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牛人,他的真名,直到現在爲止,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個,我只知道,自從我與他相識後,我就一直叫他莫大叔!
莫大叔,從外表上看去,最多不過四十來歲,長得是眉清目秀的,特別特別的帥氣,屬於那種只要是小女生一看就會很喜歡很喜歡的帥大叔類型,並且在我與他相識的幾十年裡,他的容貌什麼的,好像一直都沒有怎麼變過!
這一晚,他是以一種比較霸氣的方式出現在我面前的。
當時,我正被一黑一白兩個戴着高腳帽的醜男,或者說是醜鬼押解着,據說他們要帶我去投胎,然後當我們一行三人行至我們唐家灣村的那棵黃角樹下時,莫大叔就突然從那棵黃角樹上跳了下來,然後指着這正押解着我的一黑一白兩個醜鬼,就說道:“黑白無常,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自鎖魂,信不信我這就摘掉你們的魂根,讓你們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你,你是誰?爲什麼能看見我們?還知道我們的魂根?”
而這一黑一白兩個醜鬼在聽了莫大叔的話後,我看見他們的臉色都很明顯的白了一下,然後頗有些忌憚的對莫大叔說道。
莫大叔:“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人鬼應該各安其道,不得越矩,此乃天道,誰也不可違!”
“可我們這樣做,並沒有違逆天道,人死,鬼魂當然得押解回陰,然後受審,輪迴!”
這一黑一白兩個醜鬼頓了一頓,又繼續對莫大叔說道。
“狡辯!”
但這回,莫大叔卻只是冷冷的對這一黑一白兩個醜鬼說出了上面這兩個字。
“你究竟是誰?”
這一黑一白兩個醜鬼見莫大叔似乎一點也不懼他們,不禁又頓了頓,然後互相對望了一眼,這才又對莫大叔說道:“如果你是陰司掛名的這個地方的陰陽代理人,還請你向我們報上你的名號,以便我們查證!否則,你若再阻攔我們,誤了我們鎖魂歸陰的時辰,那我們判官大人要是怪罪下來,你可擔當不起!”
“少拿那陸判老兒來嚇唬老子,老子在這個地方,與他打交道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們識相點,就速度放了這小子的魂魄,否則,休怪我手下無情!”
莫大叔又是聲色俱厲的對這一黑一白兩個醜鬼說道,然後還是像是故意似的,並沒有對這一黑一白兩個醜鬼報上他的名號什麼的。
只是,這一黑一白兩個醜鬼,這回聽了莫大叔的話後,卻是不禁面色又白了一下,然後頗有些警惕,謹慎的又對莫大叔說道:“我們可是遵循天道,奉命辦差的,你要是真的對我們動手的話,那有違天道的,可就是你,到時候,別說是我們陰司不會放過你,即便在你們陽間,你的同行,恐怕也會讓你再無立足之地!”
“竟敢威脅老子,那好,這可是你們自找的,老子現在就以天門的名義,治你們私自鎖魂之罪,摘去你們的魂根,讓你們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莫大叔說着,突然抽出他背上背的那把桃木劍,然後不由分說的,就對着這一黑一白兩個醜鬼刺來!
“你,你是天門的人?”
這回,這一黑一白兩個醜鬼,一見到莫大叔手中的桃木劍帶着那種可怕的光芒,向他們刺來,卻是當場就直接癱軟在了地上,然後連他們手中牽着的鎖住我脖子的鐵鏈,也跟隨着他們的癱坐在地上,而發出一聲無比清脆的哐當聲。
“哐當!”
這哐當聲,聽在我的耳朵裡,讓我是不禁又汗毛直立了起來,實在是太特麼滲人了!
不過,下一秒,在見到這一黑一白兩個醜鬼癱坐到地上之後,莫大叔手中的桃木劍,倒是沒有再繼續向這一黑一白兩個醜鬼刺來。
而是在頓了頓後,莫大叔才用這他手中的桃木劍指着這一黑一白兩個醜鬼的喉嚨,近在咫尺的對這一黑一白兩個醜鬼說道:“你們兩個都給我聽好了,我不管你們是收受了誰的好處,又或者是被誰威脅了,前來私自拘走這小子的魂魄的,我念在你們這是初犯,這次我就放你們一馬,不過,下不爲例!現在你們就速度放了這小子的魂魄,然後滾回你們的陰司去,自行向那陸判老兒請罪!”
“是,是!”
這一黑一白兩個醜鬼在聽了莫大叔的話後,卻是互相望了一眼,然後齊齊起身,解開了原本鎖住我脖子的鐵鏈。
“速度滾吧!”
