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腳蟲說着,一下子就鑽進了早已乾枯了的荊棘叢中。
這些乾硬的尖刺雖然奈何不了他,可是寶寶心裡憋屈啊,僅僅是因爲多說了一句話,就被拿來當做免費的苦力。
這在誰的心裡,恐怕都不會好受。
不過他惱歸惱,卻並沒有將這些負面的情緒怪責到張無憂的身上。
因爲他也痛恨那些島國的鳥人,或許是恨屋及烏吧,也或許是因爲他們的存在,才使得自己攤上了這倒黴催的差事。
穿梭在荊棘叢中,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聽着周圍的一切。
也不知道那些鼠輩都躲藏在了什麼位置,所以他不能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其勢如風,其勢如虹!
迅捷的小身影,像極了一個小東西在跳動。
而他的正前方,一條大傢伙靜靜的盤在那裡,看到他的到來,精神立即高度緊張起來,那一張血盆般的大口已經張口。
而它的心中也在念叨着,今天終於可以報餐一頓了。
可是還不等它想到吃飽了之後去哪曬曬太陽,突然,四腳蟲一個飛起,直接將它的頭顱削掉,而後捏碎成渣。
那大傢伙的身軀不由的抖了兩下便不再動彈了。
四腳蟲甚至都沒有回頭去看,心中卻是冷意森森,麻蛋的,現在自己心情正不好,誰敢招惹他,誰就得準備好受死。
在張無憂的眼中,或許荊棘叢下,就是雜草叢生的地方,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以四腳蟲的視界來看,整個荊棘叢就是一個小型的世界。
弱肉強食!
很快的,又是幾百畝地被搜索了一遍,但是奇怪的是,四腳蟲也並沒有看到有什麼洞口存在。
難不成這裡根本就沒有?
可是這一點絕對不可能,因爲單單從張無憂的靈識無法延伸便可知道,這裡一定有着什麼詭秘。
張無憂舒服的躺在地上,仰頭看着慢慢升起了一輪紅日的天空。
好不愜意。
而四腳蟲卻是累死累死的被剝削着。
良久之後,四腳蟲歸來,不過卻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找到了嗎?”張無憂看了他一眼,看他的模樣就知道肯定沒有找到,可是他依然問了出來。
因爲他知道,那隱藏着的一羣人,既然已經躲好了,那肯定不會留出了什麼明顯的破綻出來。
這是剛纔纔想到的,只不過他並沒有告訴四腳蟲。
“你看不出來嗎!”四腳蟲一下子跳到了張無憂的肩膀上,耷拉着腦袋,毫無氣力的樣子。
“我就猜到你找不到!”張無憂笑了笑。
“那你還讓我去找?”
“當然要去了,萬一我的猜測不準呢?再說了,這也是我剛剛纔想到的!”
“那咋辦?”四腳蟲無力的撲棱了兩下小腦袋,他的靈識同樣的受到了限制了,所以他也只能靠眼來搜索。
若非如此,這麼一點小地方,他瞪上一眼,這裡面的所有東西都將呈現在他的腦海之中,還需要這麼一點點的苦苦搜尋?
扯淡呢吧!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兒子,你知道植物爲啥生長嗎?因爲太陽的能量傳遞給了他們,而若是在這周圍當真有島國鳥人的存在,他們修煉的忍術釋放出來的氣息多多少少的肯定會幅散到這些枯木之中,枯木因此定然會有所改變,所以我現在只需要根據枯木之中有多少的忍者之氣,便可以找出大致的範圍!看我的!”
張無憂說着,頗有些興奮的勁頭,掃了一圈這山腳,而後從四周的荊棘叢中依次取了幾截枯木,而後將之放在手心。
吞噬的力量稍微釋放一些,手中枯木裡的氣息瞬間便爲他獲取到。
而後依次將所有的枯木放入手中。
他最終感覺到了一個方向上,裡面的確有着一股子很是稀奇的氣息,在上學的時候,他曾經聽同學們說過,島國人修煉的都是查克拉。
莫不是這些東西就是查克拉?
可是這明明就是最爲普通的凡人口中常說的氣啊,也就是氣功師修煉出來的那種東西。
算了,現在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
先找到洞口再說吧。
張無憂這般想着,沿着一個方向不斷的前行着,只是每過上一段距離,他便會折下來部分的枯木枝。
查卡拉的量慢慢的變多,而後又逐漸的減少。
他鎖定了一個方位上的中心線,按照同樣的方式他又朝着左右兩側開始。
而就當他即將找出大致的範圍時,四腳蟲忽然想到了什麼。
衝着張無憂大嚷道,“我知道了,老傢伙,我知道了,我知道他們的洞口在哪裡了!”
“哎呀,你這麼聰明瞭?那你說說洞口在哪?”
“我剛纔在這荊棘叢中奔跑的時候,殺了一條蛇!”
“蛇?你別逗我啊,蛇現在可是在冬眠呢!”
“對啊,就是這個道理,蛇現在都在冬眠呢,爲何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活着的,醒着的!”
“你的意思是……”
張無憂隱隱有了點猜測。
“不錯,老傢伙,那蛇守住的應該就是洞口!”四腳蟲一瞬間,眼睛極亮,彷彿已經被自己的聰明深深的給折服了。
可是張無憂卻是滿頭黑線。
“你喊誰老傢伙?”
“喊你呢!怎麼樣呢?”
“好,很好!快點帶我去洞口,我的怒火要沒處撒了!”張無憂瞪了眼四腳蟲,有心想要收拾他,可是一想一會可能還要仰仗他來給自己帶來無敵BUFF呢。
所以不由得就忍下了這口氣,這兒子,白養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四腳蟲,他養的時間多嗎?他幾乎沒有養過吧?
四腳蟲見張無憂妥協,不由更是趾高氣昂。
“往左邊走十五步!”
“往前走十步!”
“再往左邊走十五步!”
四腳蟲站在張無憂的肩膀上指揮着,而張無憂卻像個機器一般,在不折不扣的執行着他的指令。
“再往前走十步!”
“往右走三十步!”
“啥?”張無憂側首看向四腳蟲。
“咋滴?帶你去找島國鳥人,你不樂意?”
“樂意!”張無憂沉吟半晌,直勾勾的看着四腳蟲,他發誓,過了今天,他非要好好收拾這四腳蟲。
“樂意還說啥呢!往後退十八步!”
張無憂聞言,深吸了一口氣,他想要暴起了。
“到了沒?”
“到了啊,不就在腳下嗎!”
四腳蟲嘿嘿笑看着張無憂。
臥槽,本來就是走上兩步的距離就夠了,可沒想到這四腳蟲竟然帶着張無憂走了幾個來回,原來這四腳蟲纔是最記仇的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