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此刻纔來思考詭異的點,所以聯想起前後種種,就一下子讓我陷入了沉思,幾乎是百思不得其解,而我說話說一半,就開始皺眉在那個地方沉思,一下子讓承心哥急了,他催促到:“承一,說話可不興說一半的。”
我這才反應過來,然後拿過承心哥手裡抽了一半的煙,抽了一口才說到:“還記得在墓裡,師祖和師父給我們的留言嗎?”
“怎麼不記得?那和拂塵有什麼關係?”承心哥有些疑『惑』。
“我們當時一致判斷,師父出現在龍墓是那三年他出外的時間,留言也清楚明確的那麼說了,可是後來,你知道嗎?師父是有回來的。”我慢慢的說到。
“嗯,是啊,回來解決那惡魔蟲子的事兒,那一次我也在。當時我還疑『惑』,爲什麼我師父加上師叔都那麼積極,在龍墓裡也才明白,那是崑崙遺禍,這個因多多少少也要算到咱們師祖頭上。可是,這跟拂塵有什麼關係?”承心哥推了推眼鏡,他畢竟不知道我們戰鬥的細節。
“因爲你是不知道一個細節,那個時候,我們在秘洞裡遇見了吳立宇,我在那個時候動用了中茅之術和吳立宇一戰,也就是在那一次的戰鬥中,我師父拋給了我一件兒東西,當做是武器用,你猜是什麼?”我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承心哥不傻,先是呆了一下,接着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他用不肯定和充滿疑『惑』的聲音說到:“你的意思是,難道是那一柄拂塵?”
“是的,就是那一柄拂塵,拂塵中有特殊的金屬鏈,金屬鏈上刻有特殊的陣法和符籙,按照師父的說法,那柄拂塵是極其厲害的,打人,打鬼,打殭屍,打妖物他奉若珍寶,在我很小的時候,師父還小心翼翼的拿出拂塵給我炫耀過,說這世間還有什麼東西能稱爲‘法寶’的話,這拂塵就是。”我回憶起了當年,那是越想越疑『惑』。
承心哥聽後也默默不語,這時間上的時間差,是做不得假的,就像偵破一件案子,最先確定的,也是異常重要的證據,就是不在場證明。
如果說,一兩個小時,有聰明的犯人能利用這時間差,一年多的時間差要怎麼解釋?
沉思了半天我開口了,說到:“這件事情,說到底只能有兩個解釋,第一個解釋是師父故意把時間說成是那三年。第二個解釋就是拂塵不止一柄,師父給我留下了一柄,然後自己手上還有一柄。”
承心哥接着說到:“師叔已經離開,你覺得在往事上打這種時間差的意義在哪裡?如果是第二個可能,我們就假定拂塵有幾柄吧,那也不現實。”
“對的,是不現實,如果有幾柄,師父不會說那樣的話,如果這時間還有什麼東西能稱爲‘法寶’,那就是這拂塵,只有獨一無二,才能配上這樣的話,這是一個人們說話習慣的問題,而且我那時候那麼小,師父也只是無意的‘炫耀’,應該不存在什麼‘伏筆’,這樣說來,就只有一個可能!”我認真的說到。
“對,那就是給你留的是真,他拿在手上的是假,就是說那是他根據真的拂塵仿製出來的法器!可是,承一啊,你覺得有這必要嗎?我從來不覺得我們老李一脈缺少法器。”承心哥皺眉說到。
“嗯,這就是事情的關鍵,師父爲什麼要這麼做!”我也開口了。
說到這裡,我們面面相覷,然後同時說了一句:“回去!”
是的,只有回去,把那拂塵拿出來研究一下,才能確定事情到底有什麼蹊蹺,可憐我,這一年沉溺在悲傷中,這麼關鍵的問題,竟然在一年後我纔想起。
而在回去的路上,我和承心哥又發現了一件蹊蹺的事情,那就是師父他們既然去過東北老林子,爲什麼不收取妖魂?畢竟崑崙之路,一路險惡,有妖魂不是更好?
