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條巨蛇,不,巨帶魚?!也不是,由於它露出了大半個身體,我清楚的通過肖承乾隨手放在地上的手電看見它的身體某一些地方是腐爛的,露出了些許森白的骨頭與新鮮的紅肉,夾雜在一起,只是一瞬間,我就想起了某一個存在——老村長!
這樣的紫色植物,不管是果實還是葉片,果然都不是這世界的生物能承受的。
我能說它是殭屍動物嗎?我覺得這個形容詞真的太過於詭異了,這一秒過後,我腦子裡的念頭紛亂,下一刻,我才意識到我應該跑,剛纔莫名其妙的水流讓我離岸邊已經不遠了。
可是,我又不敢跑,我不敢背對着這樣一隻怪物,如果是那樣,我更沒有活命的機會!
怪物在此時已經爬上了石柱頂端,估計看見那空蕩蕩的平臺,已經深深的刺激到了它,一聲難聽的也形容不出來是什麼聲音傳遍了整個洞穴!
下一刻,我不知道該用什麼去形容那怪物的動作,快若閃電?還是什麼?只是我一眨眼的功夫,它就已經撲到了水中,這樣的動作和那時候老村長的動作是何其的相似,如果孫強在這裡,是不是有辦法控制它一下?
我的腦子只來得及翻轉出這個念頭,就看見怪物已經杵在了我的跟前,跟剛纔一樣的姿勢,直立着身子,冰冷的看着我,下一刻,我看見它就張開大口,朝我狠狠的咬來!
我x,起碼應該談判一下再動手的嘛,怎麼一點兒前戲都沒有,在那一瞬間,我完全是憑藉本能的朝着旁邊躲閃了一下,結果幸運的是,我就被那蕩起的水花,推開了一點兒距離。
可是不容我喘息,慶幸一下自己在如今快的動作下都能劫後餘生的欣喜,接着,我就感覺我的身子一緊,然後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被這個怪物狠狠的勒住了,然後朝着水中拖去。
我無法形容勒住我的這股巨力,我耳朵裡傳來骨頭的咔咔聲,全身的痛苦都可以暫時扔到一邊兒,主要是那要窒息的感覺,一下子就包裹了我。
我舌尖死死的頂着上顎,不敢有絲毫的動作,幾十年來修行的那一口內息此刻在丹田鼓脹開來,繼而支支撐着我的身體,用力氣抗拒着這怪物的絞殺,讓我不至於在這一瞬間被它攪碎。
而這怪物是毫不猶豫的拖着我往深水下潛去,而它勒住我身體的身體也越發的用勁兒,我感覺是幾圈越收越緊的鋼圈勒住了我,我絲毫沒有掙脫的可能。
幾十年練氣,我遠遠沒到龜息的程度,但在水下我堅持的時間能比正常人長一些,在一片沉寂的黑暗中,我腦子飛速的運轉着,我要怎麼辦?
我慶幸我此刻還能保持清醒,因爲人在危急到極點的時候,大腦能產生一種異樣的保護功能,讓人暈過去,所有被巨大的蟒蛇吞噬的人類,就算是爲了保護自己,自己主動的鑽進蟒蛇的嘴裡,也沒有活命的可能,在被吞的過程中會暈過去的。
在水中無法呼吸的環境下,在危險的絞殺中,我還能保持清醒,要感謝我師父從小對我心性堅定的嚴格打磨,可痛苦也是來自於這種清醒,我能感覺到全身骨骼肌肉的發酸,更讓人絕望的時,我睜開眼睛,在一片迷茫中看見很深的水下,又出現了兩雙燈泡一樣的眼睛!
m的!這個水潭是怪物窩嗎?我牙齒緊咬,在這種時候,我該怎麼辦?一隻已經要弄死我了,何況下面還有兩隻,看樣子,它們在飛快的上浮。
這時候,來自於肖承乾的援手終於到了,在迷糊中,我感覺到水中起了一絲來自鬼物的特有的陰冷的氣息,洞開天眼,我看見一隻鬼頭朝着那怪物撲去,下一刻就撲進了怪物的腦袋!
這無疑是最聰明的做法,這種身體強悍的怪物,沒辦法攻擊它的肉體,也就只有通過這種手段攻擊一下它的靈魂,我們沒有能力在這種環境下殺死它,但只要能拖延一下時間,我們就有活命的可能!
