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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他們家老頭離開拿三世書的時候,她悄悄跟我說道:“小鐘大概這輩子就這樣了。.只可惜我們連個孩子都沒有留下。”
挺可憐的女人啊。我安慰了她兩句,就起身去衛生間一下。
今天只是來說幾句話的,所以我是稍稍打扮了出門的。手中的包包那可是米奇的正版包,四百多塊呢。站在老鍾家廁所前,我頭大了。
他們家媳婦不是才進門不到一年嗎?怎麼家裡就沒有好好裝修呢?看看那廁所,也不是說髒,就是沒鋪地磚,看着黑黑溼溼的就是心裡起毛啊。女人又不是男人,荒郊野外對着哪都能撒的。
我是小心翼翼地走進衛生間,猶豫了一下,將那新買的包包掛在了門把上,才進去關門的。反正他們家現在沒有開門做生意,也就他們一家三口的。我包包裡也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也就沒上心。
等我出來的時候,老鍾也拿着書在那裡翻了。我走了過去,說道:“老鍾,三世書你不是應該都背下來了嗎?說點新鮮的。剛纔我接到我堂弟的電話,他在螞蟻墳那附近給人辦喪事呢。看到那螞蟻墳后土的位置,出現了一條大蛇。這個是什麼意思啊?”
老鍾愣了一下,擡頭看着我,然後又是一陣的沉默才說道:“書,我們已經給你了。鍾誠現在又成了這個樣子了。岑棉也死了,那些事,我不想再過問。”
“老鍾,我知道你是好人,可是……那應該是岑家的祖宗啊。”
老鐘的語氣突然強硬了起來,說道:“他們姓岑,我們姓鍾!不關我們的事。”
他都已經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呢?不過話我是帶到了,他會不會行動,我也就不知道了。
回到車子上,啓動車子往回趕,想着回去早點說不定睡上一個小時呢。
本來開車開得挺順的啊。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就是覺得不對勁。無意中低頭看到了碼錶,頓時整個人都驚住了!尼瑪的90碼啊!我從學開車到現在,就是跑高速都跑不出這個速度啊,何況的在這樣郊區的二級路呢。
想着上次來老鍾這裡,車子也出現了異常。就算我們能確認老鐘的好人,那麼小鐘呢?他現在是有些……有些……可以說的不正常的亢奮狀態了,但是並不是說他就失憶了,不記得曾經的道術了啊。.而且他曾經是到了那個段位我們從來不知道。他一直藏得很好,只可惜他也不是最後的大贏家。
我趕緊靠邊停車,握着方向盤長長吐了口氣。我開車的時候,沒有感覺車速有多快啊,怎麼碼錶就顯示那麼高的數字呢?不會是車子碼錶壞了吧。
我下了車子,給自己放鬆一下。讓我開九十碼,我敢說一定會出事的。還是讓自己冷靜一下吧。
我拿着自己的包包下了車子。從包包中想要抽出了一張溼紙巾擦擦臉,敷敷眼睛什麼的。
就在我翻找着包包裡的溼紙巾的時候,那包包角落裡的一張小紙片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把那小紙片拿了出來,那是一輛小小的小車的剪紙吧。只是在車子的身上,畫着一個符。我沒有見過這種符,不確定這個是用來幹嘛的。
不過我敢肯定的是,這個小車,我來之前沒有出現在我的包包裡的。新買的包包,裡面的東西都是一樣一樣放進去的,不會出現有遺留沒印象的東西。
而且堂弟這幾天也不在家。我女兒調皮的可能性也很小。畢竟她不會畫符,就算是撿到的,她一邊會巴着不放手,不會丟我包裡的。
那麼這個小車應該就是和上次我們來的時候,那紅線是一樣的,突然出現的。或者說是有人想要害死我。用小車讓我開車不自覺的提速,卻沒有察覺。
可惜啊,姓鐘的,不管是小鐘還是老鍾都太小看女人的敏感了。我也沒有拿打火機來,就直接把那小車撕碎了,丟在一旁的路基上,然後開車離開。
這次車子開得順了很多。
消息都已經傳到了,剩下的就是堂弟和表弟辛苦了。
那場喪禮之後,堂弟和表弟都沒有回來,而是在將二叔送回來之後,就直接在那螞蟻墳附近蹲點了。堂弟是忽悠人家姓覃的,給我們光明正大地去挖墳。
而表弟則是天天用望遠鏡看那墳,要是看到有人來挖墳悄悄遷走的,咱們也斯文一回,就不說打羣架了啊。咱們報警!道法上咱們比不過,看到他犯罪我們報警總行了吧。
堂弟說給他們四天的時間,就跟姓覃的說,四天後的日子,適合挖墳。再說了,那畢竟不是他們的螞蟻老祖宗,只是螞蟻墳的後面。
再說堂弟那麼以忽悠,姓覃的人裡還挺多人贊成去挖來看看的。畢竟幾千年,幾百年的螞蟻墳,走後面突然就有人弄了個局,這讓人心慌啊。
四天的時間裡,表弟也夠辛苦的了,沒日沒夜的在他那車子上用望遠鏡看着那螞蟻墳。堂弟就包送飯送菜偶爾換換人什麼的。辛苦的一定的,而且這工作還不能隨便請人來做啊。
在第三天晚上,我就接到堂弟的電話,讓我明天過去早點,要是真挖出殭屍來,就趁熱打鐵,馬上燒。
燒殭屍這件事我們做過的,我還記得堂弟那裁紙刀瀟灑的一劃,我手腕上的血嘩嘩流出。還有那用我的血和這糯米煮的一缸的粥。等等等等,怎麼可能忘記呢?
