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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我的心都亂完了。%&*”;千想萬想也想不到會是小鐘定做的小棺材。那麼他是打算報復仇人?他是仇人應該大概也許就是魏華吧。只是他自己知道嗎?
還是打算抓了生魂,弄出個小鬼出來自己煉化啊。他和堂弟差不多,都是年輕人啊,有衝勁啊,不服輸啊。
要是真給他弄出來一個成功的煉小鬼的話,他是不是就要復活他們家祖宗了呢?
不僅我一個人沉默了,堂弟也坐在沙發上不說話,就盯着桌面上我寶寶吃到半的那個小蛋糕看着。
算了,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從沙發上起身打算先去洗澡的。堂弟就說道:“姐,明天你能不能去單獨找老鍾談談啊。畢竟老鍾是一個我們又可能拉過來的人。當初不也是他讓我們去挖岑老的墳的嗎?試試吧,讓他看着小鐘一些。”
當初我們懷疑老鐘的時候,不也是讓小鐘幫忙看着吧。結果呢,倒是小鐘自己是壞人了。
不過有那兒一點希望,我們還是要去爭取的。所以我點點頭,答應了。我想如果不是堂弟要趕去殯儀館做事的話,他會親自去吧。
我哥拿着柚子過來,邊說道:“明天我和金子一起去。我跟人調休一下吧。”
我知道我哥是擔心我,但是我想他們還不敢那麼明目張膽地直接弄死我吧。
第二天一大早,堂弟就去殯儀館報到去了。
而我和我哥是等到中午寶寶睡午覺之後纔出門的。只要孩子不是看着我們離開,她是不會哭的。
我哥開着車子直奔鄰鎮去了。我們再次來到老鍾家已經是熟門熟路的了。只是這一次,我們沒有直接進門,而是在那路口轉角停下車子,給老鍾打電話。
老鍾很快就接聽了電話,手機中傳來了他比以往都要蒼老的聲音。我們把想跟他見面聊一聊的事,跟他說了。
他那邊是猶豫了好久,才答應的。讓我們去河邊等着。
對這個鎮子雖然不算是熟悉,但是有我哥在,還是能很容易就找到河邊了的。
這裡的水很清,堤岸上只是石頭砌出來的臺階罷了。冬日的中午,在這個樣的河邊看風景,曬曬太陽還是挺不錯的選擇。
我還心情好的,在這堤岸上讓我哥拍了幾張照片呢。只是拍了好幾張了,老鍾還沒有出現。就在我們以爲老鍾是不打算跟我們談了的時候,纔看到他那條純黑的大狗先是跑了過來,衝着我們一陣叫喚。
接着纔是老鍾嚴厲的聲音吼道:“回來!叫什麼叫?”
我不知道這狗是不是還在記恨着當初我們抽了他一點血的原因呢,對我們都不是很友善的樣子。
老鍾過來了,我們先禮貌地打着招呼。看着眼前的老鍾,我甚至有些認不出來了。這和上次見面也沒有幾個月啊,怎麼就老成這個樣子了呢?
原來只是花白的頭髮,一下就全白了。那張臉上,都多出了很多的皺紋。甚至我哥遞過煙的時候,都看到了他微微顫抖着的手上有着明顯的老人斑了。
在堤岸旁的一棵大樹下,我們三個人坐在了散落的大石頭上。那條大黑狗就到處跳來跳去地抓着蝴蝶。
老鍾一直沉默着,等着我們開口,那煙都抽到一半了,我才說道:“老鍾,我知道以前我們有很多的誤會,我們想請你原諒。”
“別說這些。該說什麼是什麼。以前看着你直來直去的,現在說這些話,一點不習慣。”
既然他這麼說,我也就不掩藏什麼了。我直接說道:“老鍾,我想你也應該知道鍾誠最近在定做一個沉香木的小棺材吧。還是叫市裡殯儀館那個買棺材的老宋親自做的。”
老鍾一直都沉默着,而且還是低頭抽菸,我看不到他的臉,也不知道他是什麼心態。只能繼續說道:“我知道,想叫你阻止鍾誠,可能性不大。但是我們還是希望得到你的幫忙。因爲我們知道,你是小鐘的爸,你總不希望自己兒子生上死路的吧。”
老鍾頓了好一會,才問道:“他做那棺材是幹什麼的?我只是知道他最近把家裡定期的錢都取出來了,並不知道他在做小棺材。”
都說老鍾只會看發財,我也不知道他現在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反正他問道了,那麼我就直說好了。
“也許是用來給煉小鬼做準備的吧。”
老鍾拿着煙的手僵了一下,將煙掐滅在那石頭上,然後說道:“我現在管不了他了。他連自己老婆都趕回了孃家,只想着弄出個煉化的小鬼出來。”
“他不是……腦子受刺激了嗎?”我儘量選擇合適的句子,也不讓老鍾對我們反感。
老鍾看了我一眼,道:“唉!我兒子,就這麼廢了。當初好好當他的中醫,不是挺好的嗎?”
