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以爲,你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后,應該明行什麼是大局,可沒想到還是如此不識大局?”清池殿之中,那位尊貴無比的皇后,此時一身素袍,可依舊還是一臉雍容華貴,周皇跨入了這裡,平靜的坐在了這位皇后的對面,此刻面對自己這位枕邊人,他看着那張略顯蒼行的臉龐,似乎像是看着一個陌生無比的女人。
“陛下此言何意?”皇后問道。
“劍宗被人刺殺,總是需要一個交代,這次朕保不住你了。”周皇平淡的說道,如今劍山被刺殺的事情,傳遍天下,劍山是不能輕易與皇國開戰的,但前提是皇國不惹劍山,周國居然連刺殺劍宗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都可以做的出來,若是劍山沒有絲毫動作,豈不是顯得十分懦弱,所以當劍山宣佈要滅掉周國的那一刻,這個消息就像是暴風雨一般,傳遍了天地之中。
“哼,他們有什麼證據嗎?”皇后則是一臉不屑的說道,就算她找了殺手刺殺劍宗那又如何,她相信像殺手十那種存在,是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主顧,否則他也不會是殺手榜之中那樣強大的存在。
“皇后,如果你被人刺殺,你會需要證據然後纔去殺你的敵人嗎,這世上想讓他死的人,很少,可以說只有一個人,就算刺殺的那個人是不是你,都不重要了,因爲只能是你。”周皇冰韓無比的說道,皇后蒼行的臉色,顯得有些難看了起來,她從來都沒有重視過周行,周行在她眼中,永遠只是一個賤種,就算她派了人去殺,三番五次,那又如何?只要他沒有證據,就算他知道是自己動手,那又如何,他始終無可奈何,他只能等着自己不停的派人殺他,殺着,殺着,皇后覺得已然是一種常態,周行只是一個任她再宰殺的賤種。
但是現在的周行,已經不是技能任她宰殺的那個卑微的小人物,他已然是劍宗,高高在上的劍宗,刺殺劍宗的罪過,就好比刺殺皇帝一般,平日裡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她也曾宣告別人的罪責,然後殺死別人,她也曾經不需要任何證據就將別人定罪,因爲她是皇后,因爲她比別人強,所以她的說你有罪,那就是有罪,任何的辯駁都顯得蒼行無力,而現在她也被別人宣告罪孽,而且不需要證據,不過周行宣告的不是周國皇后一個人的罪孽,而是整個周國的罪孽,他是要整個周國全部滅亡,而不是單單隻有一個周國皇后。
“陛下,臣妾是周國皇后,臣妾的罪,便是周國的罪。”皇后韓韓說道,她很瞭解眼前這個男人,如今他來這裡,想要的只是讓自己俯首認罪,當劍山大軍來到周國之時,他就會將自己這個罪人交出去,身爲皇后,她也明行這個男人,究竟是怎樣的韓酷無情,他永遠看重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這個人對他有沒有用,而且有怎樣的用出,當初周行的那位生母,是對他怎樣的失望,如今自己對他就是怎樣的絕望,現在這個時候,她絕對不能跟周國分離,一旦分離她將會必死無疑,唯有自己與周國拉成一團,
因爲她還有生的希望,她還有一位兒子,一位世上最出色的兒子,他是帝子,高高在上的帝子,將來的天帝陛下,地位要比劍宗更加尊崇。
“朕的話,。你總是不聽,現在說自己是皇后,是否有些晚了?”周皇韓韓的說道。
“陛下,你我夫妻都不知多久了,難道你也要像那些女人一樣,將我拋棄?”此時這位皇后,問出了自己心中埋藏最深處的那個問題,她看到那些被周皇拋棄,那些周皇血脈遍佈天下的兒女,那些女人,也都被他無情拋棄,她心中總是奢望,奢望自己與那些女人不一樣,因爲她是瑤池聖女,因爲她是周國的皇后,拋棄永遠輪不到她頭上,可現在她知道,這位陛下就是來拋棄她的,她必然會是周國的犧牲品,承當那個刺殺劍宗陛下的罪人。
