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一隻山羊,雖然眼睛血紅,但是仍然能夠看到它頭上那對彎曲的羊角,以及一頭的羊毛!
真是人倒黴了,就連山羊都能欺負你……
我心頭火氣,要是一隻狼什麼的我就忍了,現在你一隻山羊都能欺負我老人家。
真是欺人太甚!
左手抓起開山刀猛地一刀斜削了上去,那隻山羊也不知是咬我咬得紅了眼還是怎麼的。
居然捱了一刀之後還不鬆口,我更是心中火起,已經砍進涵養脖子之中的刀身奮力一扭。
生生卡在了山羊的頸椎之間,可就是這樣,它仍然吐着血想要再咬我。
哪能被這畜生再次咬到,我乾脆放下了刀,把這隻羊生生給舉了起來扔到一旁。
沒有料到,已經大量失血的羊,居然還想要掙扎着跑過來再咬我。
這是怎麼了?
到這時我才覺得事情大大地不對,山羊就算腦袋壞掉了。
也不至於幹出這樣的事情,現在它的樣子,完全就是瘋了一般。
簡直像是不弄死我就不會停止一般。
恐慌雖然恐慌,我還在在這隻羊再次衝過來的瞬間猛地一腳踢了過去。
這一腳瞄準的,就是仍然卡在它脖子之上的開山刀,捱了這腳。
那隻羊的勢頭總算是停了下來,整個腦袋也歪歪扭扭斜到了一旁,眼見就不活。
可萬萬沒有料到的是,就算這樣了,這羊仍然堅持着還想在我拔刀的時候咬上我一口。
這簡直就是荒謬,什麼時候羊變得比狼還要兇悍了!
剛剛想到狼,我的腦袋了閃過一絲寒流,要是狼羣也變成這樣,那還要不要人活了。
就在這時,在剛剛傳來傳來兩聲槍響的地方,更是響起了一連串的槍聲。
一個不好的念頭出現在了我的腦海,別不是,這個森林裡的動物們,都已經瘋狂了吧?
要是這樣,來上一羣羊啊什麼的還能解決,要是來上幾隻熊啊,豹子啊之類的生物,只怕是這個林子裡的所有人都給它們塞牙縫的都不夠。
森林多大,裡面的動物又有多少,就靠我們這幾隻鳥人,簡直就是給人家送菜的。
爲了證實自己的猜測,我馬上加快了腳步往槍響的地方跑去。
要知道,我可不想遇到陷進混亂的戰爭中去,這樣的事情我是堅決不會去的。
跑了大概兩三百米遠,那陣急促的槍聲已經停了下來。
看樣子對方已經解決了面前的危機,要不然就是那隻隊伍已經全滅,我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就在這時,我聽到身後再次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這聲音,是後面有什麼動物追了過來!
怎麼辦,是打還是想辦法躲上一躲?
