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和白婉兒心照不宣。
心知肚明的事,誰也不說透。
葉天留着着白婉兒還有用處,白婉兒卻沒有搞清楚,葉天爲什麼突然大發善心,在關鍵的時刻救了她一命,不然她也要被許鳶帶走。
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囚友,所以白婉兒看着兩輛警車駛離她的視線,心裡還非常的肯定,一定是因爲囚龍是葉天的兄弟朋友,所以葉天算是賣給囚龍一個面子。
轉身回到院中,擡頭處是一輪明月,白婉兒對月起了相思。
這兩天來,她一直想着囚龍,並且告訴自己,委身於囚龍,無非就是因爲仰慕囚龍的修行。
融融月光告訴白婉兒,其實那也許就是愛情,她是個活生生的女人,有一顆能感知冷暖的心,對愛情怎麼能不渴望。
回到房中,白婉兒坐下來,腦子裡天馬行空,想的更多的人不是葉天,而是囚龍。
紛亂的思緒如雨絲,似蛛網,將白婉兒困於其中不能自拔。
其實白婉兒這個院子,從外面看起來古樸雅緻,裡面的裝潢卻完全是玩代化的,也不過就是留了一張皮而已。
白婉兒背靠沙發,想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一下,好好分析關於和葉天將來的對決,不過了她的努力終是無功。
最後,怎麼也擺脫不了囚龍那張帥氣的臉,在她腦子裡晃來晃去。
於是她拿起電話,撥通了囚龍的號碼。
電話響了一聲又聲,每一聲都讓白婉兒的心揪緊一次,她想:囚龍不會不接電話吧。
對於她白婉兒來說,那夜代表着不同的含義,也是她人生中轉折的一夜,但是她不能肯定,在囚龍的心裡與她有同樣的想法。
“嘟……嘟……”一聲又一聲,白婉兒幾乎要在這寂靜的聲音裡崩潰了。
終於,對面傳來囚龍的聲音:“又想逆推我是不是?”
這種話很無禮,也許任何一個女人聽了都會生氣,當然不包括像白婉兒這樣身陷情網卻還死不承認的女人。
她
聽說到囚龍的聲音,突然發現自己想要原來如此簡單,無非就是想聽到囚龍的聲音。
心安了,不亂想了,如網一般的感覺消失了,囚龍的聲音就是讓她不再胡思的良藥。
“我……”白婉兒居然不知道說什麼,同時感到自己主動給人家打電話,好像有點賤。
這種時候,都應該男人主動的好不好,發生關係之後,男人漠然視之,還要女人打電話,這說明男人根本就沒有當會事兒。
囚龍的聲音再次傳來,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一個巨大的漩渦帶動強大的引力,讓白婉兒不由自住向他靠近。
“葉天說了,那天晚的事,我佔了大便宜沒有吃虧,吃虧的人是你。所以……”
“所以什麼?”白婉兒追問。
囚龍說:“所以我想改天請你吃頓飯,算是兩清了。”
什麼?
臥槽!
白婉兒差點暴粗口,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就他媽值一頓飯嗎?
“你說什麼兩清,意思就是吃過飯,以後就不再聯繫了,對不對?”白婉兒的心在痛,從來沒有這樣痛過。
一種無法言說的委屈,使她的眼前一片水霧般迷濛,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會爲一個男人眼睛發酸。
“應該就是這樣。”囚龍可不是什麼世間專情的男子,他也不想那麼多,反正覺得那一晚渾身發顫的感覺還不錯,在白婉兒身上,他體會到自己的骨頭像是風做的,沒有一絲份量。
不過那種感覺只是一瞬間,之後囚龍就覺得,其實他並不喜歡白婉兒,談不上喜歡,也談不討厭,請她吃頓飯一拍兩散。
“那我不吃。”白婉兒將電話掛了。
真心不知道要怎麼辦?她還以爲自己主動一點,肯定會讓囚龍欣喜若狂,卻是個這樣的結果。
心緒不定,在客廳裡走來走去,真想那一晚什麼也沒有發生:都是葉天說的,如果不是葉天,囚牛也不會這麼絕情。
恨意就在心裡,卻對囚牛恨不起來,最後只能怪到葉天的頭上。
“不行,要
當面和囚牛說清楚。”一個大膽的決定在白婉兒心中浮現,想了就要做,這可關係到她終身的大事。
從來沒有真正愛過的白婉兒,第一次愛上一個男人,她不允許他那麼無情。
夜正濃,一片雲遮住了月亮,天空中的星星就更耀眼,白婉兒無心看這些,開着車一路直向葉天的家。
此時,在葉天的家裡,又是另一番景象。
大廳裡的所有的燈都打開了,全家人聚在一起,每個人臉上都掛着異樣的神采,就連鄭允兒那條叫前男友的愛爾蘭鬥牛犬似乎都被這種親情滿溢的氣氛所感染,興奮的搖着尾巴。
“彤彤,來讓外婆抱!”
“還是讓奶奶抱吧!”
快樂的中心圍着彤彤,在角落裡,葉夢還有些自責,湯武只知道葉夢不開心,卻不知道她爲什麼不高興。
陪着葉夢一言不發,囚龍過來,朝兩個人身邊湊了湊:“你們兩個怎麼了?”
“你走開!”湯武不喜歡囚龍,不想讓他離葉夢太近。
這時,一身風塵僕僕滿臉笑容的葉天回來了:“我的彤彤呢,快讓爸爸親一下。”
大家看了葉天一眼,然後都沒的搭他的話,這讓葉天很鬱悶:“我說你們爲什麼都不搭理我啊!”
“你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可讓我們理的,想親彤彤那你還得排隊。”葉天的老媽一點也不給他面子。
葉天朝前一步:“嘿,我可是彤彤的親爹,你們都給我退後。彤彤,爸爸來啦!”只要一回到家裡,外面的算計與紛爭便與葉天隔絕,他仍然是那個快樂的大男生。
這時,囚龍剛好被湯武趕了過來,不合時宜說道:“葉天,你說的沒錯,白婉兒剛纔果然又給我打電話了。”
“等一下……”葉天的注意力被囚龍吸引過來:“她給你打電話,是不是說我的壞話了。”
葉天也在懷疑,白婉兒有可能想拉攏囚牛,離間他與囚牛的關係。
“沒有說你的壞話,只是有點不高興,她睡了我,她自己倒吃了虧。”囚牛語出驚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