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林紀說了幾句沒營養的話,發哥也覺興趣索然,他不再閒扯,摸出一張照片亮在林紀眼前,和聲問道:“小兄弟,照片上的這個人你認不認識?”
衛銘?林紀目光一凝,照片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屢次幫他忙的衛銘。
此人找衛銘做什麼?難道是衛銘的仇家?林紀心生疑竇,面上卻不動聲色:“我不認識他。”
“小兄弟,你這麼說話就沒意思了,你會讓我很爲難的知不知道?”發哥略帶責怪地看着林紀,“發哥我呢,是喜歡用和平手段解決問題的人,不喜歡用暴力手段,那太不雅觀了,可你如果對我說謊,讓我用和平手段得不到我想得到的答案,那我就只能使用暴力手段嘍,因爲我頭上也有老大啊,我不對你用暴力的話,就會有人對我用暴力,所以你最好跟發哥說實話哦,別讓發哥做那種不雅觀的事情。”
“我……我只知道他是誰,但跟他關係不太熟。”林紀目光閃爍不定。
“真的嗎?那爲什麼我的手下看到你和照片這個人走得很近呢?”發哥笑容一斂,目中透出迫人的光芒,這是他生氣的徵兆,顯然他已經快對林紀失去耐心,“我剛纔跟你說過,我不喜歡用暴力手段,但你若不誠實,我也只能破例使用暴力手段了。”
“其實我也是最近這段時間才認識他的,和他只能算普通朋友,談不上多深的交情。”林紀如實說道,反正這些信息也不重要,告訴發哥也沒關係。
“很好,我喜歡誠實的人。”發哥臉上重新現出笑容,“現在告訴發哥,他叫什麼名字?”
“他叫衛銘。”林紀回答。
“再告訴發哥,以你和衛銘的關係,請他吃飯他會不會接受?”發哥追問道。
“這個……可能有點困難,我跟衛銘的身份差距很大,他未必會接受我的邀請。”林紀模棱兩可的說道。
“不要用可能未必
這種不確定性的詞語,發哥想聽到準確的答覆!”發哥語氣不容置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必須把衛銘邀請到我指定的地點吃飯,絕對不容有失!”
“你們要對衛銘做什麼?”林紀臉色一變,如果他按照發哥說的做,不等於出賣衛銘麼?他怎能出賣多次幫助過自己的人?
“不做什麼,只是想送他去一個美麗的地方,那個地方叫做……”發哥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笑容,一字一頓的說道:“天堂!”
“你要殺衛銘?”林紀難以置信地看着發哥,此人究竟和衛銘有着什麼深仇大恨,竟想對衛銘下殺手,最關鍵的是,這傢伙居然想讓他當殺人幫兇!
“不是我要殺衛銘,我跟他無冤無仇,沒事殺他幹嘛?”發哥把了一口煙槍,毫不避諱的說道:“想殺他的是我老大,一個我惹不起的大佬,而我只是他手裡的一把刀,他要拿我這把刀砍誰,我就得去砍誰,明白嗎?”
“殺人是犯法的,你們不能幹這種犯法的事情!”林紀咬着牙說,他再怎麼喪盡良心,也不可以把衛銘往死路上推,這是天理不容的事情,倘若他答應發哥,不僅可能害死衛銘,他也將踏入無底深淵。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啦,你只管幫我們把人帶到就行。”發哥慢悠悠的說道。
“不可能,我絕對不會幫你們幹這種滅絕人性的事情!”林紀斷然拒絕。
“小兄弟,這可由不得你了。”發哥朝身旁一名手下使了個眼神,這名手下頓時會意,將手中的盒子打開,然後用戴着白手套的手小心翼翼地取出盒子內放着的紫色藥丸,待另外兩人掰開林紀嘴巴,他便把紫色藥丸丟入林紀口中,接着他捏住林紀鼻子,又給林紀灌了一口水,等到林紀咕咚咕咚將紫色藥丸嚥進肚中,衆人方纔放開林紀。
“咳咳……”林紀被嗆得咳嗽不止,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他努力擡起頭,望向發哥冷聲問道:“你給我吃的什麼東西?”
“毒藥!”發哥言簡意賅,微笑着解釋道:“這是一種慢性毒藥,大約兩天時間纔會發作,如果兩天之內你吃不到解藥,劇烈的毒性瞬間便會侵入你的五臟六腑,頂多十分鐘,你就得和這個世界說拜拜,怎麼樣,聽起來是不是很嚇人?”
“什麼?”聽到這話,林紀大腦剎那間空白一片,若是不聽發哥的命令,他就只剩下兩天可活?
“不要懷疑發哥的話,把毒藥當成糖丸,這藥的毒性我可一點也沒跟你吹,因爲我還有比這藥更毒的毒藥,不信你瞧瞧。”發哥拍了拍手掌,兩人先後從外面走進來,前面那平頭男人拉着一條髒兮兮的土狗,後面那胖子端着一個盛有黑水的瓷碗。
胖子把瓷碗放到房間的空地上,隨即退到一邊,而平頭男人則按着土狗腦袋,將其嘴巴強行按進瓷碗,土狗只得被迫伸出舌頭舔瓷碗裡的黑水。
待土狗舔了四五口,平頭男人把瓷碗拿走,亦退到一邊站着。
林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土狗,起初土狗沒什麼反應,可一分鐘過後,土狗開始在地上打滾,口中發出痛苦的叫聲,兩分鐘過去,土狗身體漸漸發黑,一股惡臭味彌散出來,等到第三分鐘,土狗已完全變成一條黑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儼然失去了生機。
可死亡並不代表着結束,劇毒依舊在侵蝕土狗的血肉,直至土狗腐爛成一堆臭不可聞的爛肉。
林紀呆呆看着眼前這一幕,心中除了恐懼再無其他……
客廳裡,盧雲看了眼牆上掛鐘,小聲嘀咕道:“都八點了,林紀怎麼還不回來?”
吱呀!
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盧雲順聲看去,便見林紀像失了魂一般走進來,她迎上前問道:“林紀,你上哪兒去了呀?這麼晚纔回來,打你電話也打不通。”
林紀緩緩擡頭,眼神木然地凝視盧雲,在盧雲臉上停留數秒,他什麼話也沒說,繞過盧雲走進臥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