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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表弟走了過去,在眼睛適應了那電筒的聚焦之後,清楚的看到了那榕樹後放着的東西。
雕龍大梁!還是完整的一根啊,就這麼立着靠在那榕樹上。我們甚至看不出那上面的截痕。這個曾經被分爲很多截的東西,現在被拼起來了,還是拼得那麼完整的。上面的龍紋是那麼的清晰。並沒有因爲歲月而有上面磨損的。
堂弟伸出手,探向了那大梁龍紋縫隙上一些……說不清是什麼的東西。而且在那手電筒的光線下,我也不能確定那東西的顏色。
堂弟拿着那東西,在鼻子下聞了聞,然後說道:“人皮!”
“啊!”我聽到了我自己的尖叫聲。表弟手快的拉過我,捂住了嘴。低聲道:“你怎麼逼我還怕啊。你見過的死人不是比我多了嗎?”
見死人,和這個是完全不同的啊。那龍紋上密密麻麻地塞滿了這種東西。一團團的,也有一縷縷的,竟然是人皮!人皮啊!人皮,人皮,人皮……
我現在感覺的腦子有些缺氧,快要昏倒了。
表弟鬆開了我的口鼻。尼瑪的,我缺氧快昏倒那是被他捂出來的啊。果然啊,堂弟那是做壞人的料。他也這麼捂過我幾次,也沒有這種情況啊。表弟一上來,我都快要昏倒了。
堂弟隨手丟掉了人皮,就直接將手擦在褲子上。我噁心地皺皺眉,道:“用礦泉水洗洗吧。”
邊說着,我邊拿出了自己的礦泉水。他伸過手來,手電的光線也照到了地上。
這麼一照,我就差點再次驚叫了起來。那地上,也有着不少人皮,一些大大小小的螞蟻,在那拖着拽着人皮呢。
我們都愣住了,堂弟用手電的光線,緩緩朝着那大梁上看去。就在大梁的底部,已經有螞蟻朝上爬了。
只是看樣子時間不長,只爬上來了十幾釐米的高度。
我低聲說道:“魏華,剛離開。螞蟻,剛爬上來。這些皮,他剛蛻的。”我的聲音都開始飄了。
“你怎麼能確定是魏華呢?盯梢的人只說看到他出市區了。我們追過來,沒有一點痕跡表明是魏華啊。”堂弟謹慎地說着。邊伸出來手,用手去丈量那大梁。我馬上倒吸口氣:“你還摸啊。噁心死了。”
堂弟沒有理睬我,上上下下量一下,然後說道:“這個大梁應該還缺少一截呢。比例不對啊。”
在農村,看大梁那是風水先生的基本功啊。堂弟小時候,是跟在爺爺身邊的,這功夫肯定不弱。
表弟說道:“我們把這個扛走吧。說不定能逼出那人說出真相,再不行也能讓他不碰表嫂啊。”
堂弟點點頭,剛伸出手,我就嚷道:“不要!那麼噁心的東西,你們還要帶回去嗎?帶回去之後呢,先找條河,把那些人皮都沖掉?老天啊,我快吐了。我就是不准你們碰它!”
不是我潔癖啊,我這個人本來就愛玩,也不是很在乎。但是要我和一個塞滿人皮的大梁在一輛車子裡,我堅決不同意啊。
兩人猶豫了一下,表弟先說了放棄,那麼堂弟也就沒有在堅持什麼了。畢竟這個確實挺噁心的。
堂弟說道:“那隻能努力比他們先找到剩下的那截大梁,讓他主動出現了。”
走出了那墓後面之後,我們三個人相互看了看,然後表弟說道:“就這樣回家了?”
“沒什麼收穫啊。”堂弟說道。
我就白了他們兩一眼:“你們還真要把那噁心的東西帶回家,才叫有收穫啊?”
