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衣傾城再一次捂住羅天貼來的嘴脣。
望着那張俊朗的臉頰,衣傾城輕嘆着說道:“都要死了,我也不拿捏着什麼,我就是想告訴你,你要把我忘了,你要好好幫我打理蘭鴻,好好打造你的豪門,滅了衣家。”
羅天一愣,然後沒好氣的瞪着衣傾城:“什麼跟什麼,你真當我要把你就地正法?”
衣傾城:“能在臨死前做個完美的女人,我知足,但我說的是心裡話。”
羅天無奈的捧着衣傾城的小臉蛋:“想身相許呀?你個色女瞎想什麼?我是覺得,我好像找到可以幫你解毒的東西了。”
衣傾城一怔,接着就像看外星人似的看着羅天。
他所謂的解毒,不會是像剛纔那樣……
衣傾城驚疑不定的望着羅天,接着,她就有些侷促的閉上了美眸。
羅天沒有猶豫,在衣傾城閉上眼睛的一剎那,就急切的親吻上去。
就在兩人的嘴脣接觸的一剎那,羅天再一次感覺到那股近乎冰冷的氣息。
“把嘴張開。”羅天閉着眼睛,含糊不清的說道。
“臭流氓。”衣傾城也閉着美眸,含糊不清的嘟囔。
羅天有些不耐煩:“哪兒那麼多廢話。”
衣傾城委屈的嘟囔:“你佔我便宜。”
羅天:“好好好,我承認佔你便宜。”
接着,衣傾城漸漸和羅天的嘴微微張開,開始生澀的迎合着。
就在兩個人生澀的接吻中,羅天感覺到從衣傾城嘴裡竄出的那股冰冷氣息越來越密集,進入他體內以後,瞬間被身體的赤龍王毒吸收,被太乙真氣化解,他終於興奮的抱緊了衣傾城。
“你幹嘛?”衣傾城緊貼着羅天的嘴脣,突然含糊不清的嘟囔。
羅天也含糊的迴應:“你嘴裡有冷氣竄出來,應該是毒。”
這話一出,木訥接受着接吻的衣傾城突然一把推開羅天,接着像見鬼似的瞪着羅天。
“怎麼了?”羅天愕然的皺起眉頭。
“你也會死。”衣傾城警惕的瞪着羅天。
羅天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你個白癡。”衣傾城沒好氣的罵了一句,突然一把捧住羅天的臉頰,再一次貼上了羅天的嘴脣。
這一次,她不是生澀的迎合,而是用力吸食着,在她逐漸的吸食中,突然感覺到一股熱氣騰騰的氣息鑽進自己的身體裡,以至於那股在自己體內產生冰冷和難受的感覺,一下子減輕了很多。
接着,她就震驚的嘟囔:“我感覺到熱氣了。”
羅天也迎合着衣傾城:“你個蠢女人,吐出來。”
“我感覺涼悠悠的。”衣傾城不爲所動。
羅天立即推開衣傾城,然後擡頭直視着衣傾城的臉頰。
他突然表情怪異,接着瞪大了眼睛。
他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在剛纔的短暫過程中,衣傾城臉上的猩紅,居然已經逐漸褪去了,而且十分明顯。
這再一次印證了羅天的猜測,以赤龍王毒對衣傾城中的毒,以毒攻毒,可以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怎麼?”衣傾城眨着美麗的大眼睛愣愣的。
“你感覺好多了?”羅天不可思議的咋舌。
“恩。”衣傾城很乖巧的點頭。
“那我們繼續。”羅天頓時欣喜若狂。
就在羅天準備再次貼上來的時候,衣傾城再一次擋住了他。
望着羅天,衣傾城有些侷促的嘟囔:“待會能不能別說話,怪彆扭的。”
“額……我也覺得。”羅天尷尬的抓了抓腦袋。
於是,兩人再一次貼近,再一次生澀的開始親吻。
這一次,羅天很積極的朝衣傾城嘴裡吹氣,吹着吹着,就發現又被衣傾城推開了。
衣傾城委屈的瞪着羅天:“你要死,你吹什麼吹?”
羅天更委屈:“好解毒啊。”
衣傾城羞怒交加:“我自己知道吸。”
“額……”羅天一下子噎住了。
於是,一對從來沒談過戀愛的孤男寡女,在一次次爭吵中,開始看起來曖昧,實際上很滑稽的親吻。
效果是明顯的,效果也是可觀的。
衣傾城吸收了羅天體內不少的轉明神丹,以至於在天矇矇亮時,她臉上的猩紅已經完全褪去,再次恢復了她那冷豔絕塵的絕美容顏。
羅天很享受,也很回味,尤其是在衣傾城很生澀的主動下,勾起了他一個正常男人應有的反應。
但是他很清楚,這不是爲了佔便宜而佔便宜,這是爲了解毒而解毒。
輕輕鬆開羅天,衣傾城有些嬌喘的望着他,接着絕美的臉上泛起淡淡的紅韻。
她很美,尤其是在這種時候,她的美幾乎可以顛覆世界,讓任何男人怦然心動。
“真甜。”羅天舔了舔嘴脣,傻傻的嘟囔了一句。
衣傾城丟給他一個白眼,急忙翻身坐在了一旁的地上。
她感覺好多了,確切的說,她不再感覺乏力和冷,她彷彿又精力充沛,和沒中毒之前毫無差別。
側過身,羅天愣愣地望着衣傾城:“感覺怎麼樣?”
