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大部分人留下了,能繼續前行的只有我師父,慧大爺,凌青奶奶,還有上次跟隨我師父一起斬滅怨靈的三個道士,那樣學生樣的特異功能者,如月,一個我不認識的蠱苗,還有就是我自己。
至於我的兩位師叔和承心師哥,早在我們上山前就消失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師父挑選的都是功力最高的幾人,除了我和如月,凌青奶奶不想如月參與到那樣大規模的廝殺中,師父同樣也不想我參與進去。
我和如月嚴格說來不算這個部門正式的人,也就沒必要面對這種廝殺。雖然,師父告訴我,這種程度的廝殺並不算太過厲害,有些任務的說不定就要死上幾千條人命。
道家人由於一些特定的忌諱,並不參與到普通人的生活中,或者說真正的道家高人,在你的生活中,你也沒辦法察覺,就因爲這樣,道家人的犧牲往往是最不計代價的,和普通人不同,他們並不能得到一個英雄的名聲,就算他們所做的是真正的英雄之事。
亦或者,這個身後名,對把一切看得比普通人通透幾分的道家人來說,根本就不在意。
我們沉默着前行,師父從隨身的黃布包裡掏出了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子,從裡面倒出了幾顆藥丸,除了我和如月,他一人發了一顆。
“這一次的行動,你們知道是不能失敗的!失敗的代價就是母蟲徹底的失去束縛,甚至被黑巖苗寨的那些老妖怪弄到瘋狂的地步,那後果你們知道的。所以,如果有必要,吞下它。”一邊走,師父一邊平靜的說到。
這個藥丸我太熟悉了,曾經在我手上就有一顆,在關鍵時候,我就吞下了它,那就是那種屬於道家的‘興奮劑’,吞下它之後,能徹底的激發自己的力量,那後果也是嚴重的,我因爲這顆藥丸,在事後整整昏迷了好幾天。
我相信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顆藥丸的作用,只是接了過去,默默的收下了,沒有一個人說任何反對的話,也許部門的任務根本不是束縛這些人去賣命的原因,束縛他們的只是他們心中的大義。
所學多一些,知道的多一些,擁有的多一些,也就爲家國,甚至爲世界承擔多一些吧,只是太多人忘記了這一點!所幸,這個部門的人從來不敢忘。
我們沒有走那4個通道中的任何一條通道,而是走的祭壇下的一條通道,看見我們只有那麼幾個人前去,齊收那老傢伙幾乎是迫不及待的爲我們指出了這一條路。
我不知道他爲啥那麼高興,看我們的眼光就跟看一羣死人似的。
對於他們在祭壇下還藏着一條路,師父也表示很驚奇,根本就不知道黑巖苗寨就跟土撥鼠似的,在地下挖了那麼多四通八達的洞,有些無語。
齊收告訴我們,這條路是通往4個蟲洞的地底的,在那裡有一個黑巖苗寨的秘密大廳,是黑巖苗寨的最高議事廳,在那個廳中就有4條向上的通道,分別通往4個蟲洞。
原本4個蟲洞,就是在一片相連的山脈上,只不過分爲了4座山,相隔不是很遠。
齊收告訴我們,所有人都在那個大廳等我們,我們只要通過了那裡,我們要怎麼樣,再也沒人能阻攔。
齊收那麼熱情的指路,無非也是認爲我們必死,他帶着人攔在那裡的原因,也不過是想拼命耗費我們的人,爲他口中的老祖宗爭取一些時間和生機罷了,卻沒有想到我們主動分散了人力。
這樣想來,這個齊收雖然罪不可恕,卻也不是沒有人性的閃光點,至少他對他那罪惡的老祖宗有着一份赤誠的忠心,可以連性命也不要。
我們安靜的走在這條秘密的通道中,我問師父:“師父,爲什麼你要主動分散人力?”
