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人讓老爺爺去看看。老爺爺說,他只是懂,不會。真要找會的,就去xx村找xxx。我帶着寶寶在那看螞蟻。聽到他這麼說,都愣了一下。
那xxx是我爺爺啊。沒想到我爺爺那三流風水先生,也這麼有名啊。竟然有人認識他?我要不要出去說我是那家的孫女?算了,不說了,當我不知道。反正堂弟上次賺了錢也不知道分我幾毛的,我幹嘛給他介紹生意啊。
這事還沒過幾天,就聽菜市場裡的人說,菜市場裡面一到晚上,就聽到孩子在哭,還有跑着追着的腳步聲。有些人還說能聽到孩子再喊,喊什麼不要追我,不要跟你走。
而我們小區那老爺爺的話也傳了出去。孩子家的奶奶是在一個早上來我們小區小花園找老爺爺的。一來就說請老爺爺想辦法,讓孫子好好去吧。
一時間,圍了一大堆人。我這種無業遊民自然也去湊熱鬧了。
老爺爺也很爲難的樣子,只說他是真的不知道,讓人去請我爺爺。
我在一邊真想說,我爺爺早就去找馬克思喝茶了。算了馬克思說德語吧,(馬克思說什麼語,我真不知道,猜是德語的)我爺爺也聽不懂。他說不定已經投胎當小寶寶去了呢。
那老奶奶決定馬上去趟xx村找我爺爺去。當然找得到的,不是我二叔,就是我堂弟。
老家離我家本來就不是很遠,一個下午能跑一個來回。所以,到晚上吃過飯之後,我堂弟就打電話讓我陪他逛街去了。
阿姨也來了,我就讓阿姨帶寶寶去遊樂場,我自己和堂弟去逛街。
很意外的,我表弟也在,他們兩丫的還穿着情侶裝。我朝着他們白了一眼,就捅着堂弟說道:“真被他包養了?出櫃了?”
堂弟也沒好氣地瞪着我。三人找家下火堂(不知道這個是不是全國連鎖的。就是有冰激凌,龜苓膏賣的小店)坐下之後,堂弟就說了來意,讓我今晚跟去菜市場,站個生門。
一聽又是這個活,我就怕了。上次的事件陰影了啊。
我問了那孩子的情況,堂弟說道:“我和我爸下午去看的時候,沒碰到那小鬼。可能是天沒黑,躲在哪裡不出來吧。想着晚上再去。我爸說,小鬼不怕,只要遇上了給他帶路就行。(帶路就是讓一些鬼離開,去投胎什麼的。就像超度一樣。我是這裡理解的,對不對也就大概這個意思了。)主要是怕那個追他的鬼。按菜市場裡的人說,小鬼一直在逃,有人追他,他不肯跟跟人家走。如果追他的也是個鬼,就怕是厲鬼。如果追他的不是鬼,是個人的話,那也很麻煩的。”
“人追鬼幹嘛?”表弟好像也挺感興趣的。
我一下聯想到了之前的事情,隱隱總覺得好像有個暗中人的存在。要不然這些事情怎麼會這麼巧呢?上次二叔不是也懷疑了李叔嗎?
