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幸災樂禍,她帶着小惡魔般的微笑揚起小臉:“沒錯,我打你了,你敢怎麼樣?”
“我……”羅天氣結的想要起身,這才意識到懷裡還有個睡美人。
於是,羅天終於洞察了小妖精惡毒的策略,她就是仗着怕吵醒衣傾城,所以纔敢這樣肆無忌憚。
沒辦法,羅天只能苦笑着指了指秦月寒,又釋然的靠在了沙發上。
這丫頭這麼叼,一定是跟她那個極品老媽學的,而且現在學得比以前更古靈精怪了。
這是好事,至少她開朗多了,比起以前那個風風火火,時常憂鬱的秦月寒,現在的她更陽光,更甜美。
“誒,住進來呢,也不是不行,反正我每天無聊,就拿着你玩玩?”羅天抽出一根香菸叼在嘴上。
就在他準備點燃的時候,突然被衝過來的人一把給搶走了。
扭頭望着罪魁禍首,羅天哭笑不得的發現,秦月寒又biu的一下出現在他面前。
“衣姐姐睡覺你吸菸,還離那麼近,二手菸傷害很大,你不知道?”
這是秦月寒的理論,確切的說,是她借用了某些想騙取科研經費的僞專家的理論。
但羅天很無奈,因爲這顯然是打着爲衣傾城健康着想的旗號。
所以,羅天只好悻悻的斜瞄着秦月寒:“最近你有沒有看到被打耳光那幾個傢伙?”
“沒見到。”秦月寒抱着胸,再次坐回剛纔的位置。
羅天灑脫的聳了聳肩:“看來你很不上心。”
“那次事件以後,錦城軍區有了大動作,採購你的仙泉飲料已經定下來了,只是很多內部的紛爭,還是不斷。”秦月寒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翹起了二郎腿。
羅天楞了一下,接着就低頭望向懷裡還在熟睡的衣傾城。
剛纔衣傾城就說過,十點她還有個會,看起來,恐怕所謂的大動作有關,就出現在接下來的會議上。
他不關心商界,他更不喜歡那種勾心鬥角的利益糾葛,於是他不在發問,他就這樣默默的坐着。
秦月寒視乎也很識趣,在羅天沉默下來以後,她拿出自己的手機,繼續安靜的把玩起來。
天漸漸大亮,原本安靜的衣傾城的私人別墅,在鳥語花香中變得生機勃勃。
羅天斜靠着沙發,百無聊賴的偏着頭,望着全神貫注整理文件的秦月寒,一言不發的像尊雕像。
突然,他懷裡的衣傾城動了,這將他一瞬間拉回到現實。
他坐直了身子,望着懷裡抿着小嘴還迷迷糊糊的衣傾城,不由得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這丫頭,倒是睡得挺香,但是眼看時間就快到了,卻仍然不忍心叫醒她。
突然,羅天懷裡還在熟睡的衣傾城像夢魘似的曾起身,接着就瞪着美麗的大眼睛環顧四周。
這嚇了羅天一跳,也嚇了秦月寒一跳,在他們同時露出古怪眼神的時候,衣傾城卻像個賴牀寶寶似的又靠回了羅天懷裡。
“嗨,衣姐姐,早上好。”秦月寒漸漸露出甜美的笑容,衝着賴在羅天懷裡的衣傾城揮了揮小手。
衣傾城忽閃着漂亮的大眼睛,一言不發的注視着秦月寒。
她彷彿把羅天溫暖的懷抱當成了最愛的老闆椅,完全無視這張老闆椅的一切感受。
“什麼時候過來的?”衣傾城沒動,依舊這麼舒適而曖昧的靠着。
秦月寒帶着調笑抿起紅脣:“就在你睡覺這會唄。”
衣傾城這時才發現自己靠的地方不是軟牀,更不是沙發,於是她像踩到尾巴的貓,biu的一下就從羅天懷裡竄了出去。
羅天無辜的望着竄出去又轉身的衣傾城,無辜的接受着林美女刀子似的眼神。
“舒服了吧?”秦月寒斜望着衣傾城,充分發揮着火上澆油的角色。
衣傾城收回目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接着就一言不發的轉身上樓。
羅天愣愣的望着,然後纔沒好氣的撓着頭嘟囔:“哎,你一句謝謝都沒有啊,我的手都麻了。”
秦月寒就轉過身把矛頭對準羅天:“喂喂喂,你真把錦城第一美人給拿下啦?”
就在這時,二樓的陽臺上傳來一個冰冷的女孩聲音:“月寒,待會幫你整理房間,羅天,你還不睡覺嗎?”
這話在囑咐誰,秦月寒知道,羅天更知道。
於是,羅天心領神會的站起身,衝着秦月寒做了個拜拜,丟下一句回頭見,一溜煙衝上了樓。
“收拾收拾,過幾天我們去日本。”就在羅天準備推開自己的房間門時,突然被後面傳來的一句話給怔住了。
回過頭,羅天望着對面房間門口的衣傾城,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去哪兒?”