師父說到:“這是爲了節省時間,防止意外的變故,你知道一天的時間徹底的喚醒蟲子,只是我們的推測,我不敢拿一個推測去賭。第二,我讓大部分人留下,並不是爲了殺光齊收他們,最重要的目的是牽制,這也避免了不必要的犧牲,他們只需要拖延過一個小時,就會帶人撤退出這裡,在外守候!因爲此地在幾個小時以後必生變故,這個,他們中的領頭人是知道的。到時候,他帶着人撤退是來得及的。如果不是因爲黑巖苗寨還留有這份實力,我也不會帶那麼多人來的。”
原來師父帶那麼多人來,只是爲了牽制黑巖苗寨的力量一個小時,爲我們對付那些老妖怪爭取一些時間,畢竟蟻多咬死象,單憑几個人,是不能對付那麼多人的。一個小時以後,就算齊收帶着剩下的人趕來,該對付的老妖怪必定已經對付完了,剩下的事情也就輕鬆很多,我們可以從容離去,畢竟齊收他們也是逃不掉的。而且這樣做,的確也是最大可能的節約了時間,防止那些老妖怪留有後手,能提前解開母蟲的束縛。可是必生變故是怎麼一回事情?我探尋的目光剛望向師父,師父就開口答到:“別忘記,你王師叔在這裡布了一個真正的大陣,改動了風水走向,到時,你便知道了。”
我不再言語,看了一眼時間,此時已經是晚上7點多一些,看起來我們的時間還是比較充裕,按照最短的時間計算,至少到凌晨一點,我們還有6個小時。
這一條通道很長,我們一路走來,達到所謂的大廳整整用了半個小時,再有半個小時,我們的大部隊就會撤離這裡,但師父卻是一臉的淡定和從容。
他走在最前面,帶着我們進入了這個所謂黑巖苗寨最機密的地方。
進入了這個大廳之後,我開始仔細的打量這裡,畢竟是最機密的地方嘛,會不會有寶藏?這只是我一個幼稚的想法,事實上,這個大廳簡陋無比。
說起來,就是一個不超過一百平方的土洞,因爲深處地底的原因,反而有些氣悶。
大廳的佈置也非常簡單,就是零零散散放了十幾個草墊,除了這個幾乎是一無所有,插在牆上的火把熊熊燃燒着,把這個大廳照得透亮,讓人一眼就在這裡大廳裡坐了10個人,還剩下了幾個草墊。
這10個人難道就是所謂黑巖苗寨的老妖怪?我仔細觀察了一下,應該不是,因爲在這其中,有三個人,身着打扮一眼看去就不是苗人,他們中其中一人身着唐裝,看質地是絲綢的,很高檔的樣子。
另外兩個人都是穿着考究的西服,就這樣坐在這簡陋的大廳裡,顯得有些滑稽。
這三個人的年紀不大看得出來,彷彿是在中年和老年之間,總之是保養得當,我對他們很陌生,總之是不認識。
除了這三個人,另外七個人應該纔是黑巖苗寨真正的老妖怪吧。
看見我們的到來,他們並不吃驚,其中一個坐在中間的老妖怪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坐吧。”
那聲音是如此的嘶啞難聽,可是我師父卻沒有動,他望着這些人說到:“我們是敵非友,有何坐下來談的必要?下一刻就要分出生死,那樣不覺得假惺惺的麼?”
在師父說話的時候,我則拼命的打量起那些老妖怪,活了那麼久的老妖怪,那可是少見之極的,這個時候不抓緊時間看一下,不是可惜了嗎?
令我失望的是,他們除了骨瘦如柴,皮膚光滑外,沒有什麼特別值得一提的地方,看見他們就如看見齊收老頭兒一樣。
但是其中一人和齊收老頭兒有一點點區別,就是坐在中間叫我們坐下的那個老頭兒,他竟然沒有一絲髮毛,至少在我能看見的部位沒有,沒有頭髮,沒有眉毛,而且肚子鼓脹脹的,很是奇怪。
讓我頓時就生出了一個想法,莫非男人也能懷孕?可是,在下一刻,我又想起了一件事兒,同時老妖怪,爲什麼橋蘭還能貌美如花?咦?橋蘭呢?我怎麼至始至終沒有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