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靠在牆角喘着粗氣,看着那怪物在地上掙扎了好久,最後化爲一堆焦黑的灰燼。 [space]

這陽火跟普通的火焰不一樣,要是活人接觸到沒什麼感覺,要是妖魔邪祟接觸到這火,那就不得了,首先會燒盡每一寸肌膚,然後是筋骨最後是魂魄和體內的陰氣,直到燃成一堆灰燼爲止,這玩意兒我經常用來對付殭屍和妖精。 [space]

我倆把整個屋子都探查了一遍,發現沒有任何危險之後才找了兩張椅子坐着抽菸好好的歇歇氣。 [space]

我吞吐着菸圈兒望着地上的灰燼陷入了沉思,我在想這東西爲什麼不跑呢?按照常理來講,世間萬物都有着逃生的本能,人一樣,妖魔鬼怪包括神仙在內當生命遇到死亡的危險時,都有着出自本能的逃命,包括殭屍也一樣,像今天這種情況只有一種解釋,他只是個被人操控的傀儡而已。 [space]

鬍子見我皺眉沉思,問我怎麼回事兒。 [space]

我就把我所想的一切跟他說了一遍,鬍子聽完也點了點頭說到:沒錯,我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我跟它纏鬥的時候,它老是朝屋子裡跑,似乎在守護着什麼東西。 [space]

聽完這話我疑惑的看着他,他繼續說到:就像,盜墓筆記,每個寶藏或是真相的前面都會有一個守護者,會不會這裡面有什麼秘密,讓變成殭屍的韓佳欣,不得不跟我們拼命呢? [space]

我點了點頭說到:有道理,但這屋子前前後後我們都找完了,除了那具快變成殭屍的屍體,也沒什麼別的東西呀? [space]

鬍子也點了點頭看了看那具死屍問到:一直忘了,你說這具屍體是誰的呢? [space]

我長嘆一聲說到:還能是誰的?肯定是韓佳欣他爹的,她媽估計早給吃了,你想想這東西也得吃飯吶,看這屍體的樣子大概死了好幾天了,我估計被人練成殭屍的韓佳欣先幹掉了她的父母,然後未來幾天一直守護在這兒,一點一點的蠶食他們的屍體,可它究竟在守護着什麼呢? [space]

鬍子站起身來一拍我的肩膀說到:走吧,答案永遠得自己找,不會從天上掉下來的。 [space]

我也笑了笑把菸頭踩滅在屋子裡找了起來。 [space]

可找了半天也沒發現任何異常,老舊的傢俱破敗的陳設,透着一股子古老腐朽的氣味。 [space]

就在我們泄了氣準備離開的時候,鬍子一把將我拉住瞪眼對我說:牛鼻子,我發現一個問題。 [space]

我詫異的問到:什麼問題? [space]

你沒發現這屋子裡少了什麼東西嗎? [space]

我聳了聳肩笑到:這破地方少東西很正常呀?你還在乎這個? [space]

鬍子一搖頭說到:哎!不是,你沒發現這裡面臥室客廳廚房都有,唯獨少了一個衛生間嗎?這層樓上一個公共廁所都沒有,最近的也是在一樓,可這兒是四樓,總不能一有急事兒就朝一樓跑吧? [space]

我想這也對,那家房地產公司賣房子不帶廁所呢? [space]

想到這裡我倆又翻了回去,鬍子拿着手槍把兒在臥室旁邊的牆上敲了起來對我說到:衛生間一般和浴室連在一起,而且都離臥室比較近。 [space]

果然不出他所料,敲到牆壁正中間的位置時,牆後面發出一陣空洞的迴音兒。 [space]

他哈哈一笑喊到:沒錯了,就是這兒。 [space]

說完就用手槍把兒砸了起來,我也拿出七星劍跟着一起砸,好在只是糊了一層薄水泥板,要是混凝土和磚頭就得去請專業爆破隊兒了。 [space]

我倆敲敲打打有半個小時終於把牆敲出了許多裂縫,就差臨門一腳了。 [space]

看鬍子的手槍已經零碎兒了,抓差辦案的警槍炸膛了還有個理,這他媽零碎兒了該怎麼解釋呢?還有我那七星劍,本來就缺了一角兒跟那片兒刀差不多,現在一看成他媽燒火棍兒了。 [space]

鬍子對我說到:我數一二三,咱倆一起踹! [space]