堂弟關了手電,道:“方正今晚這裡沒有髒東西,我們在附近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魏華吧。或者是,岑國興。或者是什麼別的怪物。”
表弟也管了手電,我卻不太樂意了,嘟嘟嘴:“萬一就出來一個呢。到時候就哭吧。”
“真出來也好啊,那樣的話,就能抓一個來問問,岑國興和魏華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我小聲嘀咕着:“就怕出來的不是一個是一羣啊。都是欺善怕惡的主啊。”
空蕩蕩的村子,沒有一個人的感覺。我們三個人藉着明亮的月光,還是能看清道路的。
跟着他們走了好一會,而且這一次,堂弟是看着羅盤走的。難得這裡羅盤手機能用啊。
有了羅盤,那我們的方向也穩定了很多。堂弟在一塊石頭前停了下來。我看着那石頭,有着紅布綁着,應該就是鎮着那中間墓的小社了。
也是那個陣的一部分。
堂弟打開了手電,仔細檢查了一下,說道:“被人重新綁了紅線,應該是加固了這個陣的。”
“如果真的是魏華,那麼就很矛盾啊。上次不是說要賣了這裡嗎?現在卻要來加固這個陣,不是有矛盾嗎?”我問道。
堂弟從地上站了起來,說道:“你不是說那身體裡有兩個魂的嗎?也許這兩件事分別是兩個不同的魂乾的。也或許,要賣了這裡,本來就是那什麼高官跟魏華談不攏,所以就出了這個注意的。再走走下一個點看看。”
跟着羅盤的指示,我們找到那塊石頭的時候,那石頭也重新綁上了紅繩的。
在我們走向第三個點的時候,表弟突然說道:“要不我們會中心去看看吧。這好像是追着人家屁股跑啊。”
他的話一出,堂弟馬上那個就改變了方向,朝着中心走去。繞過那一棟棟青磚或者泥土的危房,回到那大榕樹下的時候,我們都驚呆了。
大榕樹後面的大梁不見了!就剩下那一地的人皮,在那讓螞蟻搶食的。果真是來晚了。
堂弟非常後悔地說剛纔怎麼就聽了我的話,要不那大梁就是我們的了。髒就髒點,忍耐一下啊,人家能帶走,我們我們爲什麼就不能帶走呢?
方正現在是怪我也沒用了。而且現在看來,我們也只能先回去了。要知道。沒有了那個雕龍大梁在,那麼這裡面的阿飄就有可能出來集隊了。到時候,我們要離開都很困難的事情
這次離開的時候,沒有上次那麼驚現了。因爲沒有任何的干擾,我們很快就走到了外面了。
要出去的路,只有那麼一條,而地面上看不出任何的痕跡。
沒有大梁從這麼拖過的痕跡,沒有一路上掉下的人皮的痕跡。而且我們是這麼空手走出來的。如果對方是魏華的話,那麼他就是瘸腿走出來的。還外加要扛着那麼大的大梁。
就算那大梁是缺少了一截的,但是那重量也是很沉的。一般的大梁選的木材都是非常好的,非常結實的。那重量就不用說了。而那雕龍的大梁,原來個是爲皇宮而而做出來的。那重量就更不用說了。
可是就是這樣,卻連一點痕跡也沒有。
甚至是我們追到了那停車的外面的社廟的時候,也沒有一點的痕跡。
四周很安靜,周圍的人家,有幾戶都還亮着燈的。外面卻是一個人也沒有了。我們想找個人來問問都找不到啊。
從我們發現了那大梁,裡面那之後,到我們再次回到那大榕樹,發現大梁不見了,也就只有大半個小時的時間。這麼短的時間之內,魏華是怎麼做到的?難道他已經牛叉到能讓東西浮在空中自己走了嗎?
我不這麼認爲啊,但是這一切卻是真的說不明白的。
雖然沒有什麼收穫,但是我們總算離真相更近一步了。人蛻啊!之前我們的猜測是正確的。他們收集雕龍大梁,就是爲了完成人蛻的。
而現在,大梁還沒有完整卻已經到了人蛻的時間了。不知道這樣會不會對他產生影響呢?人蛻的存在,也就能很好地解釋了魏華那張和岑國興幾十年前一模一樣的臉的。每隔一段時間的人蛻,讓魏華沒有一點衰老的樣子。
雖然我還是不能解釋,一個年輕的魏華,一個年老的岑國興之間的問題,但是人蛻,總是存在的,被他們運用的。這一點不會有錯的!
帶着這麼一點收穫,我們回去了。雖然還有很多的疑問,但是我們今晚也找不出原因的。所以只能這麼先回家了。
堂弟在路上,還在抱怨着,剛纔就應該將那大梁直接扛走的。說了好幾遍之後,他菜發覺到我的不對勁,坐在副駕駛,還特意回頭跟我說道:“姐,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說你的。我只是在說事情。剛纔那也是我們三個一起同意的。”
我有氣無力的點點頭。悲劇發生了。我發燒了。
本來以爲今晚沒有碰上髒東西,不會有什麼事情的。結果我還是發燒了。我自己的身體,我很清楚。我那是剛纔被吧人皮嚇了,出了冷汗,再被那裡面比較冷的風那麼一吹,就直接感冒了,發燒了。不算什麼靈異,但是也是生病了啊。而且這病還是來勢洶洶的。我的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
這樣堂弟只能決定在上次的那家醫院停一下,先給我打針吧。醫生也說是因爲涼到了才發燒了,不是什麼大問題。打針退燒就行了。
我還問堂弟這算不算是應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