可這件事情,又隱隱是有兩個可能完全可以成立的。
第一,是老一輩想把妖魂留給我們。
第二,是他們既然是通過契機進入龍墓的,說不定根本不知道妖魂之事。
總之,師父他們那一輩的事情,不想還好,一想就覺得『迷』霧重重,中間還夾雜了一個身份背景不俗的江一,還扯到了師祖的朋友(姑且這麼算吧)珍妮姐,我發現所謂的解謎還不如不解,越解越是『迷』霧重重。
小城不大,很快我和承心哥就回到了家裡,沁淮懶洋洋的窩在沙發裡看書,如月則在收拾房間,難爲她一個嬌生慣養的女強人洗洗刷刷,看得我倒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因爲心中有事,我們也沒多說什麼,而是直接就衝到我的屋子裡,從我的行李中拿出了那一柄拂塵,這種‘神經兮兮’的行爲惹得沁淮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承心哥,承一,你倆搞啥啊?房間沒失火啊,我檢查了的。”
承心哥悶聲回了一句:“得,你就扯淡吧。”然後和我一起觀察起我手中這柄拂塵來。
因爲含有特殊的金屬鏈,拂塵入手很沉,我很懊惱的在回憶,這柄拂塵入手,和在黑煙苗寨裡那一柄拂塵入手是有什麼不同,而懊惱,就代表我實在對比不出來。
一是因爲時間久遠,二是因爲那拂塵說起來,我也就接觸過一次,還是在中茅之術的情況下,我是怎麼對比的出來?只是模糊的記得,當時在中茅之術的情況下,師祖『摸』着手柄彷彿是說了一句:“真是熟悉吶。”
這時,沁淮和如月也圍過來看熱鬧了,恰好我想起了這一點兒,也就說了,承心哥說到:“師祖應該不會判斷錯誤吧?莫非你手上這柄是假的?師叔給你留給假玩意兒做啥?沒道理啊!”
承心哥這話倒是提醒了我,我低頭仔細觀察起這柄拂塵的手柄來,那柄拂塵的手柄,我自然是不會記得,我只是希望這柄拂塵的手柄能給我一點兒線索。
看了半天,我忽然覺得有小小的問題,卻又不敢肯定,皺眉想了一下,乾脆問旁邊一臉『迷』茫的沁淮:“你覺得這拂塵的手柄是不是有點兒新了?”
沁淮抓抓腦袋說到:“拂塵這玩意兒,我倒是不懂!不過我爺爺常用的撓背的,我倒是經常看見,這種用老了的手柄是有一層油浸浸的光澤,這個沒有,覺得很新啊。”
“你說那東西叫包漿,是看古玩老不老的一個判斷,人手長長把玩兒或者使用一件兒東西,就會產生這種玩意兒,這麼說起來這拂塵的手柄是很新吶。”承心哥也反應了過來,然後用一種真的是假貨的眼光盯着我。
是假貨嗎?我開始仔細的觀察起拂塵中的金屬鏈來,卻發現這金屬鏈隱隱的有一層‘血光煞氣’在其中,這是純粹憑靈覺感應出來的東西,不會有假,如果有這種東西,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拂塵不知道‘飲’了多少血,奪了多少命,纔會有這麼一層‘血光煞氣’,就如上過戰場的劍,飲過血的劍,一抽出來,人們就會感覺到從心底發寒,一個道理!
而上面的陣法和符籙,憑藉我這麼多年在山字脈學習的經驗,我也一眼就看出來了,只能用四個字形容‘博大精深’!這絕對不是我能‘篆刻’出來的,怕是我師父也不能,要知道,道家的手段也包括了‘篆刻’一行,同樣威力的符文,‘篆刻’的難度可遠遠高與書寫繪畫,那需要精神更長久的集中。
所以一時間我已經有了判斷,我說到:“你們都別說了,我心裡已經有答案了,現在我要拆了這柄拂塵!”
“啥?”承心哥愣了。
“我覺得可能手柄是假的,拂塵本身是真的,我不能理解師父這樣做的用意,只能拆了它找找答案,這拂塵厲害的關鍵就是這些金屬鏈,拆了它是不會影響什麼的。”我淡定的說到。
接着,我說做就做,很快就把拂塵和手柄拆開了來,這時,我才發現入手的那個金屬手柄竟然是中空的,而裡面仔細看去,竟然藏了一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