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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宮內,李若桐款款走來,她身爲古墓派傳人,穿着道袍,在這茅山道派極受歡迎!
羽黑子等人驚訝的回望過去:“若桐道長,爲什麼這麼說??!”
李若桐的眼睛輕輕一掃,已經將花蛛上上下下全都打量了一個遍:“我是吳掌教的講道道侶,我的職責便是爲他講經授道!本來今天,我是要爲吳掌教傳授第一堂講道課的,可是現如今,我卻覺得這第一堂課他已經不用上了,因爲他已經明白了道字的其中一個真義!”
羽黑子道:“若桐道長,請恕我愚鈍,他將妖女帶會道觀,這其中有何真義?”
李若桐笑了笑:“羽道長,各位,你們剛纔太過着急,卻忘了吳掌教說的一句話,只要心存善念,不管是人是妖還是鬼都可修道!這便是道的真義之一!所以我說,吳掌教的第一堂課已經不需要我爲他講解!”
羽大山喃喃的道:“只要心存善念,不管是人是妖還是鬼都可修道!”
他輕輕嘆了口氣:“吳掌教果然道心聰慧,我修道幾十年,沒想到卻不如你一朝一夕之間的領悟!慚愧慚愧!”
他朗聲朝着茅山弟子道:“遵從掌教的意思!你們放這位姑娘進去!”
說完,他朝着我微微一鞠躬:“吳掌教,屬下方纔多有誤會,真是失禮了!”
他又對花蛛點點頭,以示歉意。{新小說
我笑了笑:“羽道長在紅塵俗世生活多年,對於道的領悟自然會受這俗世的影響,不過你經過若桐道長點化,能夠頓悟,也足以說明你是個聰慧之人!”
“多謝掌教誇讚!從今以後,我茅山以掌教馬首是瞻,終有一日,總有重放異彩重振我茅山盛威!”
李若桐直視着花蛛,那目光雖然很純淨,卻猶如一道冰錐一般穿透了花蛛的內心,讓花蛛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去。
李若桐走了過去:“你叫花蛛?”
花蛛點點頭,那乖順的樣子就像一個聽話小女孩,我不明白,羽翩翩見到李若桐會變得很乖順,就連花蛛見了她也像是變了個人!
李若桐的身上似乎有着一種十分奇特的魔力。
“若桐道長,我真的可以進茅山嗎?”
若桐笑了笑道:“應該是可以了,只要有他在,茅山便可以進!”
守衛弟子對我躬身一禮,紛紛讓開了一條路來。
花蛛看了看我,又擡頭看了看那金色餘暉照耀下的九霄萬福宮五個金漆大字,在茅山一帶生活十餘年,她從來都是隱匿在山野陰暗之處,從未正大光明的現身過,更不用說堂而皇之的走入這道宮之內!!!
可是今天,這個不可能的願望,卻實現了!
花蛛幾乎不敢相信,等到我緩步走入道宮內時,花蛛才驚醒過來,飛快的跟在我的身後步入了那高高的門檻內!
九霄萬福宮內,不少弟子正端坐着誦唸道經,他們用異樣的眼光打量着一身刺眼紅色打扮的花蛛。
花蛛的的雪膩香肩裸/露在外,長袍拖在青磚石上,猶如一名古典貴婦一般,這種裝扮在道家看來是十分不莊重的。
這些弟子心裡雖有不滿,但看到了花蛛身邊站着的我,便紛紛垂下了頭去,繼續誦唸道經!
陣陣檀香在大殿內彌散開來,道家祖師像俯瞰着這座殿宇!
我不知道,今日我所做的事情,是對還是錯,但我很清楚,我遵從了自己內心的意願,我也遵從了歷代茅山祖師的意願
幾天後的清晨,天矇矇亮的時候,我正躺在牀上睡大覺。
忽然我的耳畔傳來了一個輕柔的聲音:“掌教,起牀打坐的時間到了,快醒醒!”
我翻了個身,方纔剛好做了一場好夢,我纔不想起呢!
於是我接着呼呼大睡。
那個嬌俏的身影走到我的身邊,將她的檀香小口對準我的耳朵,屏住呼吸然後猛然大叫:“吳好運,你這個大懶鬼,趕緊給本姑娘起來!”
我頓時猶如五雷轟頂,騰的從牀上竄了起來:“什麼事,發生什麼事了!”
羽翩翩叉着腰,道:“還有一刻鐘,便到了講解道經的時間了!你卻還躺在這裡睡大覺!不遵守茅山清規,是要受懲罰的!”
我揉揉眼睛:“等等!起牀的事兒先待會再說,這個時間點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間?” Wшw▪тt kán▪co
羽翩翩走到廂房的西側,拉開一扇木質的暗門,暗門後是一個小房間,裡邊被子牀褥一應俱全:“我是生居道侶,我同你一起住,這也是茅山的規矩,你有什麼意見嘛?”
她嗓門老大,理直氣壯的樣子讓我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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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了牀,羽翩翩沒好氣的將我的道袍拿了過來,七手八腳的往我身上套。
我連忙躲開:“幹嘛幹嘛?這些事兒我自己來!”
羽翩翩眼圈紅紅:“你以爲我願意,要不是答應我姐姐要好好照顧你,我纔不願意賴在你這裡當什麼生居道侶!”
說完,她又把我的道靴拿過來:“快把鞋子穿上!你要是遲到了的話,若桐道長可是會連我一起懲罰的!”
洗漱完畢,一番爭吵嗦之後,我終於穿戴完成,走出了廂房,來到九霄萬福宮的東殿。
東殿是道經閣,專門放置道家典籍的地方。
推開道經閣的門,木質的書架上全部都擺滿了典籍。
遠遠望去猶如一片書海。
在哪高低堆疊的書海之中,有一片空地,空地上是一張古樸典雅的茶几。
茶几後一名白衣道姑嫺靜的端坐着,這道姑自然是李若桐。
“遲到半個時辰,罰你們二人把道德經前十章謄抄一百遍,抄完之後我開始給你們講解道經!”
羽翩翩指指自己的鼻子,委屈的道:“爲什麼明明是他遲到,連我也要抄?”
李若桐微笑着道:“管教他的生活是你的責任,你未管教到位,當然也要抄!”
羽翩翩哭喪着臉:“他是掌教,我是弟子,我能把他怎麼着?你們也太欺負人了!”
這樣悠閒的日子一過就是兩個月,茅山嚴苛的規矩讓我幾乎崩潰,每日要誦讀道經,抄寫道經,這樣的生活對我來說也無比枯燥。
可是我又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藉口離開。
又是一個無比枯燥的清晨,不遠處,羽翩翩正睡的香,天氣轉涼,這小丫頭比我還能睡。我已經習慣了在雞鳴時醒來,然而,當我睜開眼睛時,卻看到還有一個人坐在我的牀邊。
這人穿着一套藍色呢大衣制服,腰間別着一把特製的手槍,正是陳之嫣。
“好運,在這裡呆的膩了沒有?想不想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