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子欣扭頭瞪了葉靜姝一眼:“不稀罕。”
“要不我們三個人一起睡也是可以的。”葉靜姝咯咯壞笑道。
嶽子欣:“……”
這頭女流氓,簡直空前絕後了,你說當着自己的面說也就算了吧,這現在還有個舒曼在呢,她真是口無遮攔。
“削好啦,謝謝。”葉靜姝突然伸手從嶽子欣手裡搶過削好的蘋果,搶過來就直接咬了一口。
這一瞬間,削了半天蘋果的嶽子欣愣住了,羅天和舒曼也一下子愣住了。
“嗯,不錯不錯。”葉靜姝很沒節操的咯咯笑道。
羅天扭頭看了一眼沒吭聲,卻是又拿起一個蘋果削皮的嶽子欣,哭笑不得的衝着葉靜姝問道:“你能不能有點節操?能不能不欺負她?”
“不能。”葉靜姝一邊咀嚼着蘋果,一邊哼哼道:“誰讓她地位比我低,我是二奶,她是三奶。”
羅天:“……”
葉靜姝繼續說道:“這要是放在古代,我吃飯坐着,她得在牆角旮旯縮着,看着,伺候着,我現在已經是很大度了。”
羅天:“……”
舒曼啞然失笑,看了一眼默默削着蘋果的嶽子欣,笑道:“子欣,你就不能捶她一頓?”
嶽子欣頭也不擡的說道:“沒事,等我削完了就捅她兩刀。”
噗……
葉靜姝一聽,剛嚥下的一口蘋果立即噴了出來。
轉過身,她委屈地瞪着嶽子欣:“我吃你一個蘋果,你就要捅我兩刀,那我要是摸你的胸部,你不是要把我五馬分屍?”
“是。”嶽子欣點了點頭。
然後,葉靜姝捏着啃了一半的蘋果,直接朝樓上跑了。
“整天瞎鬧騰。”羅天苦笑着搖了搖頭。
舒曼輕嘆道:“她不錯,有那樣的童年,卻還能這麼樂觀開朗,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我怕的是她僞裝。”羅天輕嘆道。
這時,把蘋果削到一半的嶽子欣突然扭過頭:“你是說靜姝……”
“是的。”羅天點了點頭。
“我也忽略了。”嶽子欣嘆了口氣,然後沉聲說道:“我總覺得她到了燕京就有點怪,但到底哪裡怪卻說不好。”
羅天點頭:“這就是我最擔心的。”
“畢竟也是人。”舒曼安慰道:“這孩子從小在這裡經歷了太多,雖說現在算是衣錦還鄉,但只有衣錦,哪兒有什麼還鄉。”
羅天輕嘆道:“最主要的是,我不知道怎麼去幫她解決。”
“這種事應該從根上做起。”舒曼柔聲說道:“甚至說,應該從她已經去世的母親和父親做起。”
羅天愣愣的注視着舒曼,好一會兒才着急的問道:“舒曼姐,你知道她父親母親的墓地嗎?”
“這個……”舒曼楞了楞,無奈的嘆道:“我去查吧,查到第一時間告訴你。”
嶽子欣再次扭頭說道:“或許她喊的那個神秘爺爺知道呢?”
“對啊。”羅天頓時一拍大腿:“唐老爺子經歷了那麼多,應該最瞭解其中的門道。”
舒曼急切的說道:“那快去找他吧。”
羅天急忙擺了擺手:“沒事沒事,唐老爺子待會兒應該會來。”
“誒……”舒曼嘆了口氣:“這葉家還真是夠無恥的。”
無恥?
如果他們不無恥,怎麼會開得了這個口?
如果他們不無恥,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跳出來說要認親?
如果他們不無恥,又怎麼會有現在這樣的規模?
羅天不想去評判好與壞,錯與對,但至少作爲一個人,那條基本的倫理底線還是需要的。
……
桃園會所,坐落在燕京南郊的鬧市街區,是整個燕京最著名的三大私人會所之一。
八樓,一個超級豪華的包廂裡,一身銀白色襯衫的葉皇癱坐在沙發上,他面前的茶几上,橫七豎八丟棄着各種酒瓶,以及各種豐盛美食,以及半瓶還沒喝完的高級拉菲紅酒。
深吸了一口氣,葉皇伸手扯了扯衣領上的領帶,陰沉着臉冷哼道:“孽種,總有一天老子要你生不如死。”
說着,他再次起身端起茶几上的紅酒,猛的仰頭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他扭頭衝着門口咆哮道:“草泥馬,人都死絕了嗎?”
“二少……”
這時,包廂門被推開,一位身穿黑色制服的眼鏡女人闖了進來。
看着闖進來的眼鏡女人,葉皇突然皺起眉頭問道:“紀文靜呢?”