不過就算明天真的給我們挖出那殭屍來,估計一時也燒不了的。要準備的裝備還很多,至少也要第二天才能燒。而且吧,不是我們兩就能撐起來的大場面,一旦確定的話,二叔、李叔還是要請到場的。
只是堂弟停留了這麼多天,還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二叔怎麼會沒有消息呢。所以我堂弟在更晚一點的時候,又給我打電話,讓我明天去更早一點,先去接二叔一起過去。
反正是同一方向不用走回頭路,到也算是順路了。
第二天正巧是週日,我哥可以看寶寶起牀,我是一大早調這鬧鐘醒來的。我出門的時候,寶寶都還沒有醒呢。
不過接了二叔,趕到那村子的時候,也已經九點多了。畢竟那種路,我不敢開快啊。鄉村路,本來跑的就不多。
我們到的時候,螞蟻墳旁已經是人山人海了。甚至有人在那幫忙停車保管了。當然,人家是收費的。而且還是敲詐式收費。摩托車收十元一輛,小車收五十元一輛。
我還在那氣呼呼地想跟他理論說今天我可是以風水先生的身份過來的,他那麼收我的錢是非常不對的。
可是二叔給了錢,讓我趕快過去找堂弟。走過去的時候,二叔才說,在農村,這樣幫忙看車子的,維持次序的,其實都是附近的混混,就是等着這天來賺錢的。不給他們錢,他們可以直接砸車了。反正這裡人多,而且大部分都是他們的人。
這就叫強龍不壓地頭蛇啊。看來我是真的不適應農村的生活啊。
在人山人海中想要擠到前面找堂弟那是有點困難的。不過因爲那邊比較高,我們還是可以看到那后土上的堂弟,還有堂弟身旁的李叔。
原來李叔早就到了,我和二叔是真的來晚了。
李叔穿着道士的袍子,帶着他的小徒弟在那佈置着,看着貌似是按照遷墳開棺的儀式辦理的。
當李叔大聲喊道:“孝子跪。”的時候,我們周圍呼啦啦的跪了一半的人。
其實吧,那螞蟻墳裡就算真的是一個覃姓的大將軍,那麼多年了,他的正房直系後代孫子是誰,誰還知道啊,乾脆那麼多姓覃的都跪了。
並不是他們就有多尊敬這個螞蟻墳的主人,而是希望得到這個祖宗的庇佑。
李叔在那一通說唱,然後鳴炮,開挖了。終於重頭戲來了。
堂弟在一旁指揮着幾個年輕人那鋤頭開挖,那估計都是對過八字的了。李叔這邊說道,屬什麼屬什麼的回頭迴避。這是怕衝着起屍的。
這邊鋤頭剛落,那邊我們就聽到了警車的聲音。
那警車還是停在好遠呢,因爲裡面車子停滿了,警車進不來。
好多警察啊,好像是武警啊。一個打頭的,拿着大喇叭就喊着禁止大規模的私自聚會,讓大家快散了。
怎麼這裡清明的時候,幾百個一起上墳就沒人說是私自聚衆中。
不過啊,咱們是小老百姓啊,還是趕緊靠後,讓路。警察直接衝上去,就銬住了穿着道袍的李叔和他的小徒弟。堂弟動作快,加上沒穿道袍,一下就跳下來,淹沒在人羣中成了看熱鬧的觀衆了。
半個小時的風風火火之後,李叔和他的小徒弟被送走了,跟着警察的車子進來的是一輛沒有掛牌的集裝箱的貨車。那車子往那一停,裡面很多車子都出不去,又花了一個多小時來疏導交通的。
打堂弟的電話,確定他已經上了表弟的車子,開始往外挪了,我們也就放心地跟着出去了。要是堂弟這回再被拘留什麼的,二叔非氣爆了不可。而且堂弟本來就是有底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