“好了。”衣傾城耷拉着小腦袋。
羅天撇着頭,立即賤兮兮的笑着調侃:“喲,還不好意思了?狼女,你剛纔非禮我的瘋狂呢?”
“你閉嘴,閉嘴。”衣傾城頓時不耐煩的擡起頭,惡狠狠的瞪着羅天:“你敢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
羅天撇了撇嘴:“你是我預定的老婆,我怎麼不敢?”
“不能說,不能說。”衣傾城突然像發瘋似的掐住了羅天的脖子。
“咳咳,好好,不能說。”羅天直翻白眼,急忙擺手求饒。
衣傾城冷哼了一聲,這才鬆開羅天,再一次變得安靜下來。
羅天揉了揉脖子,這才轉過身看向衣傾城:“我看看,是不是已經徹底解了。”
衣傾城耷拉着小腦袋,用烏黑的長髮遮住了半張臉,她有些生硬的伸出手,像是對羅天表達不滿。
羅天無奈的笑了笑,這纔開始幫她把脈。
衣傾城的脈象很正常,但在正常中,卻透着隱隱的快速。
於是,羅天根據經驗斷定,衣美人作爲水靈體,吸收了部分轉命神丹,也只能暫時壓住天蠍的這股毒素,如果要徹底根治,還得想其他辦法。
深吸了一口氣,羅天輕盈的把衣傾城的小手耷在自己的大腿上,接着,他就看到衣傾城像倒樹似的倒在了他肩頭。
“死羅天,我不純潔了。”衣傾城幽怨的拉長了聲音,並且帶着一些哭腔。
這話讓羅天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死丫頭,沒想到是在糾結這種事情。
如果這叫不純潔,那第一次見面,就碰到她的胸了,豈不是更不純潔了?
羅天親暱的攬着衣傾城:“不純潔好,不純潔以後我們經常這樣。”
“你做夢。”衣傾城立即像猜到尾巴的貓,一把推開了羅天。
望着反應過激的衣傾城,羅天很認真的瞪着眼睛:“噯,我可是說真的。”
衣傾城扭過頭,惡狠狠地瞪着羅天,接着,她就像是沒聽見似的,再次轉過臉不搭理。
她覺得丟人,原本以爲就快死了,在臨死前不留下什麼遺憾,也就知足了。
哪兒知道,這看起來最後一搏的舉動,卻歪打正着的變成了逆轉,這讓她既興奮,又無地自容。
想想剛纔和可惡的放牛娃那樣,她簡直就像挖個坑把死放牛娃埋了,然後把自己也埋了。
不過,她在安靜下來以後,又突然有了一種另類的感覺。
她覺得剛纔那一幕幕好滑稽,相互看似很邪惡的舉動,卻被搞得像滑稽表演。
臭羅天也是,人家緊張要說話也就算了,他居然也跟着說話,而且還是在那種接吻的情況下。
想着想着,衣傾城就忍不住用手捂着臉,帶着急切站起身走了。
“噯,等等我。”羅天立即起身追了上去。
衣傾城面對羅天的攙扶,立即掙開:“死羅天,臭流氓,別跟着我。”
羅天苦着臉像只口香糖:“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衣傾城手舞足蹈的發狂:“閉嘴閉嘴,不許說。”
“好好,不說。”羅天嗤嗤笑着抓起了衣傾城的小手。
於是,衣傾城也不掙扎了,就這麼被羅天牽着,像一對漫步在黎明中的小情侶。
再次回到黑色卡宴前方,羅天望着剛纔和天蠍激戰的地方,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
衣傾城視乎感覺到什麼,所以她默默的仰起頭望着羅天,一言不發的望着。
冰雪聰明的她知道,他很爲難,尤其是在生死兄弟和她之間,他是那麼的爲難。
她原本不想讓這種爲難繼續,但是她發現,要捨棄,她做不到。
“他們都來過了。”環顧着四周,羅天苦笑着搖了搖頭。
“誰們?”衣傾城有些疑惑。
羅天擺了擺手:“不說了,上車,回家睡覺。”
黑色卡宴平穩的穿梭在黎明前的灰朦中,像一隻低吼嘶鳴的鋼鐵怪獸。
車裡,羅天和衣傾城顯得異常沉默。
或許,他們還回味在剛纔的劫後餘生中,也或許,他們因爲剛纔的某些尷尬而變得侷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