跟着鬍子喊的口號我倆有節奏的踹牆,一分鐘後,牆轟然倒塌,我倆還沒高興呢,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兒夾雜着腐臭撲鼻而來,這時候趕得真好,我倆剛剛泄了力氣,喘粗氣,好傢伙這一口聞進鼻子裡,那股子味道直接從天靈蓋兒散發到腳底。 [space]

我倆乾嘔一聲,轉過身就開始吐了起來,把晚上吃的麪條兒全都吐了出來,吐得我們是鼻涕眼淚止不住的掉呀! [space]

緩了好半天之後,鬍子從兜裡摸出兩張隨身攜帶的口罩,給了我一個自己也扣上一個。 [space]

我倆再次走到那浴室門前,雖然戴着口罩,但那股氣味依舊刺鼻辣眼,鬍子拿出手電筒照亮了整間浴室。 [space]

燈光明亮之後,我們纔看清楚裡面的一切,那是語言無法形容的慘烈或者噁心,彷彿置身於地獄一般。 [space]

白色的地板磚被血跡染成了紅色,正中間用黑色的顏料畫出來一個類似陣法一樣的東西,在陣法的東南西北中五個位置分別,放着一個鮮紅色,張着嘴的人頭骨,那深邃黑暗和空洞的眼眶深深的盯着門外,生鏽的浴缸中盛滿了黑紅色的血液,那血水裡面漂浮着一具無頭的屍體,身上爬滿了蠕動的蛆蟲,就是這東西發出的惡臭,馬桶裡被一攥女人的頭髮給堵死了,整個浴室周圍全是紅的發黑的血跡,宛如人間地獄。 [space]

這一場面看得我倆頭皮發麻,鬍子用眼神問我是否進一步觀察,我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在外面等着,我自己進去看看。 [space]

我深一腳淺一腳的邁步朝裡進生怕踩到什麼噁心的東西,我四處觀察了一遍,又好好的看了看地上的圖陣,經過仔細的觀察我已經知道這是什麼陣法了。 [space]

這叫七絕化邪,陣法用北斗七星的佈局分爲下七門,傷門,煞門,死門,惡門,斷頭門和天地門,這種類似於降頭術的陣法跟其他的不一樣,一般陣法多以黃符蠟燭和香開靈起咒,但這七絕化邪陣則不一樣,南洋的降頭本來就是邪術,加上這按照下七門擺的陣法足以練就一個超級惡鬼,有可能還能練就成惡煞,祭祀的方法也是非常殘忍,需要用生豬頭,生牛頭,生狗頭以及人頭!才能激活法陣。 [space]

看來有人要利用這陣法煉化一隻大鬼邪靈,就在這時我旁邊的馬桶忽然嘩啦一聲巨響裡面涌出黑色的液體,頓時間一股陰氣撲面而來。 [space]

我下意識的退後一步拔出劍瞪着眼睛看着那馬桶,鬍子也拿着手電走了進來,問我怎麼回事兒,我搖了搖頭說到:不知道,等會兒聽我口號,我讓你跑你就跑,裡面如果是那個東西,那麼咱倆都得交代在這兒。 [space]

“什麼東西呀?” [space]

我沒再回答,只是把他朝外面推了推,然後再一次凝神看着馬桶,我害怕如果馬桶裡面是那個被陣法所煉化成功的邪靈,我現在體力有點透支,再加上傢伙什帶的不足,要是真幹起來了,就得領盒飯了。 [space]

但不管是什麼,我也得跟丫的拼一拼,就在我掐好靈決念動咒語,嚴陣以待的時候,忽然我感到這陰氣微弱了許多。 [space]

就在我納悶兒之時,馬桶裡忽然爆出一陣白煙,藍色幽光一閃,一到白色的人影就跪倒在了我的面前,口裡連連求我救她一命,可以聽出是個女孩兒的聲音。 [space]

我把劍勢一收說到:你先顯出原型再說。 [space]

我話一說完這人影慢慢的褪去身上的白霧,變成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一身白衣,沒有腳就那樣懸浮在離地十多釐米的高度。 [space]

我一看是隻白衣女鬼,修爲不高,應該是剛剛死不久的,我再一看臉時忽然就大吃了一驚,這,這居然是韓佳欣,看到這一幕就連鬍子也感到不可思議。 [space]

我顧不得驚訝,所有的問題涌上腦海。 [space]

“這裡怎麼回事兒?鄭小蕾怎麼死的?還有你爲什麼會在這七絕陣中?又是誰設計的陣法??” [space]

白衣女鬼聽完帶着哭腔說到:這一切都是鄭小蕾的陰謀,她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