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因此留下了心理陰影,此時看見同樣的東西,我自然是心裡發毛,更是想要把那玩意兒搶過來直接毀掉。
朱思淼當然不知道我的想法,他給我遞了一個眼神道:“只要用這個鎮住它,我們就可以取走她下面的法器,你到底想好了沒有,接下來怎麼辦呢?”
接下來,我接下來還能怎麼辦,現在的情況我簡直是自身難保,就算想要救出仙兒,可是現在連她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又談什麼救人。
我兀自在那裡苦惱,朱思淼卻已經把女屍胸口上的一個東西給取了下來。
“我給你一個建議,當然,只是建議。”
朱思淼收起了那個東西,很快,他就摸出了一支菸點燃。
深吸了一口之後說道:據我知道的情況而言,在藏王寶藏的問題上有一個最關鍵的地方,那就是找到佛眼舍利,只有找到佛眼舍利,才能找到藏王寶藏。
而藏王寶藏有兩個關鍵,第一就是你手裡的佛眼舍利,第二就是這些東西,這些散佈在藏王寶藏周圍的瘋魔。
據說,這一切瘋魔,在藏王寶藏之中都有一摸一樣的存在,而戰勝它們的方法,就是取到這些鎮壓的法器。”
被朱思淼這樣一說,我的思路終於清晰了一些,既然佛眼舍利很重要。
那爲什麼波恩他們並不看重,還有就是瘋魔,這個瘋魔我雖然不敢確定,但基本上都可以猜測到,她和那個扎西頓珠一定有不可分割的關係。
這樣一來,從她的身上取出來的法器還能用嗎?
“我的建議就是,你跳出這個漩渦之外,只要你還帶着這個佛眼舍利,甚至只要保證沒有任何一方勢力得到它,這個局就會出現漏洞。
不過這樣的話,你也將會陷進所有勢力的追蹤之中,我想,這個還是你自己把握吧。”
自己把握,我苦笑了一下,要真這樣,我還不成了鐵血戰士了!
一個人面對所有的勢力,他還真當我是神了?
不過轉頭一想,不論我現在怎麼選擇,似乎最後都免不了走到這樣一步。
更重要的是,我身體的瘋魔之血,這個也是一顆隨時都會爆炸的炸彈。
要是我那天真當變成了那些東西,我突然不再想那樣的情況,與其那樣,我還不如拼上這一把。
決定之後,我心裡也坦然了下來,該死鳥朝天,我本就是死過一次的人,所以這次就算死在這裡也算是我的命吧。
“幹了,告訴我該怎麼幹,還有,我想還是快點救回仙兒。”
我這樣一說,朱思淼的表情也沉重了下來,顯然將要說出來的事情,對於他來說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吧,讓我想想,首先,根據你說的情況看來,擄走你和仙兒的人馬,應該是本地人,至少是藏族,但根據我的判斷,他們應該不會對她輕易動手,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是放在爭奪佛眼舍利和這些法器之上,而他們擄走你們,估計也是想要找到關於佛眼舍利的線索,畢竟,在我們到來之前,就有人故意流出了消息:兩個佛眼舍利,一個在博物館中,另一個卻在這次到這個地方的寶物獵人手中。”
原來我們遇到的這些事情,就是因爲別人把我們當成了寶物獵人。
我不禁頭痛了一下,我看起來就這麼像是幹這行的嗎?
“既然如此,那我明白了,再見了,朱醫生,祝你好運。”
我踢了朱思淼一腳,轉身就朝着自己藏着佛眼舍利的地方走去,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不要在那裡扭扭捏捏,陷進這個局裡,我們本就沒有逃脫的可能。
與其躲躲藏藏,還不如痛痛快快拼上一場,那怕到了閻王那裡,至少也落得一個心裡踏實。
既然已經想通,我越跑越覺得渾身通泰,這種感覺是一種從內心深處來的舒爽。
就像是一個巨大石塊從心頭被卸除下來了般,只爽得我幾乎想要長嘯一聲。
不過估計被那些還在外面的人聽到的話也免不了麻煩,這才強壓下了這個衝動。
一陣狂奔之後,我順利地跑到了藏着佛眼舍利的地方,剛想動手把東西取出來,我心裡突然升起一陣不妙的感覺。
這種感覺出現的瞬間,我就放棄了馬上取出東西的衝動。
不料這一停,我就聽到在我的身後傳來的一陣樹枝被踏碎的聲音,在我的身後有人。
是誰!
身子停下的瞬間,我馬上做出了一個前撲的動作,沒有想到這個動作還沒有做完,一股大力就打在了我的背上。
要不是被背上揹着的槍給遮擋住,就這樣一下我就恐怕就會被敲斷幾根肋骨,饒是如此,我也整個人被直直地砸飛了出去。
壓倒了一片灌木之後,我堪堪重新掌握住了平衡,定下來身子之後,我伸手就想取下背上的槍,還沒有碰到,就聽到一陣尖銳的哨聲。
一個白影就衝了過來,我定睛一看,駭然是幻境空間見到的那個冰山那樣的怪物!
在幻境空間中的記憶異常深刻,這個冰山的力量絕對在我之上,要是被它這樣他一拳砸到我的身上,只怕至少是斷掉幾根肋骨的下場。
這樣的賭博我可負擔不起後果,只能放棄了取下槍的打算,緊接着後退了兩步避開了冰山的拳頭。
到這時我纔看清這個冰山的樣子,和幻境中看到的不同,這個冰山的頭上還帶了一個奇怪的面具,讓人看不清它的面容。
我飛快地倒退了兩步,避開了冰山的拳頭之後,我這才抓緊機會打量了一下四周。
這一打量,差點沒有讓我的心直接涼了半截,不知不覺之間,我已經被逼近了幾塊巨石和樹木中的狹縫之中,再退上幾步就會被逼迫到無路可退的地步。
拼了!
這個念頭閃過我的腦袋。
這個冰山雖然身大力沉,但看它那個樣子,似乎也不是很有智慧的樣子,這樣的怪物其實反而更加容易對付。
但它的力氣實在太大,一個不慎,我恐怕就會筋斷骨折,這樣反而是得不償失。
可如果我不拼這一把,一旦被逼近絕路,只怕是連拼的機會都會失去。
拼還是不拼?
這個問題飛快地在我的腦袋裡轉了一圈。
冰山又逼近了一步,現在我和它之間只隔了一步的距離。
時間已經不允許我再思考,把心一橫,我猛地把腰一沉,整個人迎着撲到了冰山的懷中。
還沒有接近,我就聞到了它身上的那股刺鼻的惡臭,但箭在弦上,我只能強忍住心中的噁心。
將整個身體欺進了冰山的懷中,事情出乎我預料的順利,沒有想到這個怪物的智力居然如此低下。
被我這樣入懷,只要一個摔跤的基本姿勢,我就能徹底扭轉現在的局面。
左手向下一探,左肩進頂,右手向上想要抓住冰山的脖子。
不料剛一出手碰到冰山就從左手那裡傳來一陣刺痛,感覺我的整個手掌在這一瞬間被無數的鋼針給刺穿了一般。
心知不妙,我馬上想要變招,但冰山嘶吼一聲整個朝我壓了下來。
我退無可退,只能馬上用手護住了腦袋。
被冰山壓住的瞬間,在碰到冰山的地方傳來了一陣陣好似無窮無盡的痛苦一般,這種感覺讓我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痛呼,這已經超過了我能忍受的界限。
最可惡的事情是,就算是這樣的劇痛之下,我的神志偏偏還能保持着最後的一絲清醒,就是這絲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