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虎禪一臉讚歎地笑道:“他在命令中說,早已算準了有人要劫掠這批貨物,所以他決定利用這個機會,實驗一下新式軍用五行靈器的威力!”
“好讓軍部的武器觀察員,有一個直觀的評估機會,可以想見,如果這次實驗效果良好,聯盟軍部一定會爲巨工堡送來大宗訂單的。”
胡雪蓉聞言不知自己該不該露出笑容,她看得出來金虎禪對此事非常不滿,不過她卻覺得金卡爾大公做的很正確。
對於一個競爭環境極端激烈的武器市場來說,爲了保證新武器的絕密性,即使做的看起來再繁瑣無聊也是應該的。
這與金虎禪是不是金卡爾大公孫子沒什麼關係,優秀的管理制度就是要不分親疏,不含雜感情因素,只不過她現在決不能如此對他表態。
“呵呵!原來是這麼回事,那麼——我們這次實驗的新武器到底是什麼呢?”她只能避重就輕的問道。
金虎禪搖了搖頭,將密信燒成了灰燼。
“說出來妳可能不相信,我也不知道這些武器是什麼,老爺子只是說有兩種新式軍用五行靈器需要實驗。”
“而且早就安排好了操作人員,只等我下達暗語命令即可,但願不是玉石俱焚類的毀滅者就好了!”
想起先前那些令機甲堡壘傾倒的武器,胡雪蓉忍不住疑問道:“那先前使用的鑽地豎井雷算不算其中的一種呢?”
“那個當然不算,那種武器是專門爲了對付聯盟軍方的重型武器才研究出來的,平時只用於巨工堡內部防禦。”
“再說聯盟軍部所採購的武器,自然是用於對付聖羅蘭帝國的,難道他們會買這種用於對付自己人的玩意嗎?”
“除非將來聯盟分裂內戰,否則這種武器只能在這時候露露臉了。”
這時候外面的情況已經相當危急,近千輛戰鬥裝甲機獸已經完全脫離了堡壘母體,靈活地越過眼前的坑洞地域,向貨物車廂迅速包圍過來。
而機甲堡壘上的壓制火力在短暫的停頓後,又一次喧鬧起來,再次將車廂周圍變成了槍林彈雨之地。
“全體武器操作人員注意,現在立即執行‘飛魚極凍’任務——輪機手,所有氣閥全開,裝甲防禦全開——”
“一組炮手,五百丈煙霧彈高密度覆蓋——二組炮手發射‘飛魚一號’火行靈器,目標所有裝甲機獸,無差別攻擊——“
”三組炮手,所有火神炮最大角度拋射,目標所有機甲堡壘上的司法特速射器——最後——”
命令到這裡,金虎禪忍不住停頓了一下,他先試着回憶了一下,自己在火山工廠測試間裡見過的所有新式武器,隱約中似乎想到了某件事情。
最後他還是放棄了這種毫無意義的猜想,繼續命令道:“最後——x組人員,開動全部‘飛魚二號’風行靈器,目標機甲堡壘底部裝甲——”
至此命令全部下達完畢,他也長出一口氣,然後邪邪的向胡雪蓉笑了笑。
“我的勳爵夫人,妳是不是很想看看這些新式五行靈器的威力效果呀?不如我們還用剛纔的方式,一同觀看這次神秘的武器實驗吧?那一定是一件很賞心悅目的事情。”
胡雪蓉聞言忽然省悟過來,看來金虎禪只不過相對靈禪子而言,強上那麼一點點而已!
這個男人面對眼前的任何美色,根本就沒有免疫能力,可嘆這一切還是自己主動爭取所造成的。
好在有過第一次,第二次便不再那樣羞臊,於是她只是稍微遲疑了一下,便笑吟吟的委身鑽入金虎禪的懷中。
最後更仰首依靠在他的一側肩頭,將小半邊臉龐緊貼在他的臉上,那樣子溫順的就如一隻小綿羊,徹底顛覆了她過往的所有形象。
“唔!——我們還是換一個姿勢吧!——這樣子好像——胡雪蓉,妳有沒有帶手帕,我可能有點兒感冒,老是想流鼻涕——”
“呀!你這個人還真是奇怪,流的鼻涕竟然是紅色的呢!——哈!對不起,原來是鼻血——”
“你可真有意思,爲什麼靈禪子就不象你這樣可愛——喂!金虎禪,你是不是困了,怎麼睜着眼睛就睡着了——”
“喂!這裡有沒有醫生,你們的勳爵大人昏過去了——”
一聲聲不和諧的疑問呼喊,在緊張的戰鬥中穿插個不停,所有車廂裡的戰鬥人員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好在該下的命令已經都下達完畢了,要不他們還真不知道是該先救勳爵大人,還是先發射武器反擊敵人。
………………
潮溼翻騰的高溫水汽,不斷從裝甲車廂的底部噴孔噴射出來,迅速將三節貨物車廂籠罩不見。
水汽似乎含有特殊的化學物質,竟然沒有在空氣中迅速消散,而是逐漸集聚在周圍百丈範圍內,掩蓋住了地面上所有低於十丈高度的物體。
緊接着,數百顆冒着白煙的球體,在戰鬥裝甲機獸的前方凌空爆炸,更將煙霧籠罩的區域擴大到五百丈以外。
面對這些突如其來的煙霧彈,劫掠者根本毫不在意,繼續加速向貨物車廂衝去。
在他們看來不管對方如何玩花樣,也只能因爲機車軌道的破壞而坐以待斃。
然而在機甲堡壘的頂部指揮艙裡,這次行動的指揮者李戰戈卻感到一種難以形容的不安。
因爲他從來沒見過這樣形狀的貨物車廂,也從來沒聽說過那種效果的,可以對付機甲堡壘的鑽地武器。
接二連三的意外變化,不斷打擊蠶食着他的信心,他甚至能夠清晰的預感到,濃霧之下正偷偷展開着威力更加難以想象的武器。
他現在只能命令戰獸進行全速突擊,藉此希望能夠快點兒結束這次任務。
突然,貨物車廂附近的濃霧,異常猛烈地翻滾起來,眼看着這個變化,他的心中不由涌起一種強烈的衝動!
那就是立刻下命令,用機甲堡壘的主炮將這三節車廂炸成碎片,只有這樣才能保障這支組建不易的黑水傭兵團安全無恙。
然而他身旁站立的僱主代表,那個身穿黑衣,臉帶銀色面具的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這麼做的。
而且他們這次行動的意義,就是將車廂裡的東西完好無損的帶回僱主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