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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看來是真有事啊。我這才發覺那男人的目光是看着我手中沒有來得及放下的羅盤的,呵呵笑道:“是真有事吧。我不懂什麼的。叫我弟跟你們說吧。”
我喊了堂弟出來,但是玩遊戲吧,總有不肯離開的時候,他是磨了十幾分鍾纔出來的,那家人就在門口站了十幾分鍾。我哥洗好澡出來,問了怎麼回事。秉着我哥一向好人的作風,出了門,就在門口跟人家那家人聊天起來。
等我堂弟出來之後,就成了我堂弟和那家人,加上我哥一起去散步了。我和寶寶繼續看着海綿寶寶,傻乎乎樂呵呵地兩母女哈哈大笑抱着一起。
差不多一個小時吧,他們纔回來了。
堂弟回來的時候,臉色就不太好,我哥就給我說了他們的事情。我哥說,在那老人火化入土那天,那罵人的媳婦都還沒有去看過一次,燒過一炷香。這邊老人入土了,晚上大家回家看到的是已經昏倒在家裡的那媳婦了。
接下來,我就以奶奶來稱呼那罵人的媳婦。她在那家裡的輩分算是奶奶,走的那個是太奶奶。
奶奶昏倒了,一家人急了,將她送到了醫院。可是送到醫院只好,她就沒醒過,也找不出原因來。情況就和當初已經被放下地的太奶奶一樣。家裡人就有人說是太奶奶回來找奶奶了償命來了。
本來就是別人家的家事,我們不方便多過問,但是在這裡必須說清楚。太奶奶的丈夫,就是太爺爺在走之前給那些孩子分了家產。那時候,太爺爺的祖屋給了另一個兒子,存款給了別的兒子,反正就是兒子多啊,最後那奶奶家,只得到了太爺爺存了很多年的幾張國債票。太爺爺那會,估計還有國債一說。現在我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國債賣,還有沒有人能買得到國債。那個年代的國債又應該怎麼操作等等。
也就是說,奶奶家分到的根本不值錢。而那太奶奶在太爺爺走之後,就搬到了奶奶家。因爲太奶奶私心裡還是最疼那個兒子的。
奶奶不樂意的了,什麼值錢的也分不到,還要養個老的。她就開始虐待太奶奶。太奶奶身體不是很好,眼睛也花了,經常送到她面前的是剩菜餿飯。
這年代就算再窮也不會吃餿飯了吧。而且看那家比我老家還好呢。奶奶就是存心的。
再好後,越來越過分了,不幫太奶奶擦澡了,看着太奶奶每天堅持給那神位上香就整天說那神位保她生不生死不死的算了。
別的兒子有發現這樣的事情,想接太奶奶去家裡住,但是那奶奶卻不放人,說是要是太奶奶搬了,村裡人就都說她的不好了。還不是打她的臉。太奶奶也不想家醜外揚,就都說沒事。
太奶奶是被奶奶罵了一早上,說了一早上咒太奶奶死的話後,太奶奶才昏迷的。
唉,別人家的事情,我也不好下什麼結論是吧。
現在那奶奶也昏迷了,還是生不生死不死的樣子,這就是報應啊。
我不敢說什麼,我自己對我爺爺,就從來沒有原諒過。但是不喜歡就不理會就好了,不要強加痛苦給別人。我們都不是神仙,但是也不要當惡鬼的好。
堂弟說,他明天就回家查查爺爺的書,看看有沒有關於那個神位的事情。看樣子,這件事不只是太奶奶的怨氣這麼簡單的。那神位也是一個關鍵啊。
堂弟第二天就回老家了,我也乖乖的哪裡都沒亂去。就是早上帶着寶寶在小花園和那些老頭老奶奶們聊點八卦,下午帶着寶寶去了遊樂場。
堂弟是第二天才回來的,還帶來了老家的早桃。放下東西就說要去那個奶奶家。說今天是太奶奶的頭七,說不定那奶奶今天就要跟着走了。這種頭七跟着走的事情,有着很多記載,我們的身邊也常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很多人說是巧合,也有人說的有聯繫的。但是到底是什麼聯繫,大家想想吧。
下午的時候,是我開車過去的。因爲堂弟說,他昨晚一夜沒睡就找爺爺那些書呢。
爺爺那些書,有很多都是舊書了。用的是從左到右的書寫順序,還有了很多繁體字。看着都是連猜帶蒙的。看的速度快不了。爺爺當年也算是村裡少有的幾個能認字的人。才讓我爸爸讀點書,上了高中,然後回村裡教了幾年書,再去當工人了的。
爺爺除了幾本印刷的書之外,還有幾本自己寫的筆記,那字更是難認啊。那年代,寫字越獷,越讓人看不懂說明你學問越大。導致後來,我這個大學生,堂弟這個初中輟學生看那些筆記,都要問我爸,對着翻譯出來的。有親問,那我二叔呢?我二叔認字不是很多,他連寫符都不會呢。當初我爸纔是第一接班人啊,後來才換我二叔的。
堂弟說他翻了一夜的書,找到了那個神位。記錄的字太亂了,實在看不懂。唯一猜的,蒙的,就是由這個神位引起的事情,都可以通過燒了神位來達到。但是那個神位燒的時候,必須跟着死人一塊燒。至於爲什麼?堂弟也不知道,因爲看不懂那些字,又或許是爺爺沒寫。
反正這些都是猜的蒙的。萬一給他蒙錯了,我看他就陪葬吧。別拉我墊背就行了。
到了那戶人家,家裡還是那麼多人啊。一個太奶奶才走,現在奶奶又這樣了。
我們走進去的時候,去找我們的那對夫妻迎了出來。我才知道他們是那奶奶的親兒子和兒媳婦。
大家也都知道我們來的原因了,所以我們進門的時候,所有人都站了起來。要知道,風水先生是絕對受人尊敬的。就算有些人在心裡鄙視風水先生,但是真正遇到,還是別人告訴你那是真有本事的風水先生,你敢不尊敬嗎?
