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比我想象的順利,但是時間也比珍妮姐預估的要晚一些,直到東方的天際出現了一絲魚肚白,王風才從所謂的藥方出來,手裡多了幾個瓷瓶子,讓我恍然置身於武俠小說中,一位大俠拿出一個瓷瓶,說到:“哈哈哈,這就是解藥。”
我承認我是扯淡了點兒,可是我卻時刻不敢忘元懿大哥的事,在王風要爲我把脈的時候,我再也忍不住站了起來,對着王風深深的彎腰作揖,我可能做不到跪下,但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誠意了。
王風不語,也不表態,而我卻也顧不得那麼多,把關於元懿大哥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末了我說到:“如果可以,我不求完全恢復,我也不要什麼天分天才,只要留下數量夠我治療一下,能讓我繼續修道的藥丸也就夠了,剩下的我要全部給元懿大哥,不會讓你爲難。”
王風神情未變,只是開口問到:“你那朋友傷勢的具體情況你說一下吧。”
我趕緊把元懿大哥的具體情況說了,就比如他當時受傷的詳細情況,昏迷沉睡了多久,如何醒來,醒來又是多久才恢復正常的行動能力....
王風沉吟了一會兒,說到:“到底沒有親自把脈,太過具體的,不敢妄言。不過,你說的這些情況我也能大致判斷一下了,他的情況比你的情況要好上一些,你若不是天生靈魂強大,身爲童子,上世累積夠多,這一次事後,你就算因爲靈魂力枯竭,而導致魂飛魄散也是可能的。”
王風這話說的我一頭冷汗,魂飛魄散,這個簡直無法想象,倒是珍妮姐一副很怕的樣子,但是過了一會兒又哼了一聲,說到:“那個傢伙也沒少做狂放的事情,要惹到了,逆天也不是不行,他不至於看着這小子魂飛魄散的。”
王風少有的詫異了一下,問到:“哪個傢伙那麼狂?”
“這個世界除了李一光,還有誰那麼狂?”珍妮姐神情有些煩躁的說到。
“他是..?”王風眉毛微微一揚,指着我問到,這兩人真是的,當着我就開始討論我的身份問題,還真是當我不存在啊。
“徒孫。”珍妮姐好像提起我師祖就忍不住煩悶,又摸出一支菸叼在嘴角,卻不想王風一把就奪下了她的煙,說到:“對不起,我的屋子不接受這個氣味。”
珍妮姐如同爆發了一般,‘霍’一聲的站起來罵到:“王風,你這磨磨唧唧,有潔癖,龜毛的男人,你咋不去當個女人?”
王風若無其事的把幾個瓶子全部方子我面前,說到:“這裡有56顆我配置好的藥丸,全部給你了吧,於我來說,藥石之力終是外物,況且我已有了方子,這方子上的藥材也不是太過難尋,就是年份要求的久了一些。你需要連服二十三丸,才能完全恢復,至於你的朋友,粗略判斷了一下,十三丸也就夠了。我但願你不要爲了快速的進境,多服此方,就如我所說,藥石之力終究不是上流,況且你也還年輕。”
我心中感激,深覺這王風文質,儒雅,剛想說出感謝的話,卻不想這王風單手一叉腰,指着珍妮姐說到:“凌新燕,你這神經大條,粗魯,不愛乾淨的女人,怎麼不去當個男人?你好意思說我?你又逞強了,是不是爲了顯得你很有面子,你故意不提老李?”
“我x,王風,我不愛提老李,你難道不知道?還有我現在叫珍妮,別提新燕這名字,你是想強調我的名字老土嗎?我自己就能搞定的事兒,我幹嘛要提他的名頭?怎樣?你再愛戴他,你也是一個男人,莫非你還能變做女人嫁給他?”
“凌新燕,你這個女人簡直無法理喻,什麼事兒都能被你說的齷齪,我是不愛欺負你,和一個女人打架,雖然說起來,你算什麼女人?”
“打就打,你還能搞性別歧視?你這種表面文雅,實則膚淺的半男人!”
“什麼是半男人?”
“就是說在我眼裡,你就是一半女人,一半男人,真漢子應該陽剛,充滿氣概,你這種就只能算半男人!”