我哥說道:“老鍾,我們知道你的難處。但是也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畢竟你也應該不希望看到小鐘做錯什麼大事吧。就算是他口了人家的生魂,讓人家死了,警察是查不出來的,但是良心呢?罪孽啊。”
老鐘點點頭:“我都知道。我儘量吧。’
我們也只能就這樣了。老鍾肯答應儘量已經很不錯了,我們也不能要求人家就大義滅親啊。
以前我小的時候,看電視,總覺得那些大義滅親的人都的很光榮,很偉大的。後來生了我女兒,我才知道,能大義滅親的人,心中是痛得不得了的。而且並不是每一個父母都能做到的。
例如我是絕對做不到的。
回去的路上,我們的車子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照這樣推算,前兩次在我車子上玩陰的,也應該是小鐘沒錯了。
回到市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下班高峰期了。
我哥開車很謹慎。可是在一個轉角的時候,還是差點就撞上人了。
不,是差點就撞上鬼了。我哥哥說看到有一個騎着自行車的小男孩突然衝出來的。而我沒有什麼也沒有看到,只是感覺到他突然急剎車,我的頭都敲玻璃上了。
不過我哥是老司機了,還算是有驚無險的啊。很多開車的人都有過這種幻覺的,我們也沒有覺得有什麼。
當我們回到家裡,一樓的保安就叫住了我們,說是剛纔有快遞的送東西過來,他就幫我們簽收了。
我疑惑着,最近沒有在網上買什麼啊。結果那個快遞專用的大信封,拆開來就看到了裡面的一個小草人。
這種小草人,堂弟一起啊也編過,很小,做起來很簡答。堂弟也就兩分鐘能弄出一個來。
而現在這個小草人的身上就貼着一張符紙,那上面就是那張對生魂有用的符。
我驚住了。我拿在手裡的不知道是不是一個有着生魂在裡面的小人呢?
一旁的保安探過頭來看看,趕緊縮縮脖子道:“喲,這是什麼意思啊?金子,你和你弟不會是得罪人了吧。”
我只是這個不是什麼詛咒的小人,至少現在對我是不會有什麼影響的。
我笑道:“不是,只是上次在網上跟一個大師學編小人的時候,老是編不成。這是讓大師寄一個弄好的給我實際看看的呢。”
說完,我們拿着小人趕緊回家去。
在電梯裡,我看着那信封中的小草人,心中很沉重。
我沒有再敢用手拿了。因爲我還不知道里面到底有沒有生魂。如果跟我直接接觸會不會傷害到生魂呢?要知道生魂比鬼魂更弱,更容易受到傷害。
快遞上沒有寄件人的簽名,不過找推算,應該是小鐘吧。我們纔剛從他那回來,他的小草人就收到了,這個也太神速了吧。
不過同城速遞是有可能的啊。
我問我哥:“哥,這個怎麼辦啊?說不好裡面有沒有東西呢。丟了?燒了?總不好吧。如果它能給點反應,我也好處理一下啊。”
然後我就傻乎乎地對着那信封裡的小草人說道:“喂,裡面有人嗎?有的話,麻煩舉個手,我會盡量送不回去的。”
那小草人能舉手纔怪呢。
我哥接過那信封,道:“這個對我們寶寶沒影響吧。”
我想了想纔回答:“沒有,上面的符是扣着生魂的。生魂啊,比我寶寶還弱呢。要是寶寶直接拿着小草人放嘴裡咬,弄不好,這個生魂還被我們寶寶咬死了呢。”
“那就行,帶回家先吧。一會問問零子。或者看看,這兩天有沒有什麼後續。”
我心中想着,能把這個小草人弄來我這裡,就是一種警告了。能有這樣心態的,估計也只能是小鐘那個處於復仇興奮狀態的人罷了。只是他怎麼就認準了我呢?他的仇人明明就是魏華啊!他們怎麼不來個狗咬狗呢?
回到家的時候,阿姨正在喂寶寶吃飯。我們回來了,我很自然接過了這個工作。
我哥就趁着我擋出寶寶的視線,將那信封拿到了堂弟的房間裡,放在了高高的書架上面。保證阿姨不注意到,寶寶拿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