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快流逝。
衛銘旁若無人地演練雷龍拳法,完全沒了時間概念,當他收功之時,太陽已經日薄西山。
而旁邊欣賞衛銘練拳的譚曉月也渾然不知時間流逝,衛銘練了多久,她就看了多久,看得津津有味忘乎所以,絲毫沒有煩倦。
“衛銘,你練完了嗎……啊!”見衛銘收功,譚曉月連忙站起身來,然而她剛邁出一步,突覺大腿傳來一陣觸電般的酥麻感,雙腿恍如失去知覺,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地面栽去。
衛銘身影一晃,瞬間出現在譚曉月身邊,伸手扶住譚曉月身體,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啦,就是坐的時間太長,腿給坐麻了。”譚曉月嬌俏地吐了吐舌頭,臉色有些羞赧,坐了近三個小時,她幾乎沒挪動過身子,腿能不坐麻麼?
“先坐下歇歇。”衛銘把譚曉月扶到長椅坐下,拿毛巾擦了擦臉上汗珠,隨即疑惑的問道:“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走?”
“看你練拳看入迷了,沒注意時間。”譚曉月有點不好意思。
“練拳有什麼好看的。”衛銘啞然失笑,這丫頭還真是個武癡,居然能堅持看他打那麼久的拳。
休息了一會兒,待大腿恢復知覺,譚曉月脆聲提議道:“衛銘,快到晚飯時間了,正好咱們都沒吃晚飯,我請你吃頓晚飯怎麼樣?”
“在莫冰雪家裡吃不就行了。”
“不要,我要請你到外面吃。”譚曉月跟莫冰雪不太對付,並不想在莫冰雪家吃飯。
“去飯店太費事,沒必要花那個錢。”衛銘說道。
“衛銘,上回你已經拒絕了我一次,這回還要拒絕我嗎?”譚曉月輕咬嘴脣,有些委屈地看着衛銘。
“那……那行吧。”衛銘終於點頭答應。
“太棒了,我這就去訂飯店。”譚曉月展顏一笑,摸出手機在網上搜索飯店信息。
“要不要帶上莫冰雪?”衛銘順口問了一句。
“隨便呀,
她要是想去,那就帶她一起去唄。”譚曉月看起來挺隨意,實際卻不太樂意莫冰雪跟來,她更希望和衛銘單獨相處。
聽說衛銘要和譚曉月一塊兒出去吃飯,還要請自己去,莫冰雪眉頭一挑,說道:“關嫂已經做好了飯,在家吃不行嗎?”
“可我也訂好了飯店啊,不去吃的話太浪費了。”譚曉月聳了聳肩。
“我在家吃就行了,你們去飯店吧。”莫冰雪搖頭拒絕,旋即對衛銘囑咐道:“早點回來,你不在家我心裡不踏實。”
聽言,衛銘心中一陣惡寒,若非親耳聽到,很難相信這種肉麻的話是從莫冰雪這個大冰塊口中說出來的,果然她對自己圖謀不軌啊。
“你也太膽小了,難道那些殺手還會跑到你家對付你不成?”譚曉月撇了撇嘴。
“如果你也被暗殺一次,就不會說出這種話。”莫冰雪淡淡道。
“所以讓你多找幾個保鏢啊,那不就安全多了,要是你找不到保鏢,我可以幫你找,還是免費的哦。”譚曉月貌似好心的說道。
“我不太相信外人,當然,這個外人指的不是你,而是那些保鏢。”莫冰雪說道。
“不找算了。”譚曉月無所謂地攤攤手,隨即向衛銘招呼一聲,“衛銘,我們走吧。”
一間貴而不豔,雅而不俗的包廂內。
看着桌上那幾瓶紅酒,衛銘一副苦瓜臉,酒酒酒,又是酒,這些女人怎麼都那麼愛喝酒呢?
前有莫冰雪醉酒大鬧青木酒吧,後有沈妙依醉酒遭偷拍,每次醉酒都必有麻煩上身,他實在有點怕認識的女人在他面前喝酒了。
“你呆會兒還要開車,就別喝酒了吧?”衛銘試探性的勸道,雖然他在城市沒呆多長時間,但也知道酒駕是違法的,此時就他和譚曉月兩人,如果譚曉月喝醉酒,她還如何開車回家?爲避免譚曉月違法,他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譚曉月,畢竟只是吃頓便飯,喝點飲料果汁就差不多了,反正他又不是嗜酒之人。
“找代駕不就行啦,難得請你吃頓飯,不喝點酒怎麼
行?”譚曉月卻滿不在意,她給兩個高腳杯倒上紅酒,將其中一隻杯子轉到衛銘面前,然後舉起酒杯向衛銘示意,“衛銘,我敬你一杯。”
希望別又出事了,衛銘心中嘆了口氣,無奈地端起酒杯,和譚曉月碰了一下,譚曉月抿嘴一笑,把酒杯送到脣邊,也不講究什麼細品慢嘗,仰頭便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衛銘,我再敬你一杯。”
“別喝了,酒喝多了不好。”
“我纔不管呢,只要盡興就好。”
“……”
“衛銘,再……再碰一個。”譚曉月一臉酡紅,醉眼蒙朧地望着衛銘,手中的杯子搖搖晃晃,酒水也跟着上下搖曳,隨時都有潑灑出來的可能。
“你喝醉了,真不能再喝了。”衛銘不知這是第幾次勸酒了,只知道譚曉月一次也沒把他的話聽進去,不停地往嘴裡灌酒,菜反倒沒吃多少。
“我沒喝醉,清醒着呢……衛銘,再陪我喝一杯嘛。”譚曉月星眸迷離,聲音軟綿綿的說道。
“好好好,再陪你喝一杯,不過喝了這一杯絕對不能再喝了!”衛銘語氣不容置疑。
“嗯,我聽你的話。”譚曉月乖乖點頭。
剛纔怎麼沒見你聽我話?衛銘心中腹誹一句,隨即端起酒杯與譚曉月碰了下,譚曉月癡癡一笑,將紅酒咕咚咕咚地灌進肚裡。
“衛銘,你吃好了嗎?”譚曉月醉醺醺的問道。
“吃好了。”衛銘應道,點的菜被他們消滅得差不多了,肚子早已填得滿滿的。
“吃好了……我們就回家。”譚曉月撐着桌子,晃晃悠悠地站起來,腦袋迷迷糊糊的她,完全沒發覺自己的話有不妥之處。
“你等等,我幫你找個代駕。”衛銘當即說道。
“不……不找代駕,我要你送我回家。”譚曉月眸子亮晶晶地凝視衛銘。
又來了又來了,爲什麼受傷的總是我?衛銘欲哭無淚,譚曉月沒喝醉時已經如狼似虎了,喝醉後還不得直接化身成老虎精,把他吃得骨頭也不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