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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我還沒有心情跟他在陽臺上談鬼。要不一會不敢睡了。所以我很快就會房間睡去了。也不知道他最後有沒有跟小鬼達成協議。
陳杰夫妻似乎很着急,第二天就來了電話。中午我寶寶一睡着,堂弟就讓我開車出去,去陳杰家了。
估計着他已經做出決定了。就算他確實捨不得,但是小鬼要是真想再找個媽媽的話,他也不好留人家啊。這樣對小鬼也不好,以後小鬼要是怨恨他的話,說不定還會給他找麻煩呢.
陳杰夫妻似乎很着急,第二天就來了電話。中午我寶寶一睡着,堂弟就讓我開車出去,去陳杰家了。
估計着他已經做出決定了。就算他確實捨不得,但是小鬼要是真想再找個媽媽的話,他也不好留人家啊。這樣對小鬼也不好,以後小鬼要是怨恨他的話,說不定還會給他找麻煩呢.
到了陳杰家,看着那整齊乾淨的一個小家,孩子對家庭真的很重要。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乖巧地坐着,一雙大眼睛看着我。我想這個就是“橋”了吧。
陳杰老婆發覺了我一直看着那女孩子,就說道:“這個孩子是一年多前,從農村親戚家抱過來養的。孩子很懂事。課時我還是一直沒懷上。”
堂弟問他們要了一隻瓷碗,問清了睡覺時那女人睡的那邊,就把碗倒扣在那邊的牀頭處。碗下壓着紅紙。
在和陳杰一起在牀的四個腳壓下紅紙。做完了,堂弟就那麼攤在沙發上,低聲對我說:“以後我結婚,絕對不買那麼重的牀。”
我看估計他結婚,那婚牀買什麼都是老婆說的算了。哦,不對,大概可能,真的是他說的算呢。他不是小受受嗎?
堂弟摸出了脖子上的槐木牌,對着它說道:“以後這就是你家了。好不好,你自己去看看吧。我們坐五分鐘就回去了。你一定要先跟我回去,以後我再送你來啊。”
我湊了過去:“他真的看他家去了?”
“不知道,也就這麼說說罷了。”堂弟說着。
坐在沙發上的小妹妹一雙大眼睛看着我們啊。堂弟也沒跟陳杰他們說,以後要供靈嬰。怕嚇着他們。就只說,陣法沒完,等懷上了他再來加點東西。要不以後生腦癱的兒子,別找他。
我聽着他這麼說,怎麼都像是騙人錢的啊。我想陳杰夫妻也一定是這麼想的。有什麼陣法不一次做完,還不是想着第二次來再收一次錢嗎?
不過這一次我知道,堂弟沒有騙人。我們在他們家吃了午飯,收了紅包,走人了。整整兩千呢。我還笑堂弟,搬牀那點力氣費回來了。可是在車子上,他也不像以前一樣,吵着讓他開車了,而是坐在後排,看着自己的槐木牌想事情。估計他還是有點放不下這個小鬼吧。說感情,大概假了點。說想留着煉小鬼才更真實呢。
第二十一章
這件事後,我們本想再去刁難刁難一下老鍾。我們不是拯救世界內褲外穿的超人,我們的最終目的只是讓他不再害我。說簡單一點,就是告訴老鍾,我們已經知道他就是暗中人了。而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他要煉小鬼,他要害人,別扯上我就行了。
可是我們都還沒有準備好說辭呢,堂弟就接到了老家來的電話,說是二叔騎摩托車出事了。我們這邊,農村家家都有摩托車,有些家還好幾輛呢。看田水,砍甘蔗什麼的,那種小路都是摩托車進出的比較多。
二叔就是去看秋收的時候,在那種田坎上,和別人的摩托車撞在了一起。那種田坎,本來騎得就不快,就算撞了也不會摔得多重。可不巧,二叔摔下去的時候,頭敲到了石頭,頓時人就昏了,血流一地。當然這些都是聽我爸說的。
接到電話,我爸和堂弟就馬上回了老家。堂弟還拿着這段時間在城裡他跑業務攢下來的三千塊錢。做這行就有這麼一點好處,就是別人絕對不會拖工錢。
其實吧,在以前,別人也絕對不會拖木匠或者建房子看樑的人工錢。因爲這些人說起來都是魯班的徒弟,魯班那手藝,要害人絕對能讓你傾家蕩產的。
現在蓋房子,沒幾個人還用魯班的手藝了。都是鋼筋樑,工程隊,拖欠民工工資的年年新聞都有。那些人也不想想,真碰上個會看的,在你的鋼筋樑裡掉個小玩意,就能讓你整座樓出事。呃廢話說多了,我也不是教人學壞,只是想說,民工很辛苦,快過年了,別拖人工錢了,也讓人好好回家過年吧。