表弟說道:“有些道人,會抓純陰命的小男孩去當小鬼養着的。那孩子的八字正好是純陰,死的時間也是屬陰的。筷子扎死,也是一個有力的條件。只是如果要煉小鬼的話,應該不是這麼大意的。至少也要抓到孩子,準備妥當在弄死。而不是這麼弄死了再去追小鬼。”
“如果是人爲是不是該報警啊?”表弟說道。
“報警有人信嗎?抓到那你告他什麼?半夜在菜市場裡練習跑步?法律沒說不給吧。”我說道。
表弟一下無語了。堂弟也是猶豫了好一會才說道:“如果真是人的話,我爸說……退錢給人家,讓人家另請高明吧。我爸那點東西還沒到煉小鬼的程度,他也就是知道這麼回事罷了。”
我說的吧,一個四流加個六流!純屬騙人錢財的!以後大家有事,別找他們父子兩!還有些看文的親,私下給我留言,說讓我公佈我堂弟的qq,和他聊聊。或者有些直接說想拜訪我,間而拜訪我二叔。有些沒注意看文的,說想拜訪我爺爺。
我誠懇地說一句,他們真不靠譜,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堂弟難堪地笑笑,換了話題:“所以現在希望追那孩子的是鬼,不是人。”
第一次,希望那是鬼不是人。這個邏輯啊。
其實我倒希望是人。是個人遇到了,我拿辣椒水來噴他,我拿高跟鞋來踩他,是鬼不知道辣椒水管不管用,高跟鞋管不管用了。
在我們閒聊了一會之後,就接到了二叔的電話,叫我們過去準備了。注意,是我們!我都還沒答應呢,就直接成了他們的一員了。
表弟那華麗麗的跑車到菜市場大門之後,就另找地方停了下來。我們走向了在大門旁抽着煙的二叔。他的身旁,還放着一隻大麻袋,依舊是一身舊校服。相比之下,堂弟改變大多了。
菜市場因爲這幾天在鬧鬼,天一黑就沒人了。加上大家都聽說,今晚有先生來看了,大膽的就敢從窗戶縫裡看。膽小的早蒙被子睡覺去了。
二叔抽完了煙,才把羅盤交給堂弟,讓堂弟定個生門。就是怕有厲鬼的時候,給自己留條後路保命的。菜市場本來就只是我們這片小區的菜市場,不是很大,也有六個籃球場這麼大了。
加上堂弟業務不熟悉,不時還要翻書出來對一下,拿個石頭在地上劃幾下,最後在一個豬肉臺前點出了生門,讓我過去。
我邊嚷着:“你技術行不行啊。我不怕,到時候你們找不到我,是你們自己的錯哦。”
聽我這麼一說,堂弟又重來一遍。我快鬱悶死了!就這技術還敢出來跑江湖!
表弟就那麼依着他的跑車,抽着煙,這副耍帥給鬼看的樣子!還丫的就是給鬼看的!
終於第二次定下了生門,還是在那豬肉臺前。我認命地走了過去。還好,人家賣豬肉的晚上收攤前都洗臺子的。雖然不至於能大膽摸一下,至少站旁邊我可以接受。
我站好了,堂弟就讓表弟過來跟我站一起,說真有什麼事,就我這裡最安全。
我們在這裡忙碌的時候,二叔也沒有閒着。他殺雞取血做了個局,我也沒看懂。反正說是說過小鬼沒什麼戾氣,過這個局損傷不大。如果是厲鬼的話,過這個局,就會被抽乾陰氣。他們就趁這個時候,把小鬼帶走。不管是直接帶路讓他離開,還是先帶走像那寶寶一樣養着先,總之就是不能讓厲鬼抓到。
“如果是人呢?”我問。
表弟就說道:“是人我就先去打他一頓,然後明天你們記得去警察局保釋我。我打他的時候,零子把他的東西搶了就跑。看他怎麼抓小鬼。”零子,我堂弟的名字。
“好主意!”我道,“請注意,是你打人家,不是你被人家打。你確定你打得過人家嗎?”
我們打趣着,二叔就說道:“是人,我們就不動。明天一早還錢給人家。”看來二叔對能煉小鬼的同行還是很忌憚的。
時間漸漸過去了,我也開始昏昏欲睡了。要不是表弟車子上藏着些零食,讓我們吃着打發一下時間,真的就能靠着我堂弟睡一下了。
在我們吃完零食之後,看看時間,兩點多了,還是沒有一點動靜。我捅捅表弟:“還有什麼吃的?”
“沒了。”
“開車去買吧,就在我們小區右邊的門面,有家二十四小時的m記。”
“我怕鬼!”表弟道。
我沒好氣地說道:“你去死!”還附帶送上一腳。
表弟只能認命地朝着他的車子走去。
昏暗的燈光下,看着表弟走向了他的車子,然後突然他就跑了起來,還大聲喊道:“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