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居然和一個和尚在這裡瞎扯淡,簡直是腦袋抽了筋,而且被驢踢了,纔會幹這樣的事情。
“大師在此處,我怎麼沒有看見主人在哪裡?”我的意思很明確,就是想知道林古淵在哪裡。
說話間,我已經拔出了軒轅劍,在這個距離下,就算他真的腦袋長了肉球,我也要銷下一個來看看。
和尚明顯沒有料到我沒和他扯幾句就開始動手,任誰見到一把劍指着他都會緊張的。
和尚也是人,所以他開始緊張起來,畏畏縮縮的想要往後退。
我盯着他,冷笑道:“大師的腦袋,不知道是不是肉長的,聽說你們常說什麼金剛不壞之身的,我現在心情不好,大師是不是能捨己爲人一次,讓我心情好上一點。”
“地藏菩薩說得好,我不如地獄誰入地獄,若是老衲的死能讓施主心裡的疑惑解開,那施主就儘管來吧。”
沒有料到,這個和尚反應也不慢,居然在這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抓到了重點,我倒不怕拿劍刺他,但是在這樣的情況殺了他確實沒有半點好處。更重要的是,我要去見林古淵,有很多事情要向他問清楚,還要就是把仙兒還給我,所以我不能動他,只能慢慢放下了拿劍的那隻手。
不過雖然放下了劍,我還是很冷靜地觀察着他以及周圍的動靜。一旦有什麼不對,這個光頭可就是我唯一的肉盾了,我可不想被別人打死在這裡。我還要救仙兒呢。
要知道,這個年代還有一種武器叫做槍,雖然符文可以對付那些陰屍和不乾淨的東西,陣法可以殺人於無形,讓人無形中生病死去。但是槍卻是最爲迅猛直接的武器。
見我放下了劍,和尚明顯也鬆了一口氣道:“我早就對林施主說過,賀施主你是與佛有緣的人。”
與佛有緣?
我冷哼了一聲。就算有緣,恐怕也不是什麼好緣分。
果然,聽見我冷哼,那和尚的神情再次緊張起來,不過他看看我手裡的劍沒有舉起來,倒是還故作鎮定地說道:“殺身成仁,捨生取義,雖不是我佛說的,老衲私底下倒是十分認同這句話的,賀施主能爲林施主拿來那邪物這麼多天,足見得賀施主是什麼樣的人了。”
呸!我拿邪物完全是爲了仙兒!
爲林古淵?
我腦子傻掉了才差不多。
邪物,我的眼皮開始跳了起來,我手邊的,能稱得上邪物的,恐怕就只有那隻斷手了吧?
難道,那手真有什麼古怪不成?
還有,這和尚怎麼知道我挖到邪物了?
難道一開始我就被人盯上了,我還一致不知道?
我越想越有這種可能,爲什麼我在幽都黃泉墳場能夠遇見林古淵。
不可能是巧合,而且林古淵也不可能時時刻刻知道我的行蹤,除非有人二十四小時監視着我。
想到這種可能,我後背頓時冷汗直冒,太可怕了,要是林古淵想對我不利,那我就防不勝防了。
和尚不再說話,只是直直地看着我,想來他是知道什麼的,只是,我疑惑的是看他的樣子,卻也不像是自己最開始認爲的那樣兇險。
總之,他給我的感覺很怪,就像是就是一個普通和尚一般,並沒有那麼多複復雜雜的事情。
這種說法很怪,和尚不像和尚,反而應該像其它的什麼纔算正常。可是我當時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一時間變成這樣,我反而不適應起來。
似乎是猜到了我此刻的心情,和尚微微笑道:“想必施主已經知道我說的邪物是什麼了?有些事情,林先生託我告訴你,你是聽還是不聽呢?”