“日本。”衣傾城很認真,也很嚴肅。
羅天:“……”
衣傾城視乎不想給羅天解釋太多,在羅天錯愕的眼神中,砰的一下關上了房間門。
“日本?”羅天虛眯着眼睛,怪異的嘟囔着。
他不喜歡聽到這個名字,因爲這個名字太骯髒,以至於勾起他某些邪惡的聯想。
雅蠛蝶?
這個邪惡的詞彙出自一個既妖孽,又流氓的美女之口,但這個詞彙的根源來自衣傾城將要去的那個鳥地方。
那是一個不和諧的地方,不僅對於男人不和諧,對於女人更加不和諧。
於是,無恥的羅某人不得不聯想,衣美人是要把他弄去哪個鳥地方賣了,做男優,或者……
“少兒不宜,少兒不宜。”羅天急忙給了自己一巴掌,然後帶着神采飛揚推開了自己的房間門。
仙泉集團,獨特的火紅色辦公室內,一道亮麗的倩影端坐在老闆椅上,透過明亮的玻璃窗,出神的望着窗外豔陽高照的天空。
她手裡端着一杯紅酒,一身黑色制服套裝將她火辣的身段包裹得嚴嚴實實。
她看起來有些憂鬱,又有些淒涼,這種氣氛蔓延整個火紅色的辦公室,讓這裡顯得詭異安靜,蒼涼可怕。
就在這時,火紅色辦公室的玻璃門被推開,跟隨葉靜姝很久的忠實下屬,葉靜姝的第一助理方菲一身黑色制服,風塵僕僕的衝了進來。
“雪月姐,到底怎麼回事?靜姝姐今天沒來上班。”衝到火紅色的辦公桌前,方菲就劈頭蓋臉的一番質問。
搖晃着手裡的紅酒,沈雪月輕嘆着轉過老闆椅,望着一臉冰冷的方菲,漠然的將紅酒放回到辦公桌上。
沉吟了一會,沈雪月悠悠的擡起頭:“方菲,我們是影子,是影子就得做好影子該做的事。”
方菲有些氣急敗壞的手舞足蹈:“可現在是仙泉飲料最關鍵的時刻。”
沈雪月緊盯着方菲:“我們可以。”
“這需要她的拍板,她纔是仙泉集團的總裁。”方菲據理力爭,並且十分不客氣的瞪向沈雪月。
沈雪月依舊不卑不吭:“她有她的事。”
方菲鐵青着臉湊近了沈雪月:“還有什麼比仙泉飲料上市更大的事?你老實告訴我,你把她怎麼了?”
沈雪月的臉色也一下子陰沉:“她是我妹妹。”
“你少來這一套。”方菲啪的一巴掌砸在辦公桌上:“你把她害得還不夠慘?你好意思說這話?”
沈雪月木然,她沉默,沉默的轉過老闆椅,沉默的再次看向透明的窗外。
方菲怒瞪着沈雪月:“你不要以爲憑着一張靜姝姐的授權證明就能隻手遮天,我告訴你,靜姝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羅先生一定會殺了你。”
沈雪月突然激憤的站起身,騰地一下轉身瞪着方菲:“這件事不要牽扯他,不許你牽扯他。”
“果然有陰謀。”方菲怒極反笑,咬着牙指向沈雪月:“你果然包藏禍心,我現在就給羅先生打電話。”
說着,方菲警惕的後退了兩步,同時摸出了自己的手機。
“方菲,不要。”沈雪月像是被人抓住了軟肋,找急忙慌的衝着方菲擺手。
方菲冷漠的擡起頭,當她看到沈雪月着急萬分的神情時,又突然冷笑着虛眯起眼睛。
沈雪月驚慌失措的手舞足蹈:“方菲,我告訴你,這件事不能讓羅先生知道,這是靜姝千叮呤,萬囑咐的交代。”
方菲緊盯着沈雪月:“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沈雪月衝着方菲擺了擺手,接着艱難的轉過身。
背對着方菲,沈雪月悠悠的長嘆了一口氣:“靜姝給你的授權,難道還不足以讓你看出點什麼?”
方菲義憤填膺的哼了一聲:“少賣關子。”
沈雪月:“她讓你去掌管仙泉集團的財務和人事任免大權,讓我總攬全局,她這是……”
“這是什麼?”方菲漸漸平復下來,卻依舊對沈雪月保持着警惕。
沈雪月轉過身,認真的凝視着方菲:“她是要辦一件很重要的事。”
“很重要的事?”方菲半信半疑的打量着沈雪月。
沈雪月深吸了一口氣,沉悶的低下頭:“她雖然什麼也沒說,但我在想,這件事那一定和羅先生有關。”
方菲立即反駁:“你胡扯……”
沈雪月立即打斷方菲:“她哭了,昨天晚上,她獨自躲在衛生間裡哭,哭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