堂弟這麼一回家,我們家就清靜了很多。我沒事也在網上看看別人上傳的家裡的道法類書。說實話吧,我什麼也沒看懂。什麼金金水水的,什麼辰時酉時的,我也就是看着好玩罷了。
到第二天,我爸就回來了。說堂弟估計要在老家照顧二叔一段時間,讓我這陣子儘量在家。別惹事,別參合那些古怪的事情。
我也老實啊,我自己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嗎?有命活到現在,那是我運氣啊。
第四天,這種寧靜就被打破了。小花園裡因爲已經進入了深秋,更多的老頭老太太在那曬太陽了。一個個都是到了十一二點纔回家做飯的。
我和我寶貝剛出現在小花園就被一個老太太拉到了一旁。那老太太應該是我們小區的,不過也就見面點頭的交情,她說道:“金子啊。我求你個事。”
我心說,我們又不熟,能有什麼事啊?借錢是絕對不行的啊。但是臉上還是陪着笑。
老太太說道:“我外孫女才四歲,今年鬼節家裡燒紙的時候,孩子小不懂事,就踢了那還沒燒乾淨的紙錢。本來大家也沒覺得會怎麼樣的。可是過了幾天,孩子就說腿麻。家裡人也沒當回事,就當孩子小,不想去幼兒園撒謊呢。過陣子,就直接站不起來了,這才送去了醫院。婦幼那說是小兒麻痹症。孩子就這麼一輩子站不起來了。你看,是不是……那個啊?”
我訕訕笑着:“我怎麼知道啊。我又不是醫生。”
“哎呀,金子啊,我可都聽他們說了。說你家爺爺不是做先生的嗎?上次,你不是還幫人看了嗎?他們說,你神着呢。上次那小三的事情,還不是求了你去,才解決的嘛。”
這傳言都是很可怕的。特別的老頭老太太們的傳言。親們,應該都領教過吧。
她這麼一說,一時間周圍的老頭老太太都過來了,一個個勸我幫幫她四歲的外孫女。也有信佛的人,跟我說一大堆什麼功德的。我也都是傻乎乎地笑着。給他們說了兩小時,我也扛不住了,直接說道:“我試試,我試試。”
“那下午我給你去我女兒家吧。”那老太太一聽我鬆口了,馬上就要行動啊。好像我一會就反悔一樣。
我連忙說道:“我今天要帶我寶啊。我家阿姨去買菜了,下午她還要在家裡大掃除呢。”
“那送孩子去給你媽帶吧。你媽不是退休了嗎?”
汗!這個她都打聽到了。真不能低估這些老頭老太太的八卦能力啊。就不知道我昨晚換了一條黑色蕾絲內褲,他們知不知道呢?
我媽媽是不希望我參與這些事情的。現在堂弟也不在我身邊,我爸也不希望我參與這些事情。所以我只能儘量拖延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中午,在寶寶睡了午覺,阿姨也忙完家務之後,我纔跟着那老太太去了她女兒家。這件事還絕對不能讓我爸媽知道。
她女兒家就在我們這條路,走路也就十幾分鍾。那是一個保障房小區,房子都很小。老太太女兒家也就七十多平米吧。裝修得倒挺溫馨的,打掃得也乾淨。
我去了,就是一身秋裝的裙子,沒有帶任何的東西。羅盤我看不懂,符也不會畫,我還能帶什麼去啊。堂弟那幾招,我唯一會的就是撒穀子。但是我那身衣服那麼漂亮,再拿一包穀子也太違和了吧。所以什麼也沒帶。
正是週末,她女兒女婿都在家,孩子雙腿已經站不起來了,就坐在沙發上看動畫片。
我去了,孩子媽媽特別熱情,孩子爸爸則臉上訕訕的,估計是人爲我是不懂事的老太太帶來家騙錢的。堂弟那形象就夠不像風水先生的了。我這模樣說我是師太,我自己都不信。
我問了孩子發病的原因,和老太太說的差不多。琢磨着這件事不是老鍾弄出來,那就應該沒什麼生命危險。所以膽子大了一些,拉過孩子的腳,抽高了他的褲子,看了看腿。
腿上沒有當初慧慧的那種手印,就是那腿似乎都有些萎縮了,和身子不成比例。這才幾個月就成這個樣子了。
我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孩子媽媽就抹着眼淚道:“醫生說是小兒麻痹症,一輩子就這樣了。就算以後好了走路也是瘸的拐的。現在就這麼幾個月,腿都萎縮了,要是他再走不了路,這腿就越來越小,以後就算好了,也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