廢話,怎麼可能不聽,最近怪事太多,我真的需要多一點情報才能判斷出發生什麼事情,連想也沒有想,我就冷冷地看着那個和尚說道:“說。”
和尚苦笑了一下道:“施主身上有劍靈附體,也難怪那邪物也奈你不何了。說起來,這邪物卻是和林先生有很深的淵源的。”
劍靈附體?
和林先生有很深的淵源?
和尚越說越玄幻了,“劍靈附體?你玄幻小說看多了吧!”沒想到和尚這麼能扯。
和尚搖了搖頭,繼續更加玄幻的說道:“神劍有靈,其已認主,既是主人,就會護主。”
現在我越來越覺得師父說得很對,跟和尚說道理,根本就是閒得無聊,在一起瞎扯蛋,閒得蛋痛。
我沒這閒工夫跟他扯這些。
繼而,我想到和尚說這隻斷手跟林古淵有關?不知是真是假?
難道這不是陳月月二叔的?
一時間,連我都愣在那裡,這個破爛玩意兒,居然會和林古淵有很深的淵源?而且是我在陳月月家門前挖出來的?
我越來越懷疑這是一場陰謀,是林古淵的陰謀,讓我去黃泉鬼冢就策劃好了這一切,我所走的每一步都是被人精心安排了似的。
想到這裡,我莫名的被驚出一身冷汗,汗毛倒豎,我這時才覺得林古淵是前所未有的可拍!
太可怕了!
和尚顯然沒有注意到我的表現,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可以叫我妙法和尚,也可以叫我和尚,賀施主,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不明白,其實和尚也不明白,明白了嗎?”
“你就是妙法大師?”我驚訝的張開了嘴。
“怎麼,賀施主有疑惑?”
這一連串的明白與不明白讓我徹底糊塗了,我迷茫地看着那個妙法和尚,想問很多問題,卻發現不知道從何問起。
有太多的東西我並不瞭解,所以我徹底被這個和尚牽着鼻子走,或許我知道得更多一點就能改變這樣的局面,可惜我什麼都不知道。
不管什麼消息,我都不知道。在這個局裡,我就是一顆棋子,沒有什麼疑問,就是一顆小小的棋子,除了小小的棋子,我什麼都不是。
和尚見我開始了發呆,他也鬆了一口氣接着說道:“其實那邪物,是林先生的弟弟留下的!“
林先生的弟弟的?
我跟林古淵打交道的時間也不短了,怎麼就沒有聽說過他有一個弟弟呢?
剛想問他,妙法和尚就搶着說道:“你不認識他的弟弟是正常,那是因爲……他的弟弟,已經死了很多年了。”
林古淵的一個死了很多年的弟弟?
不是陳月月父親也有個弟弟?
兩者有何聯繫!
我突然想起那隻被我放在樓下的斷手。
莫非,和尚說的那隻手就是林古淵弟弟的手?想到這個,我的背上又是一陣發麻,這件事情如果真像和尚說的一般,那可真是怪事連連了,整個事處處透出詭異。林古淵放佛有什麼大秘密一直隱藏在這個事情的背後一般。
而我去一直推動着這個事情的發展!
根據陳月月的述說,他父親也有一個弟弟,而且屋外大門地下賣了一個墓碑,是陳月月兩兄妹的二叔的,也就是說是他父親弟弟的。
難道林古淵就是陳月月的父親。
或者說林古淵真實名字不叫林古淵?
不是陳月月的父親死了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而且見到在陳月月父親書房中信中提起的妙法大師,難道就是他,或者又不是?
我想陳月月父親生前肯定認識妙法大師的,而這妙法和尚就是信中的妙法大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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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根本就分不清什麼這個和尚那句話是真,那句話是假,或者沒一句是真話。
我現在急切地想要知道更多問題,可是和尚偏偏住了口道:“老衲說得太多,不好,不好。”
當時我真想一拳打得他不好,不好!不過這時心裡積壓了太多事情,救仙兒要緊,只得作罷。當下我們兩個人也不說話,只是一起走到和尚的房間,等待林古淵,這樣一切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