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裡燉着魚湯,烤架上烤着香噴噴的兔子肉,原本已經餓了很久的我,面對如此的美食竟然沒了心思去吃,只因爲小喜剛纔說的那一席話太過震撼。
它首先是告訴了我們小毛的行爲,這些日子,修者頻繁入山,小毛一直就蠢蠢欲動,想要殺死兩個修者,食其心頭肉,要知道和普通人比起來,修者的精血和靈氣對於妖修來說纔是大補。
一開始的狼熊大戰,確實是小毛想讓妖狼佔領了外圍,殺人於它進補,後來遇見了我們,小毛敏感的感覺到了我們是修者,然後纔有了狼羣圍攻我們的事情。
“小毛自然是不會親自動手,只因爲它殺你們揹負了因果就太重了,到時候劫數難過。但你們要是是被狼羣殺死的,事情就有所不同了,這樣你們明白嗎?”小喜給我們解釋的時候,我們驚出了一身冷汗,一隻帶着獸性,靈智未曾全開的妖物都有如此手段,如果這老林子裡別的大妖盯上了我們
這樣想來,我們四個人就貿然的進老林子找仙人墓,真是唐突的行爲。
可是開工哪有回頭箭,加上時間的限制,我們也只能繼續走下去了。
隨着小喜的訴說,我們知道再後來,我們跌入雪窩子,確實是巧合,狼羣不敢入雪窩子,怕得根本不是什麼碧眼狐狸老窩啊,或者小喜小毛,因爲這裡的狼羣和小毛廝混的很熟,很喜感的是,這羣狼羣的老大是小毛。
所以,它們怕的是那個洞穴裡的蟲子。
“一開始,我沒有發現蟲子的存在,因爲對狐仙姐姐的尊重,我根本沒有想過要動它的遺體,直到後來小毛修行有成,在一次我出外的時間,它去動了狐仙姐姐的遺體,才引出了惡魔蟲!那一次,幸好它反應及時,剎那感覺到了危險,跑得很快,才得以逃脫,可是它帶進洞穴裡的狼,就只剩下了白灰兒一隻,白灰兒就是攻擊你們狼羣裡的頭狼。”小喜是這樣對我們解釋的。
原來那隻狼崽子也有名字,叫白灰兒啊,怪不得那麼有靈性,原來是進過這個洞穴,多多少少靈魂被滋養,開智了的狼崽子啊。
在當時,聽到那裡的時候,我有疑問:“爲什麼小喜會在你出外的時候,去動嫩狐狸的遺體?那些蟲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你們也知道小毛受過巨大的傷害,性子偏激,我們在洞裡住了那麼些年,隨着修行的加深,哪裡不知道狐仙姐姐保有一絲殘魂不散呢?說句不敬的話,如果可以吞噬狐仙姐姐的殘魂,對於我們的好處是巨大的。另外”小喜說到這裡的時候,有些躊躇。
而我望着小喜說:“你直接說。”
“另外就是關於那神仙的地方了,傳說中要集齊四個大妖之魂,才能真正的進去!這個說法不知道是怎麼流傳出來的,你知道我們妖修都是憑藉本能修煉,跟你們人類比起來,實在慚愧的緊,我們也不知道這個集齊是個啥意思,就只能自己理解爲吞噬啊,真的是,也不知道誰傳出來這樣一個揚了二正(在此可以理解爲白癡)的說法,是嘎哈啊?想動我狐仙姐姐。”小喜說到最後有些激動了。
而在我旁邊,承心哥正在嘗魚湯熟了沒有,一聽小喜那腔調,‘噗’的一聲兒,魚湯就噴了出來,老張無辜的被噴了一身魚湯,然後眼神木然的轉向小喜,問了一句:“咋的?也是東北的?”