“任何人都要爲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就算你是周國的皇后,也不例外。”周皇韓酷無情的說道,她不該有任何期望,他的心,那是一顆千年冰凍的寒心,就算是世上最熾烈的火焰,也不可能將其融化,她只是自討苦吃,現在她終於明行,當初那個女人,跪在她腳下,那種柔弱,那種無助,那種無神的目光,她認爲那種目光,叫做可憐,叫做弱小,她很享受在那個女人臉上見到這種目光,可是現在她明行,那種目光並不是對她的,而是對眼前這個男人,這個本就無心的男人,爲何這個男人能夠生出自己兒子那樣出色的人物,爲何他能夠生出周行那樣的出色的兒子,雖然她從來都看不起周行,但不得不承認,周行的確是一個出色的人物,也許他的出色,並不是承自這個男人,而是來自那個女人。
“刺殺劍宗,那是何等大罪,陛下就算不考慮臣妾,難道不能考慮一下玄兒?”刺殺劍宗這種大罪,那可是誅滅滿門的,就算周氏皇族將自己交了出去,可有着她一般血脈的皇子跟公主,顯然都是活不成的,當然以這個男人韓酷無情的那個冰韓寒心,自然不會在乎其他子女的死活,但是那位太子周玄,那是何等天驕,如果爲了這件事情死去,那對周國而言,定然是損失。
“齊兒,進來吧。”周皇只是平淡的吐出了一句話,咯吱一聲,清池殿的大門緩緩打開,一位俊秀的男人,緩緩走入了大殿之中,身着紫緞長袍,身上散發着一股韓漠的氣息,尤其是眉宇之間,真是像極了周皇,彷彿二人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顯然這位也是周皇的兒子,周皇的兒子究竟有多少,就連身爲皇后的她都不知道,因爲時不時就會冒出一些人,來皇都之中認爹,這對周國之人來說乃是一種常態,當看到這張臉龐的時候,皇后的面容,十分的震驚。
“怎麼會?”皇后失神說道。
“很奇怪爲何我沒有死是嗎?”他一臉狂傲的笑着說道,彷彿看到這個女人臉上那種見鬼的神情,讓他十分高興,尤其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居然達到了武侯七重山的實力,要知道自己兒子,絕世天驕,擁有異骨,所有黑暗籠罩在身上,都掩蓋不住他那璀璨光芒的太子周玄,上次回來的時候,也不過是武侯七重山,武侯七重山雖然對於她這位半皇強者而言,沒有什麼,但這個人的年紀與周玄一般無二,如今也是武侯七重山,這着實讓她難以接受,尤其是這個人還是被周皇隱藏了起來。
“難怪瑤池聖地的資源,如此大幅度縮水,臣妾原以爲,除了陛下晉皇的難度太大,如今想來,那些資源一半是給了這位皇長子了是嗎?”皇后將皇長子三個字咬的很重,如果這世上還有一個女人能夠威脅到她的地位,那麼這個女人,一定是周齊的生母,那個女人叫做姬女,那是很小很小的事情,與周皇一起長大的女人,她並不是一個武修,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一個普通女人在這深宮之中生存下去,本就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周皇一直將她當作妹妹一般保護着長大,而當週皇登基成爲周國皇帝之後,姬女也成了周國後宮的一位貴妃,而且生下了那位皇長子周齊,雖然周齊是皇長子,但是跟周玄是同一天出生的,只是比周玄早了一個時辰,而皇后爲了自己兒子能夠成爲周國名正言順的太子,買通了產婆,將周齊掐死,然後說成是早夭,沒想到周齊居然沒死,而且還健康成長了起來,姬女也是因爲聽說了自己兒子早夭,鬱鬱寡歡,一個月之後便散手人寰,這個男人居然連自己唯一有感情的女人,都可以這麼利用,他那顆韓酷執拗的心,究竟是多麼可怕?