果然,鬼頭撲進了怪物的腦袋,那隻怪物的身體一下子就僵住了,原本正在加緊勒住我的身體也不動了,我看見那怪物原本冰冷的雙眼,變得瘋狂而迷亂起來,顯然正在進行某種鬥爭。
它是不可能進化成老村長那樣靈魂也逆天的怪物的,只因爲它不是萬物之靈,可讓我鬱悶的是,它也絲毫沒有放開我的打算,而在深處還有兩個虎視眈眈的傢伙,不要命般的往上趕。
既然如此的話,我咬緊了牙齒,丹田裡的一口氣息在快速的聚集,然後按照特殊的行氣方式,一股力量衝上了咽喉,在要爆發到極限的時刻,我忽然開口,大喝了一聲:“放開!”
我從來沒有如此不遺餘力的施展過道家的‘聲’功,蘊含無上的威壓意志,聲波中夾雜着自己的內氣和靈魂力,只是喊出了這一聲,我大腦就陷入了0.1秒的空白之中,那是那一瞬間,自己也不能承受的表現。
我猛地一咬舌尖,舌尖的劇痛讓我馬上的清醒了過來,而那怪物的眼睛一下子失了神,竟然人性化的翻了翻白眼,身子就開始軟弱無力的放開我,長長的展開,莫名的向下沉去。
是的,我也只是取巧罷了,趁它在和鬼頭糾纏的時候,用‘聲’功攻擊了它的靈魂,可是在有如此強悍的身體保護下,靈魂就算受損,也不會有多嚴重的損傷,它只是陷入了短暫的失去意識罷了。
但此刻,我還不逃就是純粹的傻x了,我顧不上自己還在劇痛的身體,拼命的向上浮去,然後一下子衝出了水面!
“承一,我就知道,這樣做是對的,你再不出來我就準備跳下去了。”肖承乾趴在岸邊大喊,顯然我剛纔在和巨蛇糾纏的時候,他放出了鬼頭之後,就這麼趴在岸邊等待着。
我心中一暖,冒着這樣大的危險跳下去,是有多少人能爲朋友做到的?原來,這小子還有我不瞭解的一面,那就是面冷心熱,一旦付出感情是極重的。
這和我何其的相似?我們從某種方面來說,的確是同根同源的一脈人啊。
不過,現在根本不是發什麼感慨的時刻,我只是感激的看了肖承乾一眼,然後拼命的朝着岸邊游去,很幸運的是,那怪物在水潭裡亂動,幾次水波,已經把我推到了快接近岸邊的地方,在肖承乾最後拉了我一把之後,我順利上岸了。
在那一刻,我激動的幾乎快要哭出來,就在岸邊的地上,傻愣愣的趴了十幾秒鐘,大口的喘息,這一輩子我經歷了無數的危險,可這一次真的是我離死亡最近的一次,在怪物纏住我的一霎,我幾乎以爲自己就要死了。
伴隨着我‘吭哧’‘吭哧’的喘息聲,肖承乾蹲下拍拍我的肩膀對我說到:“好了,承一,沒事兒了。”
我一下子反應過來,沒事了嗎?我想起了怪物爬上石柱的場景,根本顧不得身體的劇痛與疲勞,一下子站起來,對肖承乾說到:“不,有事的,快跑。”
說完,我二話不說的朝着我放置手電的洞口跑去,順便撿起了那一捧紫色的植物,肖承乾二話不說的跟着我跑,只是在跑動的過程中,他問我:“承一,還有什麼事兒?”
“你沒發現嗎?那怪物能爬上柱子,難道它不能上岸嗎?”我奔跑的速度極快,一邊跑一邊對肖承乾說到。
肖承乾愣了一下,然後大罵了一句:“我x!”然後停頓了一下,又說到:“承一,你身上怎麼那麼臭?”
“廢話,你要被殭屍抱了,你不臭?”我邊跑邊喊到,耳邊的風聲在呼呼的作響。
“殭屍?什..”肖承乾剛想問什麼,一聲催命一般的破水聲又從我們身後響起,我和肖承乾快要瘋了!
肖承乾回頭看了一眼,大罵到:“你tm公的還是母的啊?公的就不要纏着我們倆男人,母的就去找自己男人。”
而我接口到:“這傢伙根本就不按理出牌,長着魚鰭不說,一會兒學毒蛇直接要人,一會兒學蟒蛇纏人,就tm是一個真正的怪物。”
“蟒蛇?我x!承一,躺下,別跑了,學我這樣躺下。”肖承乾忽然大吼到!
躺下?這肖承乾難道是準備獻身給這條母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