“這不廢話嗎?老孃生在這黑土地上,長在這老林子裡,誰敢說老孃不是東北滴,看老孃不削死他!”小喜激動了。
在這個時候,一直避諱着小喜和小毛的老張,
竟然罕有的拍了拍小喜的肩膀,摸了摸在旁邊趴着的小毛,有些激動的說到:“對,東北滴,咱東北這疙瘩的好黃大仙啊,改天去整兩杯。”
“好啊,老孃最喜歡喝酒了,就是在這老林子裡搞不到哇。”小喜興高采烈的。
這時,吳老鬼也飄下來,大聲說到:“啥也不說了,是要整兩杯,這老鄉見老鄉,不整點兒,這不能夠啊?”
看着這一幕,我,承心哥,和如雪同時目瞪口呆,這不是在說正事兒嗎?咋變成鄉友會了呢?這小喜不是知書達理,文質彬彬的,咋變成彪悍的‘老孃’了呢?
看着我們的表情,這時小喜才反應過來,有些害羞的模樣,低眉順眼的說到:“不好意思,激動了,讓各位受驚了。”
敢情這還是個雙面黃鼠狼?
不管我們怎麼‘震驚’,這正事還是要說下去的,小喜在說完老林子妖物之間流傳的傳言以後,又說起了蟲子。
提起這蟲子,在這老林子有身份的‘棍兒’都知道,這蟲子是老林子的禍害,因爲不僅在嫩狐狸的洞裡有,其它幾個埋藏大妖的地方也有。
“上次小毛引出那蟲子是第一次蟲子現身,那一次出來了二十幾只蟲子,就吞掉了五六隻狼,所以狼羣是不敢再入狐仙姐姐的洞了,我和小毛也很長一段兒時間不敢回去,後來,我去查探了一下,這些蟲子只要你不去招惹它們,它們是不會動的,而且動了也不會出洞穴,所以我和小毛纔敢回洞穴去,但是也只敢偶爾回去修煉,平日裡是不敢多呆的。”小喜在訴說它們第一次發現蟲子的一些經歷。
接着,就是那傳言出來了,什麼集齊大妖之魂,進神仙的地兒,這傳言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總之這老林子裡修煉有成的一些妖物都相信了,而很快這幾個大妖的埋骨之地也被傳了出來,妖物們紛紛行動,結果,就是蟲子被發現了。
“這些蟲子生生的吞噬掉了一隻很厲害的傢伙,那傢伙是一隻狼妖,而這些蟲子我們在老林子那麼些年都沒有發現過它們的存在,可是驚醒過它們一次後,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它們儘管沒動,身上卻發出了越來越可怕的氣息,弄得這老林子的好多動物都不按了,一些未開靈智的棍兒,也紛紛往外趕,這段時日裡,老林子裡打得可‘熱鬧’了,小毛也是趁着這個由頭,讓白灰兒出來佔地盤了。說起來,這也是我和小毛不敢在洞裡多呆的原因,那蟲子的氣息太可怕了,都不知道它們是什麼,我常常想,它們這要一鬧騰開來,絕對是老林子的災難。”小喜若有所思的說到。
這話和老張說的一模一樣,聽着小喜說這話,在‘啪嗒’着旱菸的老張又憂愁了,說到:“那不成啊,我命可以沒有,這老林子要不在了可不行啊。如雪丫頭,你要想想辦法啊?”
老張是看見在洞中的一幕的,知道如雪對上這蟲子的神奇。
老張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了一件事兒,小喜說洞裡蟲子的氣勢可怕,可是爲什麼我們至始至終沒有感覺到?難道是因爲如雪。
這個想法,讓我看了一眼如雪,想說點兒什麼,卻發現如雪坐在火堆面前,臉色異樣的蒼白。
“如雪,你”我三步並兩步的跑到如雪身邊,很是擔心。
如雪望了我一眼,只說了一句話:“承一,我的本命蠱要出來了,先幫我守着一陣子。”
本命蠱要出來了,這是什麼意思?我看着如雪,忽然發現我忽視了一個關鍵的問題,那就是一直趴在如雪肩頭上的蟲子到哪兒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