還沒有想出一個確定的辦法,那陣腳步聲已經從我的身側十來米的地方跑了過去。
我這時纔看清,那個身影,竟是一隻雪豹,看樣子,它正是被前面的槍聲給吸引過去的。
此刻我的心裡也活絡了起來,看樣子,這些動物身上真的出了問題。
既然已經到了這裡,我更有跟上去看看熱鬧的必要,小心地跟在豹子的身後。
一直到它跑到了一圈少見的平地周圍,我纔看清,剛剛開槍的人裡,赫然有水若寒的身影在內。
這個傢伙,怎麼也到了這裡,雪豹的動作極快,那羣人也沒有急着開槍。
七個人竟是一時間防得已經發狂的雪豹無機可趁,可雪豹畢竟和那山羊不同。
要知道,這個可是真正的豹子,掠食動物,雖然明顯已經進入了發狂的狀態。
卻也沒有如同那山羊一般只知到撲上去撕咬。
反而是,更加小心翼翼,雪豹在外圍遊弋,和水若寒在一起的幾人也拿它沒有辦法,想要瞄準。
可是雪豹的動作實在太快,想要放棄,可人家明顯不想放棄,一時間,雙方竟是陷進了對峙的僵局之中。
水若寒在那羣人中隱隱有着首領的味道,在和雪豹對峙了一陣之後。
他安排着那幾人慢慢散開,逐漸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包圍圈,一旦他們走位成功,那隻雪豹的活動範圍。
就會受到極大的壓縮,到最後,甚至會根本動彈不得。
果然是水若寒,這傢伙的經驗,還真不是吹的。
心裡讚歎了一番,我伸手取下了手裡的槍。
這樣的話,就讓我來彌補他們這個包圍圈裡雪豹逃走的最後一個漏洞吧。
剛將槍從背上取下,我突然想起一個嚴重的問題,如果說這個雪豹還有那隻山羊的出現並非個例。
而是一種羣體行爲的話,那現在……
想到這裡,我收起了現在就出手的打算,轉而在身後找了一顆看起來比較高大一點的樹爬了上去。
現在已經是清晨,天空雖然還落着小雪,但光線已經有點明亮,視線也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
爬上了這棵松樹,我剛剛放眼望向遠方。
沒有料到,這一看不要緊,眼前的景象,險些沒有嚇得我自己從樹上落下。
在視線可及的遠處,已經有一羣動物正往這裡過來。
看哪個數量,要是被它們包圍,哪怕只是一羣羊,恐怕也能要了我們的命!
趕緊翻身下樹,那邊水若寒他們和雪豹仍在僵持之中。
是告訴他們。還是我一個人逃走,這兩個念頭瞬時升了起來。
如果告訴他們,那就必然要和他們一起撤走,這樣一來,逃脫的可能性就會更小。
如果不告訴他們,這羣人反而可以作爲誘餌,爲我的逃走爭取更多的時間。
是說,還是不說?
我遲疑在了那裡,就在這時,水若寒他們終於無法再忍受這種鬱悶的氣氛。
首先開始了射擊,聽着密集的槍聲響起,我一咬牙,水若寒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眼見着他陷進危險之中。
既然做了決定,我再次潛回剛剛觀察他們的地方,果然,在水若寒他們的火力下,那隻雪豹的閃躲範圍越來越小。
竟是隻能在一個狹小的圈子裡不斷跳躍,眼看着就要突破他們的火力封鎖往來路逃走。
這個畜生,果然要比那隻山羊難對付一百倍。
可惜的是,它遇到了我,把槍槍對準了它逃走的必經之路上。
只要等到它被子彈逼到那個位置,我就開槍打它一個措手不及,不求擊斃,只要能讓這畜生亂了陣腳就好。
就在我還在等待最好機會的時候,在水若寒他們中間突然傳來一聲比其他槍聲清晰得多的聲音。
伴隨着那聲音響起,原本活蹦亂跳的雪豹,就像是一個破掉的麻布口袋一般飛了起來。
是什麼槍?這麼大的威力!
我看着雪豹帶着血花重重地落到地上,心裡忍不住咯噔了一下,這種威力,難倒是狙擊步槍?
腦袋裡剛閃過這個念頭便被推翻。在水若寒他們中間,走出來一個提着雙管獵槍的漢子。
一邊走着,他還一邊扳開獵槍的槍管退出裡面的彈殼。
好傢伙,這個東西,威力居然這麼巨大,我眼饞地看了一陣。
不料他換上子彈之後,馬上就調轉槍口瞄準了我的方向吼道:“是什麼人!給我滾出來!”
完了,難倒被發現了?
不過我馬上冷靜了下來,原本就沒打算和他們爲敵,此刻被人發現,卻也沒有什麼值得擔心的。
乾脆地舉起了手裡的槍,我慢慢地站起身來吼道:“別開槍!”
他果然沒有開槍,只是隨意地用槍瞄準我的胸口道:“你想幹什麼?說!”
水若寒明顯也看到了我,但是這次沒有那天開車的小夥子在他身邊,而他卻冷着一張臉舉起手裡的槍瞄準了我道:“你小子是幹什麼的,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