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李愛琴翻來覆去睡不着,腦海裡不斷地做着鬥爭,究竟是將證據交給警方,還是不交,她遲遲拿不定主意。
不交給警方,等於是在賭徐家的人品,生死全憑對方心情,交了必定觸怒徐家,對方連殺人這種事情都敢做,又怎會放過她們母女,除非警方能把徐家徹底剷除,否則她們母女將時刻處於危險中。
想了一晚上,李愛琴最後還是決定交出證據,正如王重力所言,徐家的人品不可信,她寧願把生死交給警察。
第二天一早,李愛琴戴上帽子墨鏡和口罩,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後,就拿着王重力留給她的電子智能鑰匙出了門,爲了不被人認出身份,她連包包都沒有拿。
坐電梯來到B1層,李愛琴警惕地朝四周看了一眼,旋即走向自己的停車位。
“不要亂動!”正當李愛琴走到自己車的停車位時,一個同樣戴墨鏡的短髮女人突然躥了出來,拿着一把銀色手槍抵在她小腹上。
“你……你要幹什麼?”李愛琴面露驚色。
“別說話,跟我走。”短髮女人一手握槍,一手扣住李愛琴肩膀,把李愛琴推向旁邊那輛黑色無牌轎車。
車門打開,一個戴鴨舌帽的男人鑽了出來,他按住李愛琴另一邊肩膀,強行把李愛琴推進了黑色轎車中,接着他和短髮女人迅速上車,駕駛車子駛離了此地。
一個多小時後,黑色轎車駛進位於東海市郊的原滄濱物流公司的倉庫區。
滄濱物流公司一年前因爲效益不佳而倒閉了,建立在這裡的三個大倉庫也成了廢棄倉庫,不過現在這三個倉庫又被利用了起來,變成周圍建築工
地存放石材水泥等建築材料的地方。
由於周邊區域還未進入開發階段,周圍人煙甚是稀少,原住民搬到了其他地方,工人們也還沒進駐工地,方圓兩公里幾乎看不到人,顯得很荒涼,但這正好方便了短髮女人這幫人辦事。
黑色轎車在中間的二號倉庫停下,短髮女人把摘掉了帽子墨鏡的李愛琴從車中拉了出來,旋即推着李愛琴走向二號倉庫的大門。
“他們要幹什麼?”李愛琴心中惶恐不安,不出意外,這應該是徐家的人吧,除了徐家,還有誰會來對付她呢?
此時此刻,李愛琴的情況非常不妙,她被短髮女人的手下綁在了一個鐵十字架上,雙手雙腳全被鎖釦束縛住了,令她無法動彈。
“放開我,你們這麼做是犯法的!”李愛琴憤怒的大叫道。
“我知道犯法,用不着你提醒。”短髮女人冷冷掃了李愛琴一眼,隨即向右邊走過來的中年男人迎了過去,恭聲說道:“九爺,人帶到了。”
“嗯,辛苦了。”被稱作九爺的中年男人微微頷首,然後揹負雙手面帶微笑地走向李愛琴。
“是你!”看到這位中年男人,李愛琴瞳孔縮成針眼大小。
“是我,愛琴妹子,好久不見了。”中年男人目光溫和地看着李愛琴。
“徐嘉盛,你這王八蛋,你還重力的命來!”李愛琴奮力掙動身子,聲音淒厲的怒吼着。
沒錯,眼前這位中年男人就是徐家上一任家主,徐罄竹的父親徐罄竹,徐家說徐嘉盛去了加拿大,卻不知爲何徐嘉盛出現了在這裡。
“愛琴妹子,我也想把王重力的命還給你,可他已經去閻王殿報道了,我還不了啊。”徐嘉盛微笑道
,“如果你思念他的話,或許我可以讓你和王重力團聚。”
“徐嘉盛,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你遲早會遭報應的!”李愛琴厲聲嘶吼。
“曾經也有不少人對我說過這種話,可他們不是瘋了就是死了,而我卻還安然無恙的活着,如果這就是報應的話,那我希望再多來點報應,讓我可以長命百歲。”徐嘉盛笑呵呵的說道,“好了,不跟愛琴妹子扯這些沒用的了,進入正題吧,我請你來這兒,是想跟你要一樣東西,你若能把它交給我,我或許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什麼東西?”李愛琴故作不知,無論如何,她都要守住那份證據,絕不能讓徐嘉盛拿到手,否則就再也沒機會搞垮徐家了。
“一份證據,你應該清楚我說的是什麼東西吧?”徐嘉盛說道。
“我不知道你說的證據是什麼東西。”李愛琴搖頭否認。
“愛琴妹子,裝糊塗就沒意思了,王重力生前調查了我徐家好幾年,我不信你一點也不知情。”徐嘉盛目光灼灼地盯着李愛琴。
“難怪你要置重力於死地,原來是被他抓到了罪證,只可惜他沒告訴我這件事,不然我一定讓他把證據交給警方,讓你們全家玩完!”李愛琴冷笑道。
“你真不知道王重力調查徐家的事情?”徐嘉盛眼神有些狐疑。
“我說了,不知道!”李愛琴一字一頓道。
“唉,我本不想對你用這種手段,可惜你不配合啊。 ”徐嘉盛嘆了口氣,“愛琴妹子,事關我徐家存亡,由不得我不慎重,只能對不起你了。”
說完,徐嘉盛退到了一旁,而那位短髮女人走上前來,甩了甩手中的鞭子,然後朝李愛琴抽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