眼鏡女人:“文靜今天有點不舒服,所以……”
“馬上讓她滾過來。”葉皇伸出手指着眼鏡女人,直接喝道。
“二少,這……”眼鏡女人臉色大變,急切的說道:“她可不是……”
“讓她滾過來。”葉皇突然抓起一個酒瓶砸向眼鏡女人。
乓啷……
隨着酒瓶碎裂聲,眼鏡女人頓時尖叫着往後退了兩步。
葉皇怒目圓瞪:“她要是不來,讓你們經理馬上從這裡滾蛋。”
“是是是。”眼鏡女人點了點頭,張皇失措的轉身匆匆跑了。
“廢物,都是一羣廢物。”葉皇醉醺醺的罵了一句,再次抓起茶几上的酒瓶,仰頭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不一會兒,包廂門再次被推開。
這時,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闖了進來。
當他看到坐在沙發上猛灌酒的葉皇時,頓時眼瞳一縮,急忙衝了上去。
“二少,你可不能這麼喝。”
一把從葉皇手裡搶過酒瓶,中年男人着急的喊道。
“滾開。”葉皇猛的推了一把中年男人。
當他蹭起身的時候,這才仰起頭打量着中年男人。
楞了一會兒,他突然咧嘴笑着站了起來:“餘中,怎麼是你?”
被叫做餘中的中年男人苦笑道:“我還以爲二少要把我也轟走呢。”
葉皇頓時眉開眼笑,一把拽住餘中的胳膊:“來來來,坐下喝兩杯。”
“二少,什麼事這麼不開心?”剛坐下,餘中就笑着問道。
葉皇輕嘆了一口,酒氣濃濃的說道:“我們家老爺子,也不知道哪根筋發了,居然……要把那孽種給接回來。”
“誰啊?”餘中再次問道。
葉皇怒瞪着餘中:“你應該知道當年的事情吧?”
餘中頓時一怔,接着猛的瞪圓了眼睛。
葉皇扯着嘴角冷笑道:“怎麼,你也覺得不可思議吧?”
餘中皺了皺眉頭,好一會兒才擺手笑道:“二少,我勸你還是不要多參合。”
“放屁。”葉皇頓時怒了,指着餘中怒斥道:“你是不是我好兄弟?是不是?”
餘中:“……”
葉皇怒聲喝道:“葉靜姝要是認祖歸宗了,我怎麼得到她?怎麼得到她?”
餘中頓時像看怪物似的看着葉皇,好一會兒才震驚的說道:“二少,不管怎麼說,她可是跟你有血緣關係的妹妹啊……”
“滾,滾。”葉皇立即站起來,猛的一腳踢在餘中身上。
餘中一個踉蹌站起身,立即和陷入瘋狂的葉皇拉開距離。
好一會兒,他才指着葉皇鄙夷的喝道:“葉皇,我還真是看錯你了,你搞女人也就算了,居然還想對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妹妹下手,你禽獸不如。”
“滾。”葉皇怒了,猛的抓起一個酒瓶,直接朝餘中扔了過去。
乓啷一聲。
餘中一拳轟碎砸來的酒瓶,然後冷着臉指了指葉皇,轉身就走。
葉皇怒聲喝道:“餘中,老子白養了你。”
剛打開包廂門的餘中回過頭,再次指着葉皇喝道:“你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老子跟你做兄弟還感到可恥。”
他怒聲罵完,剛轉身,迎面就撞上了一位身穿銀白色皮草的美女。
猛的瞪了這美女一眼,餘中冷哼着繞開走了。
這時,先前那眼睛女人再次闖了進來,看着暴怒坐在沙發上的葉皇,楞了好一會兒才怯生生的說道:“二少,文靜來了。”
“讓她滾進來。”葉皇一拳砸在茶几上。
眼睛女人立即扭身朝門口揮了揮,緊接着,那位站在門口的銀白色皮草美女緩步走了進來。
她提着銀白色包包,上身是一件雍容華貴的銀白色皮草,配上超短的皮裙和黑色絲襪包裹的修長美腿,嫣然是一位性感的極品美女。
但她顯得很怯懦,尤其是在看到沙發上一臉暴怒的葉皇時,她整個人都傻了。
“你出去。”葉皇衝着眼睛女人喝道。
眼睛女人抽搐着臉頰看了一眼皮草美女,這才輕嘆着轉身走了。
在包廂門被關上的一剎那,葉皇緩緩擡起頭打量着皮草美女。
“你就是桃園會所的第一花魁紀文靜?”
紀文靜楞了一下,怯生生的說道:“二少,您擡舉了。”
“聽說你喜歡葉楓?”葉皇帶着貪婪的目光打量着紀文靜。
紀文靜膽怯的後退了兩步,緊咬着紅脣,耷拉着小腦袋不吭聲。
葉皇露出淫笑:“不錯嘛,雖然比她差了不是檔次,但也算是女人中的極品了。”
紀文靜鼓起勇氣擡起頭,直視着葉皇說道:“二少,我……我是不……”
她說不下去了,因爲他看到葉皇的眼神不對勁,連帶着臉色也不對勁了。
“過來。”葉皇虛眯起眼睛衝着紀文靜勾了勾手指。
紀文靜一怔,急忙搖頭說道:“二少,我真的不是陪酒的,我只是一名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