進了客廳,我們就看到了那被放在客廳一角地上的奶奶,閉着眼睛,偶爾胸口起伏一下。都已經被放地上了啊。我說道:“從醫院接回來了?”
那兒媳婦說道:“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何必留在醫院花冤枉錢呢。”
堂弟是揉着眼睛一副剛睡還睡不夠的模樣走向了那神位前。打開了收在他那小腰包裡的紙條,對着從爺爺本子上抄下來的那神位看了看。我也湊了過去,和牆上那個還真是一模一樣的。
看來就是它了,錯不了。
堂弟看看地上那個奶奶,這回她可沒有和那神位在一條直線上,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捱得過今晚頭七的。總不至於等她死了,纔將那神位和她一起燒了吧。凡事都有個折中的辦法,堂弟用的就是這個折中辦法。
他讓家裡的當家人,就是那親兒子去附近殺豬人的家裡,借殺豬刀。用殺豬刀在那奶奶小腿上劃一點傷口,要點血罷了。
而且這個也不是我們動手的,讓她親兒子動手。她以後要是真出事,要怪怪她兒子去。這招也是從那殺豬刀割殭屍上演變而來的。就怕我們那小裁紙刀鎮不住啊。我們一路走來也是慢慢摸索的,也不知道對不對,只能賭一把了。
堂弟在她兒子忙活着的時候,堂弟給那神位上了香,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總不能對着神位說:“大神啊,一會我就要燒了你了。你到別地方去吧。”乾脆什麼也不說。等殺豬刀借來了,堂弟就用他那孩子玩具一樣的桃木劍,從牆上挑下那紅紙。畢竟是有了一些年頭的,挑啊挑,弄得成了碎紙片總算挑下來了。我們也不敢直接摸,就這麼用桃木劍扎着去沾了些那奶奶的血。
堂弟拿着桃木劍,對我說道:“姐,我沒手了。你自己去弄點你的血擦那槐樹上,暫時封了槐樹的氣息吧。”
“我自己?我不敢。”我直搖頭。
雖然還是大白天的,但是還是回害怕啊。還要自己劃手指啊。你當我意志堅強啊。
那奶奶的親兒子最後還是陪我去了。我幾乎是閉着眼,咬着牙,劃了手指。我自己劃,沒堂弟劃那麼深。擠啊擠啊擠,才擠出了那麼兩滴血,一棵樹上抹一下,意思意思就行。
有親說我一天放血的,怎麼沒貧血啊。靠,當我傻的啊。我就那麼一兩滴血而已。嗯,除了那次殭屍的事情,被堂弟劃了手腕的那次除外。
堂弟白了我一眼,那意思就是說我小氣。那不是他的血,痛的又不是她的手。惹我不高興,晚上我回家要他洗碗去。
接下來,請看堂弟的神奇道法。
只見他從腰包裡抽出一張符,凌空一揮,那符就燃火了。
他再用那桃木劍挑着那碎紙頭,沾在了早已經準備好的高度酒裡,然後手中那燃火的符就朝着那碎紙頭丟去。
“譁”一聲,那碎紙頭一下燒沒了。
堂弟有些手忙腳亂地將桃木劍抽回來,不讓桃木劍被燒了。
大家可以儘量把這一節想象得華麗麗一些,可以加點什麼背景光進入,加點玄幻色彩進去。你覺得怎麼帥氣,怎麼拉風,那就是怎麼樣了。
可惜啊,我只當他只是變魔術罷了。那早就寫好的符是磷寫的。注意保存的話,在這樣氣溫並不是很高的春天,是不會燃起來的。他那麼一揮,氧氣足了,溫度到了自然就燃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