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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堂弟是一直鬱悶着的。他這本來是想着給魏華一個下馬威的,沒有想到現在倒成了幫人家忙了。這個人是讓他很不爽啊。
我哥本來就沒有睡着,看着我們回來了,就隨口問了一下。他不問還好呢,問了堂弟直接就進房間摔門口了。
我哥疑惑着問道:“他怎麼了?”我學着我哥的口氣道:“不成熟啊。”
回到房間裡,換了衣服,看着寶寶好好睡着覺,我把今晚的事情跟我哥說了,我哥皺着眉想了好一會,在我快要睡着的時候,跟我說道:“我怎麼覺得魏華……就像是兩個人呢。”
“那叫雙重人格。當心理醫生的,多半自己心理就有毛病。”我是眯着眼睛跟我哥說話的。
可是給我哥這麼一提醒,我是眼睛是閉着的,但是腦袋裡卻把人是魏華一來遇到的事情都過濾了一遍。真的覺得魏華這個人應該就是雙重人格。
第一次見到他,他那傲氣的樣子,冷冰冰的啊。
然後幾次,他竟然刻意地對我表現出曖昧。一個那麼好條件的,還是個冷冰冰的男人,又怎麼會對我一個有婦之夫曖昧呢?
如果狗血一點,他就是喜歡我的,那麼岑雨華呢?那天他幾乎是用警告的語氣跟我說岑雨華的。那感覺就是岑雨華纔是他的女朋友吧。這個和他刻意表現出來的曖昧不符合啊。
還有,他一次次用道法逼着我們。在岑家村舊址的時候,如果不是堂弟用了分魂,高燒個好幾天,我們幾個說不定就只能死在那裡了。他是下過殺手的啊。那爲什麼還要幫我們呢?那結界符的事情就解釋不通了啊。
如果不是我哥提到這個,我只會覺得魏華這個人陰晴不定。但是現在對比分析一下,他身上應該有着兩套完整的人格,在不同的時間支配着他。
不對!這個是科學的解釋方法。這一切都是圍繞着道法出發的。如果這件事要從道法上解釋的話……
“啊!哥,魏華……”
“小聲點,寶寶還睡着呢。”我哥白了我一眼,“你在牀上就想着別的男人啊。魏華是長得帥吧。我還聽說他對你有那麼點意思呢。”他的話說完,好了,人也壓過來了。
下面少兒不宜換鏡頭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這是心裡有事睡不着啊。阿姨起來的時候,我就起來了。阿姨在煮粥,我就在客廳那拿着我的筆記本在上面一條條列着。
等着堂弟起牀準備出門慢跑的時候,看到我在那,吃驚不小地問道:“你幹嘛?昨晚睡沙發的啊?”
我也沒跟他生氣,朝着他揮揮手,拍拍身旁的位置讓他坐下來,然後將我劃了一個多小時的筆記給了他。
他接過那筆記,看着盯着,然後說道:“結論是什麼?”
“魏華不等於岑國興,但是他們兩卻是長得一模一樣的。甚至有可能是公用一具身體的。”我緩緩說出了自己想了一晚上的結論。
這個在心理學上就是多重人格啊。用玄學來解釋,就是一個身體裡兩個魂。
堂弟皺皺眉道:“這麼分析的話,岑國興是個四十多以上,六十以下的老男人。魏華是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魏華出生的時候,岑國興應該都已經離開岑家村了,就是在那照片之後了。這樣他們就算見面,這年齡差距也太大了吧。”
我沒想到這些,我只是把我對魏華的不同認識,分別列在兩邊,這樣就有了一個很清晰的對照。
魏華說過,會教我,也真正幫過我。
他也說過,要我的魂,煉小鬼,成爲他的搭檔。
這要是生,和要我死不是兩種根本沒有辦法協調的嗎?
加上魏華是在人民醫院當心理醫生的。而同時也有一個岑國興在外面不時做點風水上的業務。
我問道:“岑老的書,有寫怎麼能做到兩個人用一具身體嗎?”
