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子楓畢恭畢敬的將抄好的校規交到了燕傾城手裡。
燕傾城這才心滿意足道:“嗯嗯,其實你還挺不錯的,有空就到我辦公室來,我給你補補課。”
“那就謝謝輔導員了。”林子楓無所謂點點頭,問道:“輔導員,我可不可以問你一件事?”
“說吧,什麼事。”燕傾城低着緋紅粉耳,仔細看着這個不知年齡到底多大的學生寫的那一手好字。
“我想去考古閣去看看。”
經過昨天一整天在圖書館查資料,整個圖書館根本就沒有可值得拿來參考的。
像考古這門學問的書籍一般都是當收藏品收藏起來了。
怎麼可能會放在圖書館呢。
“去考古閣幹嘛?”燕傾城慢慢擡起螓首詫異的問道。
之所以林子楓要讓燕傾城帶他去圖書館,就是衝着老校長的兒子對她有點意思,最近時常偷偷摸摸的來看她,雖然上次泡沐陽的事情被林子楓給攪和了,礙於他父親多次打過招呼,千萬別惹這小子,他這纔沒有找過林子楓的麻煩。
“我想查一些可用的資料,對我的學習應該很有幫助的。”林子楓解釋道。
“嗯,也是,不錯,考古閣裡面是有很多資料,不過以你現在的考古水平理論知識好像還不夠吧?還有很多地方你都不懂,就算給你一本考古書籍,你也弄不明白,我看你還是先坐在教室好好上幾天的課吧。”燕傾城鄭重道。
“可是,我現在真的很急,老師你能幫幫我嗎?”
聽林子楓這話,燕傾城就更加狐疑了起來,什麼時候這個傢伙這麼愛學習了?這太陽啥時候就打西邊出來了?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現在不能帶你去。”燕傾城故意保留了一絲神秘感,像雲海大學考古閣本身就屬於國家二級保護的古董文物區,不是指定的人是很難進去的。
就算是進去了,也是文盲。
本來這幾天想潛入考古閣,結果讓林子楓糾結的是,自己本身對這個考古就不是很精通,就算是給他一本書籍,他也是無從下手,倒不如將燕傾城的關係給套好,沒準從她的嘴巴里還能知曉一二。
“爲什麼?”
“因爲現在進不去呀。”燕傾城眨巴了兩下美眸,潮紅的俏臉嬌豔欲滴,看上去就很想咬上一口。
“爲什麼?”林子楓再次驚訝。
以她考古系輔導員的身份進去應該不是很難吧。
“考古閣最近市內審查很嚴格的,畢竟它屬於二級文物保護區,裡面還有很多珍貴的文物還沒有完全妥放好,過段時間應該就能進去了。”
慢慢放下手裡的書本,燕傾城眯着圓眸櫻脣輕啓,饒有興致的看着他,笑道:“怎麼?現在對考古這麼感興趣?”
“我一直都對考古感興趣啊。”林子楓擺出一副我很好奇的樣子。
“切!拉倒吧你,你少騙我了,說吧,你到底有什麼事情瞞着我,說出來沒準我就幫了你呢。”
“輔導員,我還能有啥瞞着你啊,算了。既然考古閣現在進不去,那就以後再進去吧,我還有事,輔導員我先走了,有空咱們再聊啊。”說着,林子楓滿臉堆笑開始打諢往辦公室外面走去。
“嗨!你這沒良心的!”燕傾城氣得牙根癢癢的,這都什麼人嘛,自己都對他這麼照顧了,他不但不感激,反而還矇騙老師……
進入考古系後,今天考古系的同學們不多,稀稀落落的就那麼幾個人坐在教室裡幹發呆。
這些沒錢沒勢沒權的窮學生,在學校乾的最多的事情八成也只能是在發呆了。
“你的臉咋了?”林子楓剛坐下就發現邵霍好像沒有平時那麼活潑了,整張臉明顯血跡斑斑,還結着血殼。
明顯那張臉是被人狠狠的拿在腳下踩的。
“沒、沒事。”顯然邵霍有些躲閃,隨即從口袋裡掏出三塊五毛錢遞到林子楓的桌前,臉紅道:“林哥,這是昨天你給我買可樂的錢。”
林子楓看了看,皺了幾下眉頭,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事,林哥你的錢。”說着,邵霍繼續將錢塞給他。
“昨天那杯可樂是我請你喝的,不要錢。”
“林哥,你就收下吧,你對我這麼好,我會很不習慣的。”
邵霍家庭雖然窮,膽兒也特別小。但這個傢伙卻很有自知自明,拿人一物,必將欠人一情。
錢債小事,重在人情難還。
而且他也不是一個愛貪小便宜的人。
窮,他雖然窮,但絕對不窮志!
“嗯嗯。有什麼困難你隨時找我。”接過邵霍給的錢後,林子楓便不在多說什麼。
直到晚上六點半放學後,林子楓遲遲沒有離開,見邵霍垂頭喪氣一個人獨自騎着小單車往雲海大學外面離去時,林子楓也跟了上去。
邵霍今天的情緒明顯跟前幾天反差太大,記得在林子楓記憶裡,這個傢伙一直都是那種樂天派,不管何時何地總是能笑得出來。
可今天的反差,以及他臉上那道傷痕,看樣子一定是受到了什麼不堪的待遇。
直到邵霍單車騎進一架橋底時,邵霍突然間停了下來,舉目四望,咬着嘴脣,彷彿在糾結什麼。
最後還是咬了咬牙,將車子騎進了橋底下。
果然,橋底昏暗一片。
四周灑滿了惡臭垃圾,單車剛進橋頭,裡面就走出了數名裸露上半身的小流氓。
“喲!邵霍同學,你往哪裡跑啊?別跑啊。”
幾人將邵霍給包圍在其中,甚至有人都開始動手動腳了起來。
這些人幾乎全部都是昨天邱東偉請來的幫手,打不過林子楓,現在就背地裡搞邵霍,難怪邵霍今天情緒一直都很低迷,看樣子都是這些人渣搞得鬼。
“身上帶錢了沒有?”其中一個小流氓痞裡痞氣的,嘴巴上叼着一根香菸,裸露着上半身那紋着下山虎的紋身,將邵霍推了好幾把。
“沒、沒有了。”經過昨晚的教訓,邵霍對他們已經有些害怕了起來。
這些傢伙都是本地混混小流氓,絕非是他這種窮學生惹得起的。
“啪!”一聲清脆嘹亮的巴掌狠狠的抽在了邵霍的臉龐上,莫大的恥辱使邵霍鐵青臉,緊緊握住的拳頭,但很快就鬆了下來,男兒都是有血性的,一辱再辱總會有爆發的時刻,但邵霍深知自家的條件情況,根本就惹不起他們這些人渣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