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想強殺於我?我到底得罪了他們什麼?”顏逸的動作極快,快到我只來得及思考這一個問題,卻做不出任何的迴應。
他伸出的那隻手帶着一隻黑色的手套,卻莫名的帶起了一股強大的氣場,就如當年小鬼的氣場一般強大,瞬間就碾壓了其他人的氣勢,還有一股莫名的滯力,像把我的靈魂扔了膠水中,反應能力,凝聚能力都慢了不止半分。
在外人看來,顏逸的忽然出手讓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而身爲當事人的我竟然也呆傻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完全就像是被嚇傻了的節奏!
那隻帶着黑色手套的手在我眼中越放越大,我卻無能爲力,於此同時,其他三個巨頭,外加跟隨他們而來的老頭兒,也開始紛紛出手,看樣子目的不是爲了傷人,而是爲了阻止我們的人在電光火石之間救下我,就比如離我最近的葛全一下子就被數十隻鬼頭纏住更別提其他人。
至於白袍人白老兒怒喝了一聲‘放肆’,開始掐動手訣,引上古妖魂,可是沒人在意於他,甚至沒人阻止他,因爲他就算引動上古妖魂,也已經迴天乏力,救不下我了,而場中所有的焦點,集中所有的力量,也只是爲了瞬間強殺於我!
顏逸的手已經離我很近了,我能看見他臉上露出了陰冷的笑容,我甚至還瞥見在他身後的張寒也露出了同樣的笑容,對我比了一個口型,能清晰的讀出來是‘去死’兩個字!
那卑鄙的傢伙,是不是我死了,他擂臺之上敗北的屈辱也就不見了?我死了你就恰好活在一輩子的屈辱之上,哪怕你以後再驚才絕豔,你也沒有再次戰勝我的機會。
顏逸的手套之上忽然就出現了五根刀刃,在那一瞬間,我感覺到了刀刃刺破襯衫,貼着我皮膚的冰冷,我的胸口起了一大片雞皮疙瘩,我能猜到下一刻它就將刺破我的皮膚,撕裂我的肌肉,最終刺破我的心臟
死了嗎?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啊!在那一瞬間,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出現了幻覺,看見一道紅色的閃電從天而降,我還來不及判斷那是否真的是幻覺,就感覺到那五道刀刃忽然失去了平衡一般,失去了朝前刺的力量,而是‘嘩啦’一下朝下拉去,劃破了我的襯衫,在我的皮膚下留下了五道傷口,不深,但鮮血瞬間染透了我的襯衫。
‘呼’,是一個人吐氣的聲音,確切的說是在吐着香菸,煙霧散盡以後,一張美麗卻誇張的臉出現在了我的眼前,目光中帶着責怪,卻也帶着關心,還有更多的是終於趕上了的釋然。
我先是震驚,接着就情不自禁的咧嘴笑了,這個笑容越扯越大,最後變成了傻瓜似的呆笑:“珍妮大姐頭,珍妮姐”
我喊出這一句的同時,承真和承願已經歡呼了一聲,撲向了珍妮姐,而珍妮姐在和她們擁抱了一下之後,忽然一腳重重的跺下去,她腳底下的顏逸發出了一聲疼痛的悶哼,我注意到珍妮姐的高跟鞋可能有七寸!
“凌新”顏逸在地上怒吼了一聲,卻還沒有說完,就被珍妮姐手持的微衝重重的敲在腦袋上,敲出了一頭的鮮血,然後喝斥到:“死崽子,別亂叫人,請叫我珍妮弗!哦,也可以叫我夢露,最近我比較熱衷於模仿她的風格!”
我無語的看着珍妮姐,這也是我說她的臉美麗而誇張的原因,她確實畫着一個夢露妝,而且還特別誇張的在臉上點了一顆痣,對,還有那夢露的髮型!
我是吃驚,而顏逸卻在怒吼:“珍妮弗,你確定你這樣踩着我合適?你不怕平衡被打破,修者圈最後‘地震’?”
面對顏逸的憤怒,珍妮姐不屑的撇了撇嘴角,鬆開了她的腳,讓顏逸站了起來,說到:“你也就仗着你背後的老頭子會爲你出氣吧?可是這踩都踩了,你說要怎麼辦?”