堂弟呵呵一笑:“我先去跑步,回來我們去找岑雨華。”
我突然有一種,找打突破口的感覺啊。那就打雞血了啊。我明明知道等他跑步回來,等我照顧好寶寶,我們出門的時候,應該是午飯過後了。可是我還是早早就換上了出門的衣服。激動的啊,等了那麼久,終於看到一點曙光了啊。
中午,寶寶睡下了,跟阿姨交代好事情,我們就出門了。
那銀行,因爲之前堂弟那華麗麗的表演,就連看大門的保安都認識我們了。
我們剛上到三樓,就看到那誰誰誰的大胖子正好從岑雨華的辦公室裡走出來,臉上那叫一個笑啊。
岑雨華也在微笑着,其樂融融啊。那大胖子最後一句話就是:“再接再厲啊,這個業務好好跟着,銀行的年底獎金就看你的了。”
他一回身,就看到了我和堂弟,那臉上的笑都不用換的:“喲,金子和零子來了。這真巧了。正好一起去吃飯。我們銀行退出的一個活動,很受歡迎,業績一下就翻倍了。都是兩位的功勞啊。走走,一起去。”
就這樣,話我們都沒有說上就被弄上車,去了市裡最好的一家五星酒店。就是上次跟着李叔一起來的,我們還拉着表弟來撐場面的那家酒店。
因爲已經來過了,所以也沒有上次的侷促不安。一張大桌子,一下就坐滿了。
那大胖子藉着上菜的空擋給我們介紹了一下在座的人。他們銀行的我們基本上都認識了。還有幾個是企業裡的大領導啊。不過人家大領導是看不起我們的。那種位置的人,都信奉外來的和尚會念經。就算有個什麼事,也是從大城市請那種開價很高的職業風水師的。例如我們那外援那類的人。
唉,算了,咱們就是農村來的村姑和鄉下仔。不去爭這個。有飯咱們就吃吧。
才下午三點呢,也不餓,就隨便吃了幾口。那些男人敬酒是什麼的,我就得到機會去跟岑雨華說話了。而且這裡只有我和她是女人,位置的安排上,我們兩自己自然就坐在了一起。
我壓低着聲音說道:“岑經理(銀行裡一大堆的經理呢。叫這個準沒錯。)我們已經是第三次見了。怎麼上次吃飯你就先走了呢?來接你的男人是你男朋友吧。好帥呢。”
岑雨華頓了一下,看着我還是面對着她,還在微笑着等着她的回答,好一會才說道:“是啊。”
“哇,姐弟戀呢。先走最流行的就是這個了。”
岑雨華瞪向了我,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比他大呢?”
也是啊兩人年紀看着差不多的樣子,我直接給人家定位爲姐弟戀了。要知道魏華那很有可能是岑國興那老頭子啊。
岑雨華看着我愣住了,接不上話,就說道:“別裝了。他都告訴我了。他說你在勾引他呢。你是有孩子的人吧。哼!這世界上找個好男人怎麼都這麼難呢?”
我勾引魏華?!還是魏華說的?!魏華去死吧!
但是表面上我還是微笑着說道:“哪裡啊,魏華不是個好男人嗎?不過你放心,我是有婦之夫,我什麼也沒想過啊。”
“他?!他也不是什麼好男人。算了,別說他了。哼,他還說週末帶個他們醫院裡的主任醫生來跟我相親的呢。那種男人,幹嘛不去死啊。”
哇!同感了啊。女人最好聊天的方式就是找同一個男人來罵。我引導的開場白很好啊,現在我們已經找到了同一個男人來罵了。接下去就簡單很多了。大家一起罵啊。邊罵就能邊說出事情來。
也許是感情的崩潰,讓岑雨華失去了原來的沉穩。她喝着酒,跟我罵着魏華,說的話,那是越來越暴露了。
酒話太羅嗦,我在這裡總結一下。
岑雨華是一個孤兒,她是在一年多前認識魏華的。(很好,時間對上了,就跟魏華第一次出現在我們面前差不多。)
他處處照顧着岑雨華,甚至那樣的男人,也會給岑雨華做飯等她回家的。(這個很有可能啊。)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魏華又經常去給她做飯甚至是看着她睡着了才離開的。這讓岑雨華很鬱悶。在她看來,兩情相悅了,滾個牀單也沒什麼。大家都這個年紀了。可是岑雨華給了好幾次很明顯的暗示,魏華卻沒有那麼做。(可以理解,設想一下,魏華和岑國興就是一具身體的。而且這身體和岑國興以前的照片一模一樣,那麼這身體很有可能就是岑國興的。這麼一來,就是岑國興接近魏華,自己老爸給女兒做個飯算什麼啊。可是女兒卻要求滾牀單!這個……重口了點吧,岑國興不逃還能怎麼樣啊?)
上次見到我們之後,魏華就開始幾次提要給岑雨華找男友的事情。(看來魏華也急了。想着把岑雨華安頓好,跟我們決一死戰?)
想想自己愛的男人,拒絕了自己滾牀單的要求之後,就急着要給自己找男人。這樣的男人,哪個女人不詛咒他不得好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