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衆人將所有的設備安裝到位之後,便推開了咖啡店的門,走進了咖啡店內,隨即來到了樂瑤的身邊,她卻一副有恃無恐的表情看着我,似笑非笑的說道:“我把你怎麼了,一副如狼似虎的表情看着我?”
“你這麼和我演來演去,一會兒又裝無辜,你良心真的能安嗎?”
“我本來就是個演戲的,自己開心就好,誰要那什麼良心!”
“是,你不講良心的後果,就是別人傷心了,能不用你的自私影響別人的情緒嗎?”
樂瑤一臉不屑的看着我,好似我這個人就不配有情緒似的,這讓我的憤怒又增加了一分,於是瞪着眼睛與她對視着......
“昭陽,你想幹嘛......我警告你別和老孃撒野啊,今天來的可都是老孃的朋友,分分鐘就把你給滅了!”
“媽的,前些天和我裝蘿莉,今天又和我裝老孃,你這麼裝下去不怕自己人格分裂嗎?”
“分裂了纔好,這樣就不用活得太孤獨,太單調了,自個跟自個兒玩......”樂瑤說完後,依舊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好似在我與我的口頭之爭中找到了樂趣,樂此不疲的重複着。
我不願意這麼和她繼續鬥嘴下去,便轉移了話題向她問道:“你怎麼來這兒了?”
“我的好哥們兒羅本約我來的......有好玩的事兒,他是最不會忘了我的,不像狼心狗肺的某人,巧取豪奪了和我相依爲命的金剛,卻一點兒悔過的意思都沒有。”
樂瑤舊事重提,讓我有點心虛,隨即從口袋裡摸出一支菸點上,霎那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陷入到沉默中,又頻頻向窗外望去,在心中估摸着米彩會在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
一會兒之後,咖啡店的外面開始了又一陣的喧譁,然後我便看到了穿着黑色皮衣和馬丁靴的cc,而最惹眼的還是她身後揹着的那把電吉他和手中捏着的煙,她還是和從前一樣,雖然不是人羣中最漂亮的,但一定是最獨特的,讓人不禁想去了解她身上的神秘氣息。
cc與還在外面忙碌着的羅本等人打了個招呼之後,便推開咖啡店的門,走了進來,卸下了身上的吉他,對正在調着咖啡的夏凡野,說道:“老闆,演出沒有開始之前,還來得及喝一杯你調的舊城以西嗎?”
向來不苟言笑的夏凡野,少有的笑了笑,然後將一杯剛做好的咖啡,遞給了cc,道:“之前你和我預約過了,當然隨時給你準備着。”
cc欠身從夏凡野的手中接過,然後又說了句“謝謝。”
夏凡野示意不用謝,又很誠懇的回道:“期待你待會兒的精彩演出。”
“嗯,我會加油的。”
在cc與夏凡野的對話中,我向身邊的樂瑤,說道:“看看人家cc,你不感到慚愧嗎?同樣是女人,一個是知書達理的女神,另一個是胡攪蠻纏的女神經!”
樂瑤瞥了cc一眼,說道:“裝的,她是在店老闆面前裝的,一個每天抽菸、喝酒的女人,她知書達理的起來嗎?”
我不禁折服於樂瑤的神邏輯,實際上菸酒都沾的cc恰恰是我認識的這一羣女人中最知書達理的,所以她從來沒有讓深愛着的羅本有任何的負擔,需要時,她是羅本的女朋友,在韋蔓雯回來後,她又靜靜的離開了......可是那黑夜裡才爆發來的痛苦,她獨自承受了多少,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cc端着咖啡來到了我和樂瑤的身邊,笑了笑,說道:“你們剛剛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幺妹兒(樂瑤),背後說人壞話,可不厚道哦!”
樂瑤趕忙拉住cc的手認錯,然後又把說壞話的責任推到了我的身上,我依然不願意和她爭辯,因爲這說來說去的話,只是朋友間的玩笑而已,這些年,我們都是這麼處過來的,這種相處的模式,在我們渡過的歲月中,留有很重的印記,所以cc和樂瑤誰也沒有在意這個插曲,兩人挨着彼此,聊起了一些近況,而我手中的煙,還沒有熄滅,擡起手吸了一口之後,再次向窗戶外望去。
數次的張望中,我終於看到了米彩那親切又熟悉的身影,她似乎還沒有來得及回去換一身衣服,依舊穿着職業正裝,腳上是一雙白色的細跟皮鞋,這身打扮讓她看上去不是那麼的輕鬆,腳步間盡是忙碌了一天後的疲憊,我有些心疼,cc卻看着米彩走來的方向,笑了笑感嘆道:“爲什麼一個女人能生的這麼漂亮呢?難道真的是蘇州這個地方的風水太好了?每次見到她,總感覺是從哪幅畫上走下來的美人兒!”
樂瑤也隨我們向窗戶外看去,嘴脣動了動,想說些什麼,但最後也沒有開口,只是端起那杯沒有喝完的“舊城以西”又喝了一口,而米彩也在這個時候推開了咖啡店的門走了進來。
我幾步走到了她的面前,然後從她手中接過了手提包,拉開座椅,讓她坐下來後,又去吧檯請夏凡野給她衝了一杯薄荷茶,讓她緩解這一天的疲勞。
這些都是我發自內心做的,卻讓cc笑了笑,道:“昭陽,真是想不到你也會變成一個貼心的暖男呢!”
米彩向cc問道:“難道他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嗎?”
cc沒有想到米彩會有這樣的問題,但這個問題提出來,無非就是和曾經的簡薇做着對比,因爲我正式的女朋友,也就只是簡薇和米彩兩人。
cc愣了愣,纔回道:“他以前就是個狂放不羈的男人,恐怕對自己也沒有這麼細心,你是沒看到他以前一口氣咬開十幾瓶啤酒的氣勢,哪會這麼溫柔體貼嘛!”
米彩看了看我,眼神中流露出的神色卻是複雜的,但一定有感動,感動我在遇見她後發生的改變,而我忽然在她的眼神中,想起了曾經的那個自己,那時候的我並沒有在生活的瑣碎中給予簡薇這樣的溫柔,倒是簡薇,時常在我結束了一天的駐唱工作之後,幫我泡上一杯薄荷茶保護嗓子,然後揹着我的吉他,一起離開cc的那座餐廳。
這種反差也許是源於兩種不同的生活,那時候的自己時常困在生活的沉重之中,哪裡還想的起來給予簡薇太多的溫柔和體貼,可不管我將這種體貼給了誰,但自己的愛情卻是真實在這兩個女人身上存在過的,只是當初與簡薇的愛並沒有發生在一個對的時間裡,我沒有力氣體貼,她依賴誓言......而緣分卻在大學之後,只剩下那麼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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