“凌新燕,我和你拼了。”
我無語的看着這兩人爭吵一直到現在,說着說着就要打起來了,在這種情況下,我不能不作爲了,雖然在我眼裡,他們兩個吵架,彷彿是性別真的互換了似的,他們雙方都說的挺有道理,可是這話我不能說啊,對了,我終於知道了珍妮姐的名字,原來叫凌新燕....
等等,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我必須站出來,於是我站到中間,誠惶誠恐的說到:“兩位前輩,請你們....”
可是我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們倆同時推了一把,然後同時指着我吼到:“閉嘴!”
接着,就是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
——————————————分割線————————————————
在上午8點多的時候,我被珍妮姐又再次背了回來,當然‘降落’的地點,也是在荒無人跡的郊外僻靜處,畢竟是白天,珍妮姐多了許多顧忌,飛行的高度比夜晚高,降落的速度也比夜晚快了許多,按照她的說法,是用了一定的秘法。
降落的地方畢竟是僻靜處,我和珍妮姐還要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到有人煙的地方,尋找能回去的交通工具,在這之前,我給醫院裡的酥肉打了個電話,報了一聲平安,並告知有點事兒,耽誤了點兒時間。
弄完這一切,我默默的走在珍妮姐的身後,我不敢看珍妮姐的臉,走上路上也神情怪異,憋得很難受。
就這樣默默的走了幾步,珍妮姐忽然轉頭過來看着我,神情詭異的問我:“你是不是很想笑?”
“沒有,我真的沒有,哈哈...不是,我剛纔背就癢癢,所以..哈哈哈..笑了。”實話說,這樣對着珍妮姐的臉真是‘折磨’啊,無可置疑,珍妮姐是‘漂亮’的,但是一個漂亮的女人,頂着兩個熊貓眼,頭髮亂七八糟的,口紅也花了,時尚的襯衣也被扯落了一截袖子,那樣子確實....
但是這個不是搞笑的關鍵點兒,關鍵點兒是我一聯想到王風的形象,原本飄逸,儒雅,丰神俊朗的他一頭長髮被珍妮姐抓成了‘女瘋子’,一身瀟灑的白衣被珍妮姐撈成了‘丐幫’幫服,還充滿了腳印,臉上交錯着爪印的樣子,再結合那一場趕超巷子裡大媽打架高等水平的‘驚天動地’的大戰,我真的忍不住要笑。
這就是所謂的神仙打架?我再也憋不住,乾脆在早晨的太陽底下放聲大笑,再憋我覺得我會‘死’掉的,我終於暢快的笑了出來,然後...然後就是我被珍妮姐揍了一頓!
在路邊等了很久,才終於有一輛出租車願意搭載我和珍妮姐,估計是因爲我們這副形象,就跟小偷被逮住然後被打了一頓之後的讓人嫌棄。
在車上,好心的司機大哥開口了:“我說小夥子,你再急,也不能對你媳婦兒動手啊,是吧?哎...那小媳婦兒,我也得說說你,女人也不該動手的,我看你老公比你傷得嚴重啊,你說小夫妻有啥事兒,不能好好說嗎?還得打成這個樣子?是要離婚嗎?”
我坐在後座,差點兒昏倒,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不過透過車前鏡,我看見我確實比珍妮姐傷的嚴重,因爲我的臉上竟然還有一個清晰的鞋印,媽的,你和王風打架,小爺我是躺槍!躺槍!
至於珍妮姐,很是‘爽快’的給了那個司機大哥一巴掌,說到:“老孃當他奶奶都嫌年輕了,什麼夫妻!你是想找打嗎?”
那司機捱了一巴掌,原本想發脾氣,但礙於珍妮姐那逼人的氣勢,根本不敢說話了,直到下車的時候,他才拉着我小聲說到:“小夥子,聽哥一句勸,就你那媳婦兒,真得離婚!”
這話剛好被珍妮姐聽見,那司機一縮脖子,趕緊踩了油門,絕塵而去,留下珍妮姐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結果我屁股又光榮的捱了一腳。
其實,雖然捱打了,我也很開心,在珍妮姐身上我找到一種和師父相處的感覺,可事實上,這樣的快樂能維持多久?珍妮姐是很快就要離開的,她的行蹤難尋,不見得比在崑崙找我師父簡單。
而現實中,從今天開始算起,還有三個白天,兩個晚上,和c公司的決鬥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