剛纔的那一幕發生的太快,但已經回過神來的我大致可以判斷出,珍妮姐剛纔幾乎是從天而降,一腳踩趴了顏逸,才讓我避過了一劫,至於她是怎麼來的,這是個謎,他們的世界我看不懂。
顏逸的確是在衆目睽睽之下被踩趴下了,而珍妮姐的說法更讓他爲之氣結,他重重的哼了一聲,就要退下,卻被珍妮姐一把扯住,在他的口袋裡翻了一陣兒,翻出了一個小瓷瓶,扯開蓋子來聞了一下,然後扔給我。
“把藥抹在你的傷口上,不然等下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死小子,剛纔怎麼不躲一下?”說話的時候,珍妮姐手持着微衝,指向了四大勢力那一羣老頭兒。
我無奈的看了珍妮姐一眼,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每次都神出鬼沒的出場,每次都要提一把槍!但珍妮姐的話我可不敢怠慢,趕緊打開瓶子,把藥抹在了傷口上,此時我還沒什麼感覺,可我相信顏逸這麼陰險的人,刀刃上怎麼會不動手腳?
此時的看臺上因爲珍妮姐的出現再次沸騰,而沸騰的原因卻是在猜測珍妮姐的身份,顯然拿一把槍的修者就已經夠奇怪的了,更奇怪的是她怎麼出現的,沒有一個人知道,而且她敢用槍指着四大勢力的人。
說起來,槍對修者的威脅很小,子彈快,扣扳機快,一個小小的鬼頭更快,更神不知鬼不覺,它一旦附身,就可以讓用槍的人指着自己開槍,所以槍有什麼用?
但這個女人
“真是的,不是爲了救你小子,我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場合?而且還這種形象,連衝鋒衣都來不及脫?”珍妮姐確實是穿着一件紅色的衝鋒衣,說話間,她優雅的叼着煙,把槍扔給了我拿着,然後脫去了那件紅色的衝鋒衣。
我拿着槍差點暈倒,用得着那麼徹底嗎?學夢露?連那條經典的裙子都穿上了。
珍妮姐不理我,用我手上拿過槍,繼續指着那羣人,說到:“要殺陳承一嗎?過了我這一關再說!”
而白袍人白老兒這時才反應過來,長舒了一口氣,帶着討好的笑容一顛兒一顛兒的走到珍妮姐面前,說到:“凌長”珍妮姐怒瞪於他,說到:“閉嘴吧,還有你想讓這麼多人看笑話嗎?把臺上這個唧唧歪歪放大人聲音的擴音設備給我關了。”
“是,是”白袍人依舊帶着討好的笑容,跑的那叫一個‘風騷’,去指揮人關閉擴音設備了。
擴音設備很快被關閉了,珍妮姐依舊用槍指着衆人,而我在她耳邊小聲的在說明我爲什麼不躲開的原因,卻被珍妮姐大罵一頓:“他那左手有貓膩,是個豬都知道!你這幾年光吃乾飯了?連他左手的小伎倆都躲不過?”
小伎倆?散發着小鬼般氣勢的左手是小伎倆?!我簡直無言以對,只能挨着珍妮姐的罵無言以對。
但在那邊,一直不可一世的黃袍老者終於是放低了自己的姿態,咳嗽了兩聲有些尷尬的對珍妮姐說到:“珍妮弗,你這用槍”
看她的話還沒說完,珍妮姐就嗆聲到:“用槍有錯嗎?你也要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用槍的是誰?”
黃袍老者被說的一愣,立刻就漲紅了臉,顯得十分的憤怒,但又無可反駁,的確如果是珍妮姐拿着槍的話,那就對他們有威脅了,沉吟了很久,黃袍老者才說到:“珍妮弗,你那麼囂張,你覺得合適嗎?”
“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你們身後有人可以牽制我,也別忘了,我也不是孤家寡人!”珍妮姐吐了一個菸圈,瀟灑的彈開了菸頭,狠狠的瞪了黃袍老者一眼。
而在那邊顏逸接過了顏辰寧遞過的手帕,捂着頭上卻珍妮姐敲破的傷口,大喝到:“珍妮弗,你既然也知道是互相牽制,你就可以用這種流氓打架的方式敲破我的頭?你確定我不會和你算賬?”
“嘖嘖別跟小孩子一樣,傷了一點兒,還要撒嬌!你劃傷了我承一兒,我爲什麼不能敲傷你?”珍妮姐用誇張的表情看着顏逸,用跟白癡說話的語氣和顏逸吼到。
“你也要參一腳保他?你和我們上頭老頭子們的事兒扯清楚了,再來趟這渾水吧?你可知道”說話間,顏逸對珍妮姐比了一個手勢,然後沉着臉盯着珍妮姐。
看着顏逸那個怪異的手勢,珍妮姐的臉色第一次變得沉重,這是我第一次看見珍妮姐流露出這樣的神情,她開口問到:“這是他們全部的意思?”
“全部!”顏逸幾乎是咆哮着吼到:“否則他一個黃口小兒,能上必殺名單的第一?!神仙也保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