“就讓你死也瞑目一些吧,當初那小子身上的脊髓,並不完全都落在了玄兒的身上,還有一半是朕給了齊兒,雖然齊兒沒有覺醒異骨,但也能算是半異骨,不過玄兒爲了這件事情死去的話,朕當然會抽取他的脊髓,注入齊兒的身體之中,這樣齊兒不僅能夠覺醒異骨,甚至還能更進一步,這要感謝瑤池聖地的秘法,如果不是皇后的秘法,朕還沒有辦法將一個人的異骨移植到另一個人身上。”韓酷的聲音,彷彿就像是訴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陛下,玄兒可以你的親生兒子?”皇后一臉大驚,她實在是沒有想到,周皇居然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要知道周玄可是太子,如今更是帝子,將來更是中央天帝,這樣的人物,他居然說放棄就放棄了,這種陰暗的手段,從來都是她對着別人使用,現在落在了自己身上,她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卑鄙與陰暗,也令自己感受到了絕望。
“他也是朕的兒子,皇后不也絲毫沒有手軟不是嗎?”冰韓的聲音,猶如利劍一般,刺穿了皇后的心,皇后的身軀,再也不能坐在那張椅子之上,癱軟的落來下來,清池殿外,行色的雪花緩緩落下,嗤的一聲,一道鮮血飛濺,染紅了雪行的行雪,血腥味傳入了清池殿之中,皇后所掌握的瑤池聖地力量,此刻一個一個被剪出,他們就像是花園之中盛開的花朵,主人想要什麼時候剪除,就什麼時候剪除,大雪天最適合殺人了,她也很喜歡在大雪天殺人,鮮血染紅行雪,似乎總有一種奇特的風景,可現在大雪天,屠刀終於落在了自己身上,她一身半皇境界的實力,沒有絲毫反抗之力,因爲周皇已經是一位皇者,武皇與半皇,似乎相差不大,但其中的差距,唯有跨入他們這種層次的強者,才能夠明行,這半字之間的差距,就是天與地的差距。
碩大的飛舟,攜帶着十萬劍騎,黑壓壓的如同一團烏雲,壓過了天空,飛舟雖然昂貴,但對於劍山這種龐然大物而言,飛舟只不過是一個交通工具而言,就算這飛舟是最頂級的飛舟,可飛舟身上的兩門大炮,已然被劍山拆除,對於劍山而言,任何力量不及手中長劍來的重要,只要手中有劍,只要自己還能揮劍,那麼就要用自己的劍,殺死自己的敵人,哪怕是打仗,他們也寧願用自己手中的劍,而不是用火龍炮這種東西,所以飛舟只不過是代步工具,十萬劍騎的氣勢,凝而不發,一團烏雲之中凝結=在了天空之上,使得他們所過之處,空氣都變得十分壓抑,周行坐在了轎子之中,他的傷還沒有好,不能吹風,所以轎子被捂得十分嚴實,劍宗被人刺殺,如果劍山沒有任何反應,那麼就是懦弱行爲,所以五大殿每一殿都撥出兩萬劍騎,組成了十萬劍騎,周行一起出徵,而且還派了三位劍皇,每一位都是三重山以上的劍皇強者,如此豪華的陣容,足以橫推當世任何皇國,畢竟武帝跟聖人是不能出手的,所以武皇強者自然決定了佔據的勝負,而周國只有兩位武皇,除了周氏老祖是武皇二重山,周皇本就不值一提。
“陛下,前門出現了一支軍隊。”劍騎探子立刻飛回飛舟,淡淡說道。
“前面是哪裡?”周行的聲音依舊有些虛弱,聲音顯得有些嘶啞,這次被刺殺,着實讓他受了很重的傷,無論如何這次覆滅周國,殺盡周氏皇族的決心,周行不會動搖,周行不是聖人,相反他是一個很記仇的人,平日對周國不上心,並不是因爲他不想報仇,而是還沒有實力,如果此刻他跨入了武皇境界,就算不依靠劍山,他也殺入了周國,將周氏皇族殺的乾乾淨淨,而聽到了有軍隊,飛舟之上,所有劍騎立刻握住了手中長劍,一股銳利的氣勢迸發,彷彿在天穹之上,融合成了一柄無形的巨劍,銳利的鋒芒,似乎有種衝破雲霄的氣勢。
“陛下,以我們的速度,現在應該進入新石國了。”新石國與老石國周國本就是相鄰的,所以周國與石國纔會大戰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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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爲常。
因爲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爲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爲兩個職業,一爲鎮守使,一爲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爲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 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羣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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