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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能這樣。我不會同意的!”房間內,張兮兮堅定的眼神以及那強烈的口吻,使得吳胖子一時之間難以拿下。
吳胖子冷着一張臉,怪笑道:“你就不怕你明天一起牀,你父親變成了殘疾嗎?”
“你!”張兮兮眼睛有些溼潤。雙手用力的捻着牀單,看着眼前已經脫去外套,就剩下內衣內褲的吳胖子。她心裡連自殺的心都有了。
要不是他一再威脅自己,張兮兮根本就不可能跟他出來。更別說開房這種在農村被人罵爲賤人的行爲了。
張兮兮是地地道道的外省出城務工的農家孩子,從小家境就不是很好,從小母親就早早的離開了她,跟隨着父親在外面漂泊了多年,終於在去年拿到了本科畢業,原本想靠着自己的本事來改變家境條件。卻發現現在中海本科學歷的人,一抓一大把。
最近在舉目無親的情況下,父親爲了不影響女兒,所以在中海市本地找了一個建築工地幹活,靠着出賣體力賺取着微薄收入來養活女兒。
後來在一次大型的人才大會之中,被南宮冰給看中,結果麻雀變鳳凰的奇蹟發生在了張兮兮的身上,出於警惕,這一年裡,張兮兮基本上一門心思投入工作之中,從來不問公司一切事務,靠着自己的加倍努力,終於坐上了如今的財務總監。
因爲以前欠下了鉅額的學債,父親不忍心讓剛剛步入工作的女兒過得太累,依舊堅持要在工地上幹活,試圖爲女兒減少一份壓力。
結果張兮兮的美貌被吳部長給看中。恰好她父親所在的工地正是吳部長入股的建築公司之一。
就在前幾天,建築工地傳來消息稱,有一方工地遭到了大面積的塌方。
在原因還沒有弄清楚,工地上的包工頭便將全部責任推到了張兮兮父親身上。
加上吳部長這些日子裡一直窮追猛打,恰好遇到這種事情。
如今吳部長已經扣留了張兮兮的父親,如果張兮兮不肯依從自己的要求。他就將工地塌方事件全部攬到她父親頭上,到時絕對脫不了法律的制裁。
被迫之下,這也是張兮兮爲什麼這些天都沒有來上班的原因。
“兮兮,你放心好了,如果今天你能讓我滿意。別說你父親的事情了,就算讓你父親當上工地上的監工,這都不問題,而且以後在公司內。只要有我姓吳的在,絕對不會少了你一份好處的。跟着我,總比你一個女人家在外面闖蕩好得多吧?”
此時吳胖子利誘炸彈連連拋出,試圖希望得到張兮兮的同意。
“吳部長,說好的,今天我們只是出來談談,你現在這麼做,難道你就不怕你老婆嗎?要是我們的事情傳了出去,你對得起你老婆孩子嗎?”張兮兮捻緊着粉拳,有些惱怒。但又有些無奈。如今父親的命就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在中海市這種人吃人的社會中,沒錢的人永遠都是站在法律外面說話。
法律永遠是爲有錢有勢的人而弄出的保護圈。
“別跟我提起那個黃臉婆!我已經忍她很久了!如果你肯跟着我,明天我立刻跟她離婚。”顯然一提及他的老婆,姓吳的心情就特別不爽。
當初他之所以能坐上現在的位置,大多都是靠着他老婆才能發跡如此。
只不過,這些年來,一直受到他老婆的排擠,這讓他心裡特別不舒服。
“你……你太薄情寡義了!”張兮兮儘量平復自己的情緒波動。咬牙切齒道。
“嘿嘿,薄情寡義?現在都什麼社會了,我這怎麼叫薄情寡義呢?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就像我對兮兮你一樣,竟然我喜歡你,我就會想盡一切辦法來得到你。佔有你。只要你今天好好陪陪我,以後我保你日子比現在過得好上一萬倍!”吳胖子冷笑着。
說話間,開始慢慢朝着張兮兮身邊走去。
“你、你想幹嘛?你、你別過來!”張兮兮很害怕,但又有些無奈。
“兮兮,不是我說你,你一個女孩子家,不找個有錢有勢的男人傍着,你還真想以我們天語集團南宮冰爲榜樣嗎?她可是整個中海市百年難得一遇的奇女。學習她固然是好,但可忘記了你現在的身份!如果你不想你父親出事的話,嘿嘿。後話我就不說了。你自己看着辦!”
說到最後,吳胖子的嘴臉開始變得有些扭曲起來。
慢慢走到張兮兮的面前,開始伸手朝着張兮兮的外衣探去。
一想到自己那個可憐的父親,張兮兮的眼淚便情不自禁的往下流。
如今父親的命就掌握在自己手裡。
今天若是不能讓吳胖子開心,估計父親絕對會凶多吉少。
想到這裡,張兮兮的眼淚慢慢的滑過眼眶。
她已經做好了準備,等父親安然出來後,給父親一筆錢,讓他回老家,從此別再回來。到時自己找一個沒人的地方一死了知。也算是爲自己留下了最後一道尊嚴了。
張兮兮閉着眼睛。
眼睛溼潤。
整個人神采一樣失去了靈魂般,任由着吳胖子開始脫去自己的外衣。
可就在吳胖子剛準備將張兮兮外面那件白色襯衫的鈕釦脫下來時,房間門外便傳來了敲門聲。
“馬勒戈壁!”吳胖子心裡一陣惱火,都已經快要提槍上陣了,卻來了這麼一道。
起身後,吳胖子罵罵咧咧,心情非常惡劣的去開門,卻發現剛剛爲自己開房的嬌豔女子出現在房間外,正拿着一種驚恐的目光盯着吳胖子。
“怎麼?你也想跟我玩玩?”吳胖子淫笑道。
“不是她想跟你玩,而是我想跟吳部長你玩玩。”
這時,女人身後閃出一道身影。林子楓很輕鬆的笑了笑。
“是你!”
吳胖子一陣驚訝。
“難得吳部長還記得小的。真是讓小的心裡舒心啊。”林子楓叼着香菸玩味的笑道。
“你、你們?”此時吳胖子也傻眼了。
“哦,別介意,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關係,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林子楓聳了聳肩膀,無所謂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