,淡定的喝了幾口,面無表情。
我簡直像是看恐怖片兒一樣的看着這樣的自己,因爲這喝酒的姿態和我完全不同....從小和師父一起長大,我已經完全學會了師父喝酒的姿態,就是那種頗爲豪爽的大口喝,常常也會很沒形象的酒液從嘴角溢出,總之看起來很像一個莽夫。
何時會這麼斯文淡定的一口一口的喝,而且面目表情的樣子?
看見這一幕,我幾乎連自己在和那個怪物對戰的事兒都幾乎忘了,知道我自己的意志中傳來一個清晰的意念:“躲!”
就是那麼簡單的一個意念將我拖回了現實,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在我愣神的瞬間,那個一個怪物再次朝着撲過來,因爲之前的那一個愣神,我這一次再躲已經來不及了,毫無疑問的,這一次又被狠狠的抓下了一塊血肉。
這是速度提升以來,傻虎再一次的受傷,我根本不敢看傻虎已經傷成了什麼樣子,如果用現實的眼光來看,估計這麼血肉模糊的樣子已經沒救了。
我心中對傻虎愧疚,卻感受到了傻虎那種信任和堅定的意志。
我趕緊回神,全力的盯着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要發動攻擊的怪物,卻在這個時候,我自己的意念又清晰無比,還是隻有一個字:“拖!”
拖?拖什麼?我完全的迷惘,但從字面意思上我卻還是能明白,這意思就是讓我拖住那個怪物而已.....至於拖來做什麼,我卻是完全不知道了。
世界上還有比這個更荒謬的事情嗎?自己都搞不懂自己的意思...可是我卻沒辦法不信任自己,只能咬牙採取拖的辦法,利用速度和那個怪物糾纏,不停的拖延時間。
可要說我內心沒有壓力卻是假的,任何術法都不可能是無限制的施展的,不管是人還是妖魂,術法都是根據各自的能力有時間和威力的限制的,就算傻虎天生親近風...也有一個時間的限制。
我感覺這個時間就快要到頭了,在拖延了十幾分鍾以後,最多還有五分鐘,傻虎的風翅就會消失。
而這種純粹靠閃避的拖延戰術,或者也是惹惱了那個怪物...此刻它的眼神越發的陰沉,看起來也不想繼續的‘戲弄’傻虎了...它忽然就停了下來,像是在宣告,它要結束這種‘貓抓耗子’的遊戲了。
我的內心一片警惕,忍不住回頭看了看盤坐的我...那個我和平常我喜歡微微皺眉的神態不同,整個莫名其妙多了一種從容淡定的氣質,盤坐在洞穴的下方,一點兒動靜一點兒動作都沒有。
可是,我卻感覺靈魂力在快速的恢復...那個酒的作用嗎?我不認爲那個酒有那麼大的作用...畢竟之前和那個怪物硬碰硬的靈魂對撞了一次,我的靈魂力原本就虛弱,纔不能給傻虎提供太大的幫助,就算喝了這樣的酒,也不可能恢復的那麼快啊?
卻也是在這時,我的心底浮現出一個清晰的念頭:“攻擊它,儘量拖延的它的施術。”
主要攻擊嗎?我輕輕的收了收自己的爪子...其實,我已經感覺到傻虎靈魂深處一陣陣的疲憊,這場戰快要打到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