接着,莫大叔又毫不留情的對這一黑一白兩個醜鬼說道,然後這一黑一白兩個醜鬼還真的就屁都沒有再放一個,就匆匆離去了。
而等到他們離開後,莫大叔這才伸出兩指,在我的額前點了一下,然後對我說了一句什麼“魂兮,歸去吧”,緊接着,我便感覺到自己眼前一黑,頓時人事不省。
而當我再度醒來時,我卻已經是在我家我房間的牀上了,我的牀前還站了不少人,然後這些人見到我醒來,還一個個都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的樣子,相互議論着:“醒來了,醒來了,終於醒來了,這下,我們村子沒事了!”
“這是怎麼回事?”
我聽着牀前的這些人的議論,不禁又看了看周圍,然後便看到我的父親。
我父親此時此刻,也是一副大大的送了一口氣的樣子,然後看了我一眼,便轉身對圍在我牀前的鄉親們說道:“牧野已經醒了,我們村子的禁忌已經被解除,大家都回去吧,回去吧!”
“爸,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我看着一個個鄉親魚貫退出我房間,然後頓了頓,便不禁對我父親問道。
“沒,沒事了!”
但我父親聽了我的話後,卻是什麼也沒有對我說。
不過,我倒也沒有再問,因爲此時我直感覺我的身體虛弱得不得了,根本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你別說話了,快躺下吧,先把你的身子養好,這纔是正經事,其他的事情,等你稍微好點兒,我再慢慢的給你說!”
而見到我一副虛弱的樣子,我父親似乎也有些於心不忍,想了想,然後便又對我說道。
我回:“好!”
接着,我便真的又躺下睡過去了。
而且,這一睡,我也不知道,我究竟睡了有多久。
我只知道,當我醒來的時候,第二天就是我和父親商量好的去江海的日子了!
原本我父親是不同意我再跟着他去江海的,但是最後架不住我一再堅持,所以最後還是同意了按照預定的計劃行事,讓我跟他一起去江海。
次日,我和我父親稍微打點了一下行裝,便就踏上了去江海市的第一站,即我們縣裡。
我們縣,叫作酒城縣,是以生產國際著名的五糧液酒而聞名於世的。
當我和我父親在村口坐上去縣城的短途汽車後,我看見車裡人不多,於是就一人來到車裡最後一排,找了個座位,開始睡覺。
嗯,在這交代一下,我有兩個特別的愛好,這其中一個,便就是嗜睡。
只不過,我雖然嗜睡,但是我也可以不睡。只要我想,我甚至可以連續堅持一個月不睡覺都行。
當然了,我也可以一睡就睡一個月,或者是更久。
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次我才閉上眼睛睡了沒一會兒,卻突然被一陣洶涌而來的香風給驚醒了。
然後,我情不自禁的,連忙睜開眼睛一看。
我擦,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麼?
我居然看到一個穿着黑絲腿襪,身材高挑,的大美女!
嗯,如果細看的話,還不難發現這個美女,她有點兒騷!
是的,就是有點兒騷,她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就是騷的那個味!
不過,大家別問我是怎麼發現她騷的,反正,我就是發現了!
而這個騷美女在上了車,掃了掃車裡的衆人後,居然還徑直來到了我的旁邊位置坐下,並開始時不時的藉着車子拐彎之類的情況,開始將她那暗香浮動的身體,故意大幅度的靠向我。
我想,這特麼是我時來運轉了麼?難道要在這車上與這騷美女來一段不成?
只是當我正幻想着我和這騷美女究竟會不會發生點什麼的時候,我的手機的來電鈴聲,卻突然響了起來!
“我聽到傳來的誰的聲音,像那夢裡嗚咽中的小河。我看到遠去的誰的步伐,遮住告別時哀傷的眼神。不明白的是爲何你情願,讓風塵刻畫你的樣子……”
我拿出手機一看,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趕忙按下了接聽鍵,對對方說道:“是端木叔叔啊,你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嗎?”
“啪嗒!”
哪知對方在聽了我的話後,卻一個字也沒有回答,就快速的把電話掛掉了。
接着,我拿着已經被掛掉了電話的手機,在手裡把玩着,沉思了好一會兒,然後便本能的,嗯,我發誓,真的是本能的,趕緊阻止了自己那顆蠢蠢欲動的心。
與此同時,我的心裡,也是不由自主的一陣狐疑!
老實說,方纔的這個電話,其實是我父親打來的。
雖然我不知道我父親爲什麼在這個時候,在這種我和他其實是可以直接站起來,面對着面說話的情況下,他用手機給我打來這個電話。
但是,很顯然,他在這個時候,在這種情況下,沒有選擇直接站起來和我面對面的說話,而是選擇了用手機給我打電話,並且還在我剛一接通電話的時候,就把電話啪的一聲給掛了,那就說明這裡面一